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正在品茶的马思戒手都没抖一下。他看好戏似地看着那扇房门缓缓打开,宇文良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送还那只手枪。马思戒朝着一边的兄弟使了眼神,那人马上进屋查看情况。很快,出来跟马思戒报告,焦恒死了。一枪正中心脏。马思戒很满意,甚至满意的奖赏了宇文良一把手枪,那把杀了焦恒的手枪。
枪,还带着韩子健的温度,在他的手里渐渐被汗水冷却。宇文良的眼神涣散,身体摇晃,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是如何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自顾自地把手枪握紧,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稍微勾动一下就能要了马思戒的命。他真的想这么做!杀了眼前这个带着微笑面具的魔鬼,杀了这个逼死韩子健的真凶!
杀了他,一了百了!
一度麻木的手指终于恢复知觉,他低着头毫无表情,余光瞄准了马思戒的心脏。宇文良的眼底溢满了杀意,从没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一个人。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当一个人在失去理智想要杀掉仇人的时候,他是不会想到自己有没有退路的。宇文良只是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大孩子,走到今天,失手杀了顾涛,亲手杀了扈强,亲眼目睹了韩子健的自杀,现在的宇文良从内里开始崩坏,杀,成了他唯一的念头。手里的抢就这么举了起来。
“啊,金歌来了啊。”马思戒光顾着看门口那边的动静,忽略了宇文良的异状。这话却如一桶冰冷的水顺着宇文良的头顶淋了下去。惊愕地扭头,看着站在门口被三个人夹在中间的战战兢兢的金歌。
理智回笼,杀意尽褪。
金歌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愣愣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宇文良,下意识地叫着他:“宇文,你、你怎么了?”
马思戒这才转回头来,发现宇文良手里的抢半举不举的,就问:“怎么了,阿良?”
宇文良恍惚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把手里调了个,枪口对着自己。他说,“马哥,我用不惯这玩意儿,您还是收回去吧。“
“送你就是送你,怕什么。打死人了有马哥给你善后呢。”
宇文良还是没抬头,口气也很冷静,“马哥……是您把她找来的?”
“哎呀,这不是找人来照顾你嘛。”马思戒表现的很是贴心,甚至还搂着宇文良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最喜欢的那张椅子上,“今天是马哥不对,有机会马哥给你的道歉。这年头大哥不好做啊,你有了点小问题我要是不查清,也没办法跟其他兄弟交代。所以呢,这回就只能委屈你了。”
宇文良哼笑道:“您是准备用她威胁我吧。”
“这是什么话嘛。”被宇文良揭穿了,马思戒毫无愧意。朝着门口招招手,示意金歌进来。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塞进宇文良的手里,“拿着,马哥的一点心意。今天你就跟金歌回去吧,好好养伤。不要有心理负担啊,我还等着你回来帮我做事。”
心理负担?宇文良想:我的心理负担只是想杀你而已,很简单的一件事。
宇文良把手里的银行卡递给了金歌,金歌紧张兮兮的不敢接手。马思戒调侃宇文良还挺疼老婆,金歌这才赶紧把卡收好,并去搀扶着宇文良站稳了些朝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宇文良停了,他回了身,对着马思戒深深地鞠了一躬,“马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自己过于天真;谢谢你让我看清事实,知道自己多么弱小;谢谢你逼我走了最后一步,破釜沉舟。
面对宇文良恭敬的态度,马思戒未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挥挥手让金歌带着宇文良回去,仅此而已。
走到院子,岩光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帮着金歌一起搀扶着宇文良离开。马思戒还给了宇文良一辆好车。宇文良坐在后面依靠着金歌,他知道,从此后在马思戒身边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个地位是韩子健用命换来的,血粼粼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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