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是的:“派两个精细的人,去榆树县城的青云镇找一找,那儿是她的老家!”
沈知县听了,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就急着唤人吩咐下去了。
萨克努听完沈知县布置分配了人手,满意的笑起来。
“沈知县果然对本王很尽心,待会儿本王回了逍遥山庄,一定挑两个上等的美人儿给沈知县送来。”
以往,每每听说萨克努要送他美人儿时,他都会眉开眼笑的笑纳了,只是今天听到要给他送美人儿,却皱起了眉头,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多谢殿下费心,下官最近身子不好,只怕难以消受殿下赏的美人儿,还是算了吧!”
萨克努奇怪的看了他几眼,没在坚持:“也好,你能为本王尽心办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待会儿赏你一百两金子、一百张貂皮吧!”
“多谢殿下赏赐,下官感激不尽!”沈县令真起身,连连称谢。
萨克努把要说的话说完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和他说的了,起了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萨克努一走,沈县令就起了身,一站起来,不觉一阵头昏眼花,他扶着案几站了好一会儿,眩晕的感觉才过去。
这几天,他的身上很不好,大病了一场,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
数日前,他最宠爱的妾侍彦氏,因意外受伤在医病时,竟被查出她根本就不能生育!
不能生育!
他被这个晴天霹雳给霹晕了!
她竟然不能生育,她怎么可能会不能生育?如果她不能生育,她的三个孩子从何而来呢?
那天,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要疯了,冲动之下失去了理智,竟然请了半个城的大夫来给她复诊,结果,一个一个的大夫看过后,却给了他同样的结果!
她真的不能生育!而且,她根本就没生育过!
沈县令被打击到了,生平第一次暴怒到失了控,他拎着棍子,亲自打断了彦氏的四肢,将半死不活的她锁进了柴房里,又将彦氏御用的何大夫夫妇抓了起来,拷打了半宿,方才得知了彦氏在他们夫妻的帮助下假孕生子的事儿!
原来,那彦氏早在青楼时,青楼的鸨儿为了怕她手下的姑娘怀孕影响接客,给她们都灌下了绝子汤,她根本就不能生育,所生的三个孩子都是他们夫妻帮忙找来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这个消息已经把他打击的昏头转向了,然而,何大夫的浑家为了保命,又告诉了一件更让他崩溃的是事儿,让他当即喷出一口老血,昏迷了整整一夜!
事情是这样的,彦氏为了固宠,便想让她抱来的几个野种成为府里仅有的孩子,所以在他平日的茶水里给他下了不育的药,使他彻底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也就是说,不管他有多少小妾,都无法再生出孩子了,他这一辈子,只能有彦氏这几个‘野孩子,’在加上原配妻子崔氏给他生的沈菊花。
彦氏原本以为,她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她给老爷‘生了’两个儿子,老爷早晚会扶她做正妻,所以这些年来,她根本没把大夫人崔氏放在眼里,随意践踏踩压,而他也一直昏聩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彦氏欺压崔氏,谁知到了最后,事情颠倒了个个儿,他信任着、深爱着的女人,欺骗了他,残忍的害了他,而他一直不喜欢的正妻,却为他生出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这些天,他被这件事儿打击得几欲疯狂,幸亏他唯一的女儿菊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照顾她、安慰她,才让他渐渐的从阴霾中走出来。但也因此对她们娘俩更加愧疚!
他和崔氏成亲十几年,也
十几年,也就在刚成亲的几个月跟她恩爱过,她怀上菊花后,他便不顾她的心情,把彦氏那祸水接到了府中来,千般抬举,万般宠爱,为了哄那贱人开心,不惜将正妻的脸面踩在脚下任她践踏,为了满足那贱人的虚荣心,将府中的中馈交由她打理,让正妻成为城中贵夫人们的笑柄,他甚至抬了那贱人为平妻,与妻子比肩,却处处比妻子优厚,让妻子成了整个青县人眼中的可怜虫和同情的对象。
这些年,她一定伤透了心,虽然每每见面儿时,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迅速憔悴的容颜和她越来越淡漠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他,她已经伤心伤到了极点,已经对他绝望了。只是那时,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他的心思都在那贱人和那几个野种的身上,现在回想起来,他是多么大愚蠢,那贱人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是经过多少男人的实践才学来的啊,可他怎么就被这么个恶毒下贱的女人给迷惑住了呢?还为她伤了他妻子的心,真是愚不可及啊!
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个局面了,他对女人已经感到害怕和厌恶,已经不再有他想了,所以才会断然拒绝萨克努王子的馈赠,还盘算着将府里的几个侍妾放出去,从今以后,就只和妻子女儿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补偿她们,特别是他受了十几年委屈的妻,他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儿得到她的原谅!
“老爷,您没事儿吧!”
一个叫春兰的通房丫头见沈县令扶着案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急忙过来搀扶他,顺便将柔软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蹭了一下。
沈县令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感受到那一抹柔软,身上一个冷战,他倏地睁开了眼,看向那一脸娇笑邀宠的丫头,不觉感到一阵厌恶。
从前,他最喜欢女人这副娇羞的模样了,可是这副摸样现在看在他的眼里,怎么这般的恶心?
“滚开!”
沈县令一甩胳膊,将春兰甩出了老远,跌在了地上。
春兰只是个通房丫头,在他的妾侍中地位是最低下的,所以也不敢任性撒娇,见老爷恼了,便灰溜溜的起了身,往后边去了。
“该,贱人,想趁机爬床,被甩出来了吧……”
此后在外面的一个通房丫头讥讽的嘲笑着。
另一个一直想做姨娘的丫头,见春兰碰了一鼻子灰,感到解恨极了,补刀说:“依我看,春兰姐姐还是歇了这份儿腌臜的心思吧,老爷这几天都宿在夫人那里,那里还有精力疼姐姐呢?”
春兰爬床不成,又被人奚落了一顿,脸皮不由得涨得青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咬着牙恨恨的离开了。
赶走了春兰,沈知县喘息了一会儿,又扶着案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来人,去后院儿看看夫人午睡睡醒了没有?记得悄声着去,看她万一没醒倒把她吵醒了!”
一直伺候在他身边儿的一个婆子屈了屈膝,道:“老爷,刚刚后院儿来报,夫人已经醒了,正教大小姐对账呢!”
“嗯嗯,好,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我晚上去她那吃饭,让她等着我!”
婆子抽了抽嘴角,暗自思忖,要是老爷不告诉夫人这句话,或许还能有机会和夫人在一起吃晚饭,但是他巴巴的派人去说一声,大夫人一准儿得先吃了,绝不会等他的!
这些天一直是这样的,可老爷咋还没记性,咋还要她去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