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教完他们,采薇又把自己写的那页纸交给老大娘,若是他们忘记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让他们的小孙女儿读给他们听。
在两位老人千恩万谢的感激中,采薇离开了老大爷和老大娘的家,去了沈知县的府上。
今儿她是特意去找沈知县的,现在岭北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不是那么容易的,出了要有大量的资金,还要有充足的人力资源。
比如,她想在岭北王城盖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岭北虽然可以雇到力工,却无法找到盖房子的工程师,她想开在那儿发展色情也,却没无法网罗到大量的色情工作者,所以,这些都得需要沈知县这个青县的土地爷来帮忙。
到达沈府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沈知县去了县衙,崔夫人和菊花倒是都在家,见到采薇来了,娘俩都高兴极了,又是张罗着上茶,又是张罗着给她找点心果子吃。
崔夫人比上次见着时又胖了点儿,笑呵呵的,气色很好,一见便知是日子过得很舒坦。
采薇坐下后,她就拉着采薇的手,不住的埋怨着:“你这丫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回来了,可得多住几天,昨儿菊花到赡养堂去,跟三春在庄子边儿的林子里采了些好蘑菇,待会儿中午咱们包蘑菇馅儿的饺子吃!”
采薇本是打算中午去何氏烤鸭找顿珠和丹珠姐妹的,她之前答应这个月让她们回岭北去,但崔夫人盛情难却,一定让她留在府里吃饺子,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菊花扯着采薇扭股儿糖似的,一会儿要跟她去逛街,一会儿又要跟她去看她养的兔子,明明她比采薇大,却显得她像小孩子似的。
宠溺的看着孩子气的女儿,笑道:“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上跳下窜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咋就不能像采薇这么稳当呢?”
菊花不服气的说:“女儿怎么像小孩子了?您忘了,前几日那个沈芙蓉挑衅您,还是女儿把她收拾了呢!”
崔夫人撇撇嘴,嗔笑道:“还不是借了采薇的名头,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听这话,沈菊花急了,“借采薇的名头又怎样?采薇又不是不让借?当时情况紧急,要不是我说娘头上的簪子是采薇送的,她一准儿得让您跟她行大礼,到时候,娘在整个汴州府的里子面子可就都没了!”
崔夫人见女儿急了,无奈的笑道:“对对对,是菊花小姐有功,菊花小姐最是个聪明伶俐、温婉持重的,总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沈菊花这才满意,傲娇的一扬下巴,拉着采薇的手:“走,采薇,我带你去看我养的兔子。”
去看兔子时,采薇好奇的问道:“刚刚你说的收拾沈芙蓉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沈芙蓉不是被嫁到汴州府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作妖了?”
沈菊花气愤的说:“那个恶毒的坏女人,仗着自己现在是府尹夫人,半月前过生辰,让各县的县令夫人去给她拜寿,结果见到我娘时,她身边儿的婆子竟然命我娘拜见她,真是不要脸!”
采薇惊讶的说:“什么?她竟然敢这么对待嫡母,不怕传出去被御史弹劾了她家男人吗?”
“她才不怕呢,人家现在是府尹夫人,那些个县令的夫人们巴结她还来不及呢,又有哪个会为我娘出头?”
菊花咬着牙,圆圆的包子脸气鼓鼓的,一想起那天的事儿她就有揍人的冲动。
“后来,还是我急中生智,说我娘头上的珠花是你赏的,你是秦王妃,比她尊贵千倍百倍,她自然不敢让我娘带着你的花给她见礼,所以只好作罢了!”
采薇摇了摇头,说:“庶女竟然当众让嫡母拜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怕是在咱们大晋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真是骇人听闻啊!”
“可不是,你没瞧她当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呢,恨得我真想把她从美人榻上拉下来,赏她几个耳光!”沈菊花一边说,一边轮着手在空气中扇着,像是在打沈芙蓉的耳光儿似的。
采薇道:“那沈芙蓉年轻貌美,又是大家出身,汴州的府尹大人一定很宠她吧!”
“切,宠有什么用?”
菊花不屑的撇撇嘴,“那老府尹都近六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年的活头?再者说,府尹还有长大成人的儿孙,就算是沈芙蓉能诞下子嗣,只怕是没等孩子长大,老府尹就不行了,哪还会有她的好日子?她若会做人,这些年待人和善低调些,兴许将来继子还能留她一席安身之地,她若只管恃宠而骄,仗势欺人,等老府尹一咽气儿,有她好瞧的!”
给自己和将来的孩子留点儿退路的道理,沈芙蓉显然是不懂,她现在咋呼的越是厉害,将来跌的就会越重。
不过,这根采薇没有关系,于她而言,沈芙蓉不过是个陌生人,她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跟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两个人在菊花的院子里,看了半天菊花养的小兔子,又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崔夫人身边儿的大丫头过来寻她们回去吃饭,采薇便跟菊花牵着手,又回到了崔夫人居住的院子。
崔夫人的院子是新修建的,富丽堂皇、华丽繁盛,是整个府里最好的院子。之前府里最好的院子一直给彦姨娘住着,崔夫人只住了一处偏僻漏雨的小院儿,彦姨娘死后,沈县令曾提议让崔夫人去住原来彦姨娘居住的院子,被崔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哭闹着发作了一通。
沈县令自知理亏,便讪讪的退出来,随即请了人,将府里最宽敞的戏台子拆了,盖成了现在这座华丽开阔的院子,又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体己一股脑的搬了出来,拼着所有的财力,将这院子狠狠的装饰了一通,直装得如花似锦,奢华绚丽,才哄高兴了崔夫人,请她搬到了这个院子中!
