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着,在白大褂脚下像一条狗呜咽残喘。
“他毒瘾犯了。”白大褂的手下人不痛不痒地说,“先生,要现在扎吗?”
“不,再等等。”白大褂似乎对毒发的宇文良很有兴趣,低着头以研究的眼光看着他。这时候,宇文良卷曲着身子抱成一个团,想丢了壳儿的蜗牛,脆弱不堪。渐渐的,他的呜咽声变成调儿,甚至更大声的干呕着。白大褂的面色一寒,上前一脚把宇文良踹翻过去。只见宇文良的嘴上都是血,还有不少血从嘴里流出来。
“按住他。”白大褂厉声道。随后,在几个手下人按住宇文良的时候,手脚麻利地消毒、注射。等宇文良沉溺在毒品的魔幻世界中,白大褂掰开他的嘴,发现宇文良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白大褂是掐着时间来的,他估计这时候宇文良的毒瘾该发作了。他本想趁着毒发的时候再审宇文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咬伤了舌头!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再扎一针。
“差不多了。”白大褂冷冷地说。随即转头看着身后的屋子里站着的男人,“你想知道什么?”
男人刻意地后退一步,半个身子隐藏在门后的阴影里,引来白大褂不屑地鄙视。他说:“怕什么,他现在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言罢,还是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白大褂无所谓地耸耸肩,蹲下身子抓起于文连的头发,迫使他高高地昂起头:“没有人能在上瘾后还坚持的住。”言罢,白大褂转回身蹲在宇文良跟前,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偶……兮、兮,以嗯当。”
众人一愣。隐藏在房间黑暗中的男人问道:“喂,他在说什么?”
白大褂气恼地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把抓住宇文良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洗……轮……囔。”
“妈的,他咬坏了舌头,没办法说话。”白大褂不甘心地低吼着,“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警察?武警?还是那个大哥的手下?”
宇文良在白大褂重复了几遍问题后,说:“刚、洗……得踢、得轮。”
“想想办法,这话谁能听得明白!“男人急了,低声催促着白大褂。
白大褂忿恼地把宇文良仍在地上,狠狠踢上两脚,转回头告诉男人:“过几天你再来,等我治好他的舌头。”
“过几天?”
“十天。妈的,别他妈的用枪指着我,七天!七天。”白大褂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既然你信不过我,大可以杀了他,或者是另找别人。”
男人似乎不愿意跟白大褂翻脸,沉默了半响,说:“七天后,我再来。”
十五天,已经整整食十五天了!顾涛急的满嘴起火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马思戒早在五天前就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人手继续寻找宇文良的下落。然而还是音讯皆无。马思戒看顾涛这样也觉得过意不去,就逗他说齐侠出事都没见他这么担心,看来,宇文良是得了他的真心。顾涛也说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也担心齐侠,但宇文良不在身边,他就像心里没底似的不安起来。论机智,他觉得还是齐侠厉害;论衷心,也没人能比得上齐侠。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良这一丢,他就像没了魂儿一样,寝食难安。他略微明白一些为什么这么惦记宇文良。因为宇文良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大哥和兄弟那样,他觉得宇文良是哥们,是朋友。尽管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朋友,但是不可否认,他在宇文良的身上体会了一把朋友之间的感情。
所有人都出去找宇文良,别墅里只有顾涛跟两个兄弟。安静的客厅让他觉得气闷,走到院子里吸根烟,刚巧看见急急匆匆返回的焦恒。顾涛迎上前去开口就问有没有宇文良的下落。焦恒抬眼看了看别墅屋子里的情况,确定那两个人注意不到他们,这才示意顾涛跟自己到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