幸福吗》
虽然她往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采薇心中肚明,但是,这这是她自己活找的,与旁人无关,但愿她能撑得住才好!
吃过早饭,采薇就先行离开了,猎场那边还有不少事儿等着她,比如,审问昨晚的刺客,她总得知道是谁想要杀她吧,再比如,莫太后心心念念的给皇上‘选妃’的事儿,这种事,她这个皇后若不在场,别人定会以为是她悍妒不容人呢!
从家出来时,她意外的见到追风和逐月二人带着几十个侍卫正等在大门口儿呢,见她出来了,追风上前道:“娘娘,皇上命属下前来接您回去,请娘娘上车吧!”
不远处,一辆比寻常马车略大一号的车子停在那儿,车子榆木打造,青幔遮顶,车身上并无雕花缕纹之类的装饰,看起来朴素极了。
唤秋走过来,扶着她上了马车,等她进了车子,才发现这车子的玄机。
原来这车的车壁加厚了,较寻常的车壁厚上三倍之多,又是坚硬的榆木打造的,其坚固程度莫说的箭射,就是拿斧子劈,一时半会儿也劈不开的。
自家男人这般在意她、关心她,采薇当然高兴,她坐在车里,抚摸着严实厚重的板壁,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一丝暖流在心中荡漾开来……
唤秋道:“夜里匆忙,也就只造出这么一辆简陋的车子,娘娘先将就着做吧,皇上已经吩咐了,让军工处尽快造出一辆又能防刺客,又能发射暗器的车子,娘娘等着吧,您不日就能坐上那样的车子了!”
采薇笑着点了点头,问:“皇上是可出去打猎了?”
唤秋说:“没有,昨夜那刺客嘴硬得很,刑部的各种刑具都用遍了,却打死都不肯招认,皇上一回去,就亲自去审问了。
通过昨晚那些刺客昨晚被俘时自行了断的手法,采薇基本可以判定,他们一定是谁训练出来的死士,已经被洗脑或者训练过了,这些刺客根本就不怕死,令人难以忍受的刑罚他们也不怕,想通过用刑让他们张嘴,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看来,又得需要老乌龟的药来控制别人的意志了!
然而,另采薇感到意外的是,等她回到猎场时,南宫逸居然把那刺客给审问出来了,幕后的主使者令她很吃惊。
——居然是鲜卑国的太子贺兰青和苗疆的拓拓公主,两个人联手要置她于死地!
采薇自认为没得罪过贺兰青太子,就是拓拓公主当日手腕儿被南宫逸差点切掉时,也是她好意帮她接上的,他们怎么会想到要杀她?
想要证实这个答案并不难,采她拿出老乌龟的药粉,洒在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刺客头上,稍等一会儿,大约药效发作了,采薇郑重的问那刺客:”说,是谁让你们来杀本宫的?“
刺客张着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机械的说:”杀了穆皇后,为贺兰娜公主报仇、为拓拓公主报仇…。“
南宫逸冷笑一声:”谁杀谁还不一定呢,鲜卑和苗疆竟敢对我们大晋的皇后下手,朕看他们是活够了!“
采薇说:”逸,你先不要急,您想想看,昨夜我回娘家时,知道的人甚少,怎么刺客就给知道了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说完,又问那傻呆呆的刺客:”谁告诉你们本宫昨晚回娘家的,你们在大晋的内应是谁?“
刺客呆板的说:”听老大的话,一切听从老大的指挥…。“
他口中的老大,昨晚就被白毛虎给咬死了,这会儿活下来的刺客就只有他,看来,线索被中断了。不过,翠微并不感到气馁,她放出鹦哥,让它去探听消息,把大晋的内应找出来,她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谁要是想杀她、害她,她绝不会姑息的!
南宫逸咬牙切齿的说:”等朕回宫后,立刻调集兵马,把那该死的鲜卑和苗疆踏为平地,把贺兰青那小人和拓拓那贱人生擒了,千刀万剐!
采薇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逸,为了我一个,让天下无数的百姓们陷入战火之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这样做是明君所为吗?”
南宫逸烦躁的说:“朕才不管什么所谓的昏君明君,朕的皇后差点给人杀了,朕要是忍着受着,还算是一国之君,还算是男人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发火,采薇虽然觉得不适应,但究其原因毕竟是为了她。她安慰他说:“别急,等鹦哥回来了,把一切都查清楚后,就算你想原谅他们,我也不会答应的。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事儿是他俩做的,就让他俩偿命算了,犯不上兴师动众的挑起国与国的战争,还百姓们流离失所,你放心,不动一兵一卒,我照样有办法杀他们!”
