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忽然疼起来,心疼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欺骗,心疼他上了战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疼得她心脏抽搐,比腿上的伤都疼……
萨克努见她忽然哭得很凶,一下慌乱起来,蹲下身子,别扭的问道:“那个,我弄伤了你吗?很疼吗?”
采薇白了他一眼,捂着嘴,哭得更凶了。
她不仅是在为南宫逸哭;也是在为自己哭,她受伤了,他却不在身边,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温柔细致的照顾自己了,也没有人能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不受人欺负了,这会儿,她真的很想他……
萨克努看采薇眼睛哭得红红的,连小巧的鼻头都红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抽抽噎噎,瘦弱的肩膀颤动着,清澈的泪珠不断的从那双大眼里涌了出来,一张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的心化了、软了、碎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王子的骄傲和尊严。
“咳,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说着,他不顾采薇的反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向自己的胸口打来。
他的胸口宽广、僵硬,如磐石一般,硌得她的手都疼了。
“放手!”
采薇疼得裂了咧嘴,痛道。
萨克努哪里肯放,掌心里的这只小手,白皙、细腻、柔若无骨,握在手里,软的不可思议,舒服得让他舍不得放开。
“还生气吗?”他问。
采薇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气恨的说:“生气又怎样,不生气又怎样?”
萨克努豪爽的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生气,你就接着打,直打到你出气了为止,不生气,你就笑一个给我看。”
笑一个给他看!这是什么逻辑?
采薇被气得怔住了,瞠目欲裂的瞪着他,连哭都忘了。
萨克努握着采薇的小手儿,半跪在她的面前,痴迷的看着她,等着她笑或者来打他。
屋内帘子里,杜美人瞠目结舌的望着外面的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天啊,那个伸着脸,等着人打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辽丹金刚萨克努吗?
据说,萨克努王子力大无穷,对女人非常残忍,被他折磨死的女人不计其数,多如牛毛,可现在,他竟然跪在了薇儿的面前,伸着脸,非逼着薇儿打他,不打都不行,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看错了吗?
采薇吸了吸鼻子,扯了几回,都没能从他的铁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最后,她无奈的套用了她的世界里一句小品台词,说:“我保证不哭还不行吗?”
萨克努咧开嘴,笑呵呵的说:“行,但你得保正不生气了!”
采薇的眸光一闪,说:“让我保证不生气很简单,只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随便对我动手,我就不生气了!”
“好!”
萨克努痛快的答应下来,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采薇的小手,站起身,说:“进屋,我帮怒看看腿,有没有被捏伤了?”
“啥?”
采薇差点从贵妃榻上摔下来。
“看腿?我没听错吧?你难道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青天白日的,你要看我大腿,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萨克努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女人,我看看你腿算什么?别说是看腿,就是脱了你的裤子看你的”
“住口!”
采薇随手抓起榻上的矮枕砸了过去,气得耳朵都红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萨克努好容易才把她哄好了,见她又生气了,顿时软了下来。
“好,别生气了,不看就不看吧,可是咱得说好了,等大婚了,你得让我看,也得让我随便摸,还得让我随便。”
“够了!”
采薇再次打断了他,指着门口,隐忍的说:“阿克怒,如果你尊重我,就请遵守大晋的规矩,我们大晋的男女,在大婚前是不能随便见面的,请你离开吧,等大婚那日再来!”
萨克努虽然舍不得走,但采薇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他不想再惹怒她,就起身离开了。
萨克努刚一离开,杜美人就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采薇泛红的眼皮,说:“薇儿,你咋哭了,可是被他欺负了?”
采薇说:“姨母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而已,不碍事的。”
杜美人听了,柔声说:“薇儿,不是姨母想管理的闲事,只是既然你横竖都得嫁给他了,就不如把性子放软些,不要惹怒了他才好,你没见刚才他发怒的样子多可怕吗?万一他动了气,没控制住自己,伤了你的性命可怎么好?”
“我记住了,姨母!”
采薇乖巧的答应了下来。忍着腿部的剧痛,回到了自己的西间。
一进屋,她便关上门,脱了亵裤,查看起自己的伤势来。
之间那条白皙修长的美腿上,五个紫红色的指印深深的凹了下去,周围的皮肤呈青紫色,高高的肿了起来,和那五道凹下去的指痕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看起来狰狞极了。
采薇小心的探了探那凹下去的皮肉,竟然没有了知觉!周围肿起的那些皮肉一碰,倒是钻心彻骨的疼!
杀千刀的蛮子,下手和忒狠了,不知道会不会导致她肌肉坏死。
采薇不敢冒险,将龟大仙放了出来,让它帮自己看看。
龟大仙用龟爪探了探她的伤痕,叹息道:“幸亏有我在,换做是别的大夫,您这块皮肉就保不住了!”
采薇听了,不觉一阵心惊肉跳,要是她这条光洁如玉的美腿上,多出那么一大块狰狞恐怖的伤疤,她一定会疯的!