这个院子比之前彦姨娘住的那个院子不知好上多少倍,崔夫人住进了这儿,才慢慢的痛快起来,对沈知县也不似从前那般不待见了。
沈知县见夫人对他态度转换,心中很是高兴,从此更加刻意的讨好夫人,以求夫人尽早原谅他,夫妻之间好早日摒弃芥蒂,举案齐眉!
吃饭时,沈县令居然回来了,采薇心中很是高兴,她正想去找他,和他洽谈一些事宜呢……
此时的沈府外,几个扮成汉人的辽丹男子在府门口来会晃悠着,眼睛若有似无的瞟着府里的动静。
自从达鲁管家在梨香院见到那个女子,就下令一定要盯紧她,达鲁管家已经赶回了逍遥山庄,把这个消息飞鸽传书给了萨克努大汗。
据说,萨克努大汗自从登上汗位,就一直在打听这个女子,若是能到帮大汗把这个女子弄回盛京,他们岂不是立了大功?
但是,这里毕竟是大晋的国境,她又是沈县令的座上宾,在青县的地盘儿上想把她劫走,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搞不好就会鸡飞蛋打,所以,他们只能等待时机……
……*……*……
大晋国皇宫的御花园
朝阳公主搀着母后的手,小心的走在人工湖边,一边闲逛着,一边说些体己话。
从打朝阳遭遇了萨克努的事儿,性子已经改变了许多,再不是从前那般刁蛮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这会儿,她正半垂着头,耐心的倾听这母后的训导,无论母后说什么,她都耐心的听着,不顶撞,也不反驳。
“你既然是以辽丹王妃的身份离开了京城,这次回来就不能再用朝阳公主这个身份了,母后打算将你记到姚德妃的名下,就说是德妃早年生的女儿,因自幼多病,怕难养活,故一直养在宫外,没向世人昭告。反正德妃多年前流过一个孩子,算算年纪跟你差不多,正好可以顶了她。”
“嗯,女儿全凭母后做主!”朝阳公主垂着头,柔顺的回答。
女儿这般乖巧柔顺,逆来顺受,又让莫皇后有点儿心疼,她安慰朝阳说:“你放心,虽然记在德妃名下算不得嫡公主了,但将来你的嫁妆和封地,还是按照嫡公主的规格办,绝不会让你在驸马那儿抬不起头。”
提到嫁人,朝阳的心头一缩,挽着莫皇后的手臂下意识的绷紧,她摇着头,反射似的说:“不,娘,女儿不嫁人,女儿这辈子都不嫁人……”
“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女儿家大了不嫁人的!”
莫皇后停下脚步,慈爱的摸了摸女儿头上的步摇,说:“母后已经和你哥哥商量过了,你哥哥这些两天也经常到翰林院去,去年皇上开恩科,翰林院进了不少才高八斗的青年才俊,虽说这些才俊多半是寒门之子,但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用在乎驸马的出身吗?只要他人品高洁,又能好好待你,你哥哥定会让他平步青云的!”
朝阳抬起头,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再次摇头,坚定的说:“不,母后,女儿不嫁人,绝不嫁人!”
那些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的秀才怎么配得上她,母后提到嫁人的一霎那,她的脑海种一下子闪出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
“姑母,侄儿要的奖励,就是每天都能看到朝阳妹妹……”
……。
“朝阳,你不该无辜殴打这个可怜的宫女,你生得这么美,心灵也该跟你的外表一样美丽才对……”
大表哥,那个风光霁月、风度翩翩的男子,曾经徘徊在她的身边多年,只要她轻轻一抓,就可以牢牢的抓住他一辈子。
可惜,终究被她的愚蠢和任性给误了……
莫皇后苦口婆心:“玉儿,人生苦短,女子的青春更是转瞬即逝,你已经不小了,若还这般任性,误了青春,等你老大不小时,想嫁人也不能够了,你一个人,如何挨过漫长的人生?”
南宫玉咬着嘴唇,倔强的扭过头,“母后,女儿蠢钝,为了个禽兽错过了自己最好的姻缘,这辈子,女儿注定在懊悔和自责中度过,已经不指望什么了,母后不要再为女儿劳心了……”
南宫玉话中有话,莫皇后人精似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也知道女儿说的最好的姻缘是谁,心中不由得一阵惋惜。
“玉儿,世间的好男儿多得是,并不只有你大表哥一人,如今,你大表哥已经心有所属,母后也强求不来,你就……换一个人吧!”
若是别人,莫皇后或许可以威逼,或许可以利诱,总之,不拘怎样,都会设法让他娶了自己女儿。可莫子期不同,这小子从小性子就拧,那股子执拗劲儿跟她的儿子倒是有一拼,认定的事儿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既认定了要娶穆家的次女为妻,这会儿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答应娶朝阳的。
女儿的心事,她注定是无法满足了!
朝阳拿着帕子,默默的擦了擦眼泪,说:“母后,女儿已经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女儿也不想强求,这种事儿就算是强求也求不来的,所以,母后就不要再为女儿操心了,就让女儿清清静静的过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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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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