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跟焦恒说好的,宇文良告诉马思戒,昨天晚上顾涛跟踪焦恒找到囚禁自己的地点。看着扈强跟白大褂离开之后,顾涛一个人冲了进去,杀了看守他的两个人。但是顾涛的肚子也中了一枪,他们俩连夜出逃,结果路上却遇到了几个好像是当兵的人。顾涛带着他躲藏在树丛里,避开那些当兵的。但是却没避开另外一伙来搜索他们的人。那些人宇文良没见过,不过他怀疑是那个穿白大褂男人的手下。那些人跟他们打了起来,他被捅了一刀,最后的记忆是有人要活活掐死自己,等在张开眼睛就是在医院里了。
看过宇文良详细的讲述之后,马思戒皱皱眉头。问他:“你在那边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亲眼看到扈强?”
宇文良摇摇头,继续打字:我知道白大褂也是收钱做事,对方是个男的。我没见过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我确定见过这个人,但是不熟悉,想不起来。他们问我是怎么认识涛哥的,还问我接近涛哥是不是有人指使,有什么目的。
马思戒长吁一声,说:“扈强不敢杀阿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阿涛是我弟弟。”
闻言,宇文良猛地一惊!马思戒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只有扈强知道我和阿涛的关系。扈强对阿涛是有仇恨,但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杀了阿涛。所以,我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毕竟最后一个见过阿涛的只有你。”
宇文良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打字的手都在发抖:涛哥是你弟弟?
“对。不是一个爸生的,但是我很喜欢这个弟弟。”马思戒抬手,撩开宇文良额前的发,似关心,又似亲密,“我以前就说过,阿涛早晚被那狗脾气害死,他还总是不听我的。现在这样,我就是想骂他,也不可能了。你是阿涛拼了命救出来的人,我会代替阿涛照顾你一阵子。你的任务呢,就是找到真凭实据证明是扈强搞的鬼,找出那个熟悉声音的人是谁。不然的话,我会送你下去给阿涛做伴。”
一身的冷汗浸湿了病号服。马思戒只字未提扈强跑路的事,分明是在套自己的真话。幸好之前跟焦恒商量了一番,否则还真被马思戒怀疑了。宇文良在笔记本上打出:马哥,给我一次机会我想给涛哥报仇。
闻言,马思戒冷冷笑道:“轮不到你。”言罢,他又拉起宇文良扎毒的胳膊,“想戒吗?不想我也供得起你,毕竟你是阿涛用命换回来的。”
我戒!宇文良急切地打出字:必须戒掉,马哥你相信我。
“好。”马思戒终于露出点正常的笑容,“我会安排人帮你戒毒,需要什么尽管说。”
马思戒走了,留下岩光等人守着宇文良戒毒。宇文良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让岩光把自己的手脚捆的结结实实。岩光拿着绳子,狠心咬牙一边打着绳扣一边说:“阿良,你忍忍。”
宇文良拼命咬着牙保留最后用一点清醒,他想要把脑子里的顾涛赶出去,怎奈不管如何痛苦,顾涛最后怒视自己的眼睛始终挥之不去。
“涛,涛哥……”宇文良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岩光知道宇文良跟顾涛的感情很深,顾涛这一死,宇文良肯定难以接受。何况,顾涛还是为了救他才被杀的。想到这里,岩光实在看不下去宇文良自残地咬着嘴唇,他掐住宇文良的下巴捏开嘴,把毛巾赛了进去。
宇文良被戒断打的溃不成军。意识里,自己在挣扎,在叫喊。病房内却只有呜呜声和病床被剧烈挣扎而掀起的吱嘎声。他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是死是活,毒发,他都恨不得让自己马上死掉。
在岩光的印象里,宇文良是个有点小坏却非常讲义气的兄弟。他总是那么随性,从来没见过他狼狈的样子。可现在,被绑在病床上的宇文良哪里还有半点以往的模样,一张脸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变得狰狞,身体像折起的弯弓,不停的在床上颠簸。岩光用力压制着他的双肩,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他的嘴里塞着毛巾,呜呜呜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岩光明白,他是在求自己给他哪怕一丁点的毒品。
马思戒贩毒,但是他自己不碰毒品。不仅如此,他身边的人也不碰。这个理念打从进了马思戒的圈子岩光就明白。马思戒说的很清楚,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的人用起来很危险。随时会有出卖你的可能。对男人来说,女人、金钱、权利,这些都算不得弱点,因为你可以通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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