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这群狗奴才,竟然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南宫逸虚张声势的拍着案子,一幅龙颜震怒的模样。
采薇笑道:“刚刚杨勇不是说了嘛,我一个人就能把您服侍的妥妥的!”说着,走上前来,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里面装了一只散着袅袅雾气的绿玉斗。
“您最喜欢的八分热茶,快尝尝好不好喝?”说完,把那只绿玉斗递了过来。
男人没有接那只绿玉斗,只瞥了采薇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啊!”
采薇自知理亏,态度极好的说:“事儿办完了,自然该回家了,不然留下皇上独守空房,岂不是可怜的慌,臣妾也于心不忍啊!”
南宫逸冷嗤一声,说:“独守空房有什么可怜的?没有人勾引朕,朕这几日修身养性,养精蓄锐,固本培元,身子比之前强健了许多呢!”
“哦!这样啊!”
采薇见他还在死鸭子嘴硬的强撑着,故意做出一副懊悔状:“哦,早知这样,我就不急着赶回来了,岭北那边儿还有好多事儿没完成呢,要不,我一会儿就回去吧,反正皇上想修身养性、固本培元,也不需要我来陪!”
说完,将茶盘搁在了龙案上,转身就想走!
“站住,你要去哪!”
南宫逸想都不想的喝了一声,因为着急,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就差没抢上前去拽住她了。
采薇回过身子,无辜的眨了眨眼:“回岭北去啊,怎么?皇上还有事?”
南宫逸憋了半天,搜肠刮肚的找了个理由,道:“你不在,后宫没有人打理,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三天后就是太皇太后的生辰了,你怎能放心把那么大的事都交给朝瑰那小丫头片子去做?若是弄不好了,丢的可是咱们皇家的脸面。”
采薇抿着嘴,将喷薄而出的笑意憋了回去,说:“朝瑰的年纪比我还大两岁呢,再说,她是在宫里长大的,应付一个寿宴应该绰绰有余,不过,太皇太后的生辰我不在也不好,那就等到太皇太后过完生辰再走吧!”
听闻她不走了,南宫逸的脸色好了些,却依旧臭着,他端起采薇送来的花茶喝了一口,嫌弃的说:“这是什么路七八糟的东西,朕只喜欢喝雪顶含翠,不喜欢喝这些乌七八糟的花茶!”
一边儿说着,已经将绿玉斗里的花茶一饮而尽。
采薇忍着笑,说:“这可是千金难求的花茶,皇上纵然富有四海,怕也买不到这样一包花茶呢,不过,既然您喜欢喝雪顶含翠,那我这就去烹一壶来给您好了,您等着!”
见她要走,南宫逸急忙从龙案后走了出来,说:“不用了,已经过了二更,朕要安置了。”说完,径自往东间的卧房去了。
采薇忍着笑,自觉的跟在他后面,低眉顺眼儿的,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到了里间,南宫逸进净房去洗澡,采薇贤惠的铺好了床榻,又从空间里摘了些鲜果,摆在了地中间的圆桌上,刚忙完,男人已经从净房出来了。
他穿了一身明黄色的亵衣亵裤,亵衣的袖口处还绣着五彩金龙的图案,下半身还沾着水,绫裤贴着腿,几乎能瞧清里头结实健硕的长腿。
男人没洗头发,一头乌发上还罩着紫金冠,可发丝沾了水,便贴着他白皙的额头垂落下来,黑是黑、白是白,衬着他精致若雕刻般的五官,如画一般,若说美人有出水芙蓉这一说,这男人刚刚沐浴出来,却也称得上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了,真真是个夺魂摄魄的妖孽!
采薇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欣赏和痴迷,柔声细气的说:“床榻已经铺好了,皇上快来安置了吧!”
南宫逸“嗯”了一声,傲娇的走过来,路过采薇身边儿时,竟然目不斜视,连个眼神儿都没施舍给她,害得采薇差点儿当即笑喷出来。
“你也快去沐浴吧,朕明日还得早朝呢!”男人进入了床帐,撂下帐子,隔着帐子对采薇吩咐说。
采薇忍着笑,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既然皇上明日还得早朝,就快些睡吧。”
说完,拔脚向里砌了火炕的房间走去。
听到她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南宫逸才觉察到不对,他刷的撩开床帐,问道:“你要去哪?”