南宫逸听了,久久的看着她,叹息说:“薇儿,你是朕的妻子,你受了委屈,本该是朕出头的!可是……”
“没有可是!”采薇打断了他:“咱们夫妻一体,原不分你我的。”
说完,搂住了他的脖子,扬着粉润白皙的小脸儿,笑着调侃说:“再说,咱们之间一直都是你在抱我的大腿啊,我比你多做点儿,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南宫逸本来正郁闷着,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也笑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心疼的说:“你受了委屈,朕却不能亲自为你报仇,朕的心……不舒服!”
采薇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闷闷的说:“这算不上什么委屈,我一个人完全可以摆平他们。退一步讲,就算摆不平,我也不愿你为此发动战争的,为了我一己之身,让天下的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会有多少人为了这场战争丧生,又有多少家庭会因此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国库会为此而空虚,生产力会因此而下降或倒退,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可就真的成为祸国妖后了,你也就成了无道的昏君了,真那样的话,我情愿被他们杀了,也不愿你去报仇!”
南宫逸抱着她,沉声道:“朕知道了,只是,那个该死的贺兰青和拓拓,绝对不要饶了他们!”
采薇笑道:“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它们的!”
两人正说着,太后身边儿的陈尚喜大总管过来了。
“皇上、娘娘,昨儿那些千金小姐们都来了,太后让杂家过来问一声,皇上和皇后是不是过去看看,帮着甄选甄选?”
闻言,南宫逸的脸徒然变色,道:“本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下蛊和绝食事件,她该消停消停了,没想到反倒比以前更昏聩的不像样子了。连朕床上的事儿都要管了!”
采薇笑着打趣说:“别只管抱怨了,走,去看看吧,说不定还真能选到你心仪的美人儿呢!”
南宫逸的脸一黑,说:“朕才没空去看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呢,陈尚喜,你只需传朕的旨意给那帮女人,都说贤妻美妾,朕的皇后算得上是贤妻,她们若自认为样貌比皇后美丽,就让她们留下,否则就自动的滚蛋。”
陈尚喜僵住了,皇上啥意思?这不是难为人嘛?别说这几位官家小姐,就是把全大晋的少女都找来,也未必能找出一个比皇后更好看的来,那几位小姐虽然都很漂亮,可是得分跟谁比,她们的漂亮跟皇后一比,顿时就凤凰变成山鸡了,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可比性嘛!
南宫逸说完,一甩袖子出去了,采薇拿着帕子掩嘴笑了几下,才对陈尚喜道:“陈公公,你先去把皇上的旨意传了,本宫换了衣服就过去。”
陈尚喜无奈的去了,唤秋低笑道:“皇上这一招可真狠啊,不仅狠狠的打了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的脸,还把太后的脸也给打了,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了!”
采薇冷笑说:“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做,非要赶着抢着做这里外不讨好的恶人,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都不如锦贵妃得宠了,就她这性子,就算她长得再美,也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莫太后的行宫里
听完陈尚喜传的皇上的口谕,不少前来参加甄选的小姐们脸青了,虽然她们都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但是一听到要跟穆皇后作比较,顿时都灰了心。
她们都不傻,都有几分自知之明,穆皇后的相貌美艳无双,根本不是她们可以相比的,别说是她们,就是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跟她相提并论的来。
皇上这么说,分明是没有纳妃的意思,想让她们知难而退。顿时,几个野心勃勃的小姐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纷纷起身要求退出这场竞争。
当然,也有顽抗到底的个别分子,就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宁淮秀宁小姐。
宁小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才貌双全、秀外慧中,但是十八岁对于女子来说早过了最佳的婚嫁年龄,宁小姐之所以耽搁至今,据说是因为她仰慕皇上多年,已经执念成魔,曾背地里立誓这辈子非南宫逸不嫁,所以,当大家都知难而退后,只有她一人还坚守着自己跌信念。
她也知道自己的相貌远不如穆皇后,但是更知道,失去了这次机会,或许往后就再没有机会嫁给他了,因此,即便是明知她貌不如人的情况下,还是忍受住了大家鄙夷和奚落的目光,坚强的挺了下来,准备接受太后和太妃以及各位夫人们的考验。
然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人了,又是丞相的千金,大家自然不会为难她。
莫太后甚至还想要直接许她过关,直接给她个位份,让她进宫。
然而,没等她发话,理国公夫人却语重心长的说:“宁姑娘,老身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只不知为何非要嫁给皇上呢?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嫁一个疼爱自己,拿自己当回事儿的不好吗?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嫁给皇上虽然尊贵体面,可那也得看皇上心中有没有你啊,你也瞧见了,咱们皇上的心里就只有皇后一人,他们小两口恩爱有加,伉俪情深的,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的,你又何必非要挤进去做这个不尴不尬的人呢?惹人嫌不说,还没的被人笑话!”
宁小姐的脸腾地红了,她是娇养的大家闺秀,平日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生活,爹娘连大气都不曾呵过她一下的,如今被老夫人当众说出这么一番犀利的话,让她顿时羞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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