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写下的号码,核对笔迹不会发现是他,可只好那帮人拨打一次,马上就能抓到可疑点。
不多时,宇文良连着冒了好几层的冷汗。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却只能坐着,什么都不敢干。
如在火上被煎熬着,一路熬到了飞机降落。那个盖着毯子的男人起了身,回头看了一眼宇文良,说:“叫阿涛起来,下去了。”
宇文良的心咯噔一下,可毕竟还是要装作无事。他避开男人的目光,转身把顾涛叫醒。顾涛睁眼看了看宇文良:“你怎么了?一脸汗的。”
宇文良讪讪地笑着:“热了。”话音未落,就听头上传来一声轻笑。宇文良抬眼一瞧,就见男人不屑地对他瞥了一眼。妈的,他肯定怀疑了。
怀着焦虑的心情下了飞机,走出机场。触目所及还不算陌生的景物,只是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已经让他有了身处异国的感觉。这时候,那个男人带着他们走到停车场,不远处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迎面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对这个男人说:“回来了,强哥。”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比他小十几岁的男人是“哥”,可见这个人的地位绝对不低!这时候,顾涛才告诉他:“记住了,这是扈强,强哥。”
“强哥。”宇文良规规矩矩地叫人。扈强回过头来冷着脸,说:“你跟阿涛是兄弟,不用见外。”
言下之意,在这里顾涛跟这个扈强是平起平坐么?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韩楚东一直想找到的“对方”?宇文良见扈强没有针对飞机上那段插曲含沙射影,几借机套话:“强哥,咱这是到哪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已经拉开车门,扈强先把顾涛让进去,顺口告诉宇文良:“这是缅甸北部。”
闻言,宇文良的心猛地一紧。这地儿他是知道的,紧靠着恶名昭彰的金三角!这就是切入主题了,一时间,宇文良的心情紧张而又兴奋。
从机场乘车进入市中心后,宇文良终于知道自己是在掸邦第二特区,佤邦。宇文良对这里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这里环境特殊,地处金三角腹地,曾经是罂粟花盛开的地方,也是毒品泛滥之地。不过,从二零零三年政府进行大力度的禁毒斗争,从二零零三年开始连续三年,特区所管辖范围内罂粟花几乎灭绝。但这并不表示,那些害人的东西已经彻底消失。
载着他们的车穿过市区,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到了一片别墅区附近。宇文良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因为太多的压力在身,他没办法欣赏眼前这翠山绿水的美景。扈强和顾涛照顾她赶紧跟上,别像个进村的老农一样左看右看的。
放眼看去,七八栋别墅里只有两栋貌似有了人家,其余的还都是空房的样子。扈强带着他们走到最后一栋门口。只见,门口有四个男人看着门,把后面欧式的别墅渲染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出来。这四个男人一见扈强,紧忙打开了铁艺大门。跟在临沧市顾涛手下那班兄弟不同,没人忙不迭地进去通报什么人,宇文良猜想,扈强十有*就是韩楚东所指的“对方”。
院子里非常干净,也有三四个男人站在主屋门口闲聊天,见了他们进来纷纷跟扈强打了招呼,听口音应该都是云南那边过来的人。宇文良跟在顾涛身后,快进门的时候顾涛低声告诉他:“等会见了老马别多嘴,老实点。”
“老马”又是谁?这里的老大不是扈强吗?正在宇文良疑惑之际,他已经跟着顾涛走走进了一楼大厅。
触目所及都是欧风装饰,尤其是客厅里那套奢华又极有品味的组合沙发,让他联想到欧洲中世纪的皇廷贵族。在那周围或站或坐一共有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正低着头,面对一把黑皮椅子。椅背很高,从宇文良的角度看过去,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坐人。单看女人和其他人的视线,似乎那里坐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