老乌龟回空间去给她准备药物了,采薇告诉它顺便将祖母治眼睛的药也准备出来,让鹦哥给祖母捎回去。
老乌龟进空间没多久,太医院的姚院判带着一位医女来到清芳苑,客客气气的向杜美人行过礼,说自己是辽丹国大王子遣来给安乐公主诊平安脉的。
采薇明白,诊平安脉是假,想查看她的伤势是真,于是便大方的伸出手,让姚院判诊脉。
姚院判搭着采薇的脉门诊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
“冯女医,劳烦你帮公主看看腿上的伤势。”
姚院判说完,很自觉的退出去了。
冯女医关好门窗,回过身来,又走到采薇的榻前。
“公主殿下,请您更衣,容奴才给您验看一下伤势。”
采薇也不推脱,大大方方的褪去了亵裤,将自己腿上的伤露了出来。
“这…。真的是被……捏的吗?”
冯医女看到采薇腿上狰狞的伤痕时,震惊的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采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没错,而且,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想来是坏死了,医不好了!”
瞬间,冯医女的脸耷拉了下来,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萨克努在找到他们时就放下了狠话,要是他们医不好安乐公主,就拧掉他们的脑袋。可是,乐公主的这块肌肤显然已经坏死了,让他们怎么医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把坏死了的肌肉给医好啊?
冯医女出去了,把这个噩耗告知了姚院判,两人在外面神秘兮兮的嘀咕了许久,才黯然的离开。
人一走,采薇将老乌龟抓给祖母的药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将食用药和外用药分好,详细的写好了使用和食用的方法,打发鹦哥将这些药送到爹的酒楼去。
祖母好眼疾她很重视,自己的腿她也很重视,这条光洁如玉的大白腿,要是不好好医治,搞不好就会惨遭肉留疤的下场,所以,趁着屋里没人,采薇小心翼翼的拿了老乌龟给她的药膏,在那条伤腿上涂抹起来。
那伤痕凹下去寸许,现在呈紫黑色,周边是青红发紫的肿胀痕迹,大概是被捏得破坏了原有的肌肉组织,将那些皮肉捏得变了形,贴在了骨头上。
采薇相信,他若是想捏碎她的腿骨,绝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儿。这个野蛮人,若是放在她的时代,一定能当个世界级的举重冠军,若是玩儿个手撕鬼子啥的,一定能做的很到位!
微凉的白色的药膏,带着淡淡的香味儿,被均匀的填充在了腿上的凹洞里,采薇用帕子将腿包好,慢慢的穿上了亵裤,正系着裤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杜美人惊慌的叫声。
“萨克努王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
一声低吼,伴着一声女人的惨叫传来,没等采薇明白怎么回事儿,萨克努已经铁青着脸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姚院判和冯医女,还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太医。
“这就医,当着本王的面医,要是医不好,你们这些庸医就不用活了!”
萨克努粗暴的怒吼着,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几位太医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的扣头有声。
“大王子,饶命啊……”
“殿下,姚院判是我们太医院的泰斗,他都没办法医,我们就更么法子了……”
“大王子殿下,姚院判说过,只要割了公主腿上的死肉就无碍了,以后还会长出新肉的!”
倏地,萨克努的眼神狠戾起来,迸出狼一样狠戾的目光,他一把捏住说话的太医的脖子,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阴测测的说:“本王想割了你的脑袋,看看能不能长出一颗新的来…。”
“呃…。饶命……呃……”
被捏住脖子提到半空的太医,脸色憋得紫红,翻着白眼,双脚凌空乱蹬着,眼看就要被他捏死了。采薇断喝一声:“萨克努,住手!”
萨克努闻言,看了采薇一眼,顺手将被他捏的半死的太医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那位太医一落地,便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萨克努走到采薇面前,盯着采薇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伸手去脱她的月华裙。
“萨克努,你疯啦!”
采薇吓了一跳,大声的反抗着:“快停下!”
“刺——啦——”
精美的月华裙被撕开了,就像别人撕一张薄薄的纸似的,萨克努一点儿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伸手去拽她的亵裤。
采薇的脸涨红到了耳根,地上还跪着七八个太医,虽然都伏在地上看不见,但他们都是男人,而且每个都不是聋子。
萨克努竟然要当着他们的面,脱掉她的裤子,这简直比当众打她的耳光还让她难堪和愤怒。
“住手!”
她愤怒的大叫着。
可萨克努的手已经扯住了她亵裤的边缘,只轻轻一拉,就听到“刺啦——”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更响亮的声音响起。
“啪——”
震耳欲聋、清脆响亮!
地上的太医们都惊呆了,都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没一个敢抬头的,唯恐看到一点儿什么不该看的,惹来杀身之祸。
萨克努也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采薇。
“你竟然打我?”
采薇气得的眼睛都红了,一手拉着碎裂的亵裤,一手指着萨克努,睚眦欲裂的怒吼着:“萨克努,你特么的再敢对我无礼,信不信老娘能杀了你?”
萨克努惊讶的说:“我没有对你无理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