采薇说:“皇上不是说喜欢独睡吗?我留在这儿,会勾引皇上,耽搁皇上保养龙体的。不如分开,您睡您的龙榻,我去外间睡炕好了。”
眼巴巴的等了她好几天,好容易把她给盼回来了,她竟然要去外间睡?
这下,南宫逸忍无可忍了,黑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穆、采、薇!”
说着,大踏步的下榻,疾步走到采薇身边儿,还没等采薇跑开,人已经被打着横抱了起来,快步的扔到了榻上。
看着随之压下来的男人,采薇也不挣扎,只嘟着红润润的嘴唇,奇怪的说:“咦?皇上刚刚不是一个人独睡好吗?有那么多的好处,怎么这会子又非要拉着我陪睡呢?”
南宫逸咬牙道:“你是故意的吧,非要逼着朕承认离不开你吗?看来,朕要是再不振一振夫纲的话,迟早就会被你骑在脖子上欺负了!”
说着,把采薇翻过来抱在他的腿上,对着那撅起的小屁股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嘴里还咬牙切齿的问着:“还敢不敢私自离家,到处乱跑了,嗯?”
采薇才不怕他,她早就知道这厮是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也知道这厮的弱点在哪,于是,立刻装出挣扎反抗的模式,在男人身上乱扭乱挣,很快摩擦得男人身体起了变化。
当采薇感知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便不再动弹的了。南宫逸被她撩得着了火似的,本打算先发发威,镇压一下这个擅自离家出走的女人,结果身体的本能不答应了,他只好急吼吼的把她拉下来,压在了身下。
没等那密密实实的亲吻落下来,采薇忽然抽了两下鼻子,撇了撇嘴说:“南宫逸,你打我?咱们才成亲不到一个月,你就开始欺负我了?”说着,眼圈儿也跟着红了。
这副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像是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顿时泡软了南宫逸那颗欲振夫纲的勃勃雄心。
这几天,他想她想的寝食难安的,心里气她私自跑了,在想她想得抓心挠肝的夜晚,也想过等她回来收拾她一顿,可一见到她那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那仅存不多的一点大丈夫气概瞬间跑到爪哇过去了。
“咳咳,那个,薇儿,其实,我不是真心想打你,是跟你闹着玩儿呢……”
采薇不听,捂着眼睛嘤嘤嘤的哭出声来,哭得好不委屈,把南宫逸的心都哭乱了。
“……诶,娘子,宝贝儿,你咋还哭呢?不都说了是闹着玩儿吗,你想想,咱们刚成亲,你就一声不响的把为夫丢在家,一个人跑出去七八天之久,就不许为夫发发牢骚么?再说,为夫也是这些天想你想的太憋屈了,才会小惩大诫一下的,哎,快别哭了,为夫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要不,你打回来吧……”
南宫逸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采薇抽着鼻子,哭眼抹泪的说:“我哪敢打回来啊,我去办正事儿你就要振夫纲了,我要是打回来了,你还不把我废了啊……”
南宫逸忙说:“瞧你说的,你就是我南宫逸的心肝宝贝儿,在我眼中比我的命都重要,我哪儿舍得废你啊?再说,咱们都中了*蛊,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还怎么废你啊?”
采薇一听,气哼哼的说:“照你这么说,你是因为中了*蛊才忍耐我的吗?是不是要没中*蛊的话你就不用理会我了,啊?”
“天地良心,当然不是啊……”
南宫逸急切的解释着,恨不得满身是嘴来为自己辩驳,他撑着身子,一边儿俯视着哭个没完的小媳妇儿,一边满嘴心肝儿肉儿的乱哄起来。
“薇儿,真的不是为那蛊,我是真心实意待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哎,你到底想怎么着哇?”
自小到大,南宫逸一直走的是高冷路线,还从来没放下身段哄过别人呢,这会儿头一次哄人,也显得笨嘴拙腮的,哄了大半天,非但没把媳妇儿哄好,反倒让她哭得更伤心了。
“南宫逸,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混蛋,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
南宫逸看着哭闹不休的媳妇,急的满身是汗:“薇儿,你还要我怎么拿你当回事儿啊?我就差没扛块板儿把你供起来了,你就直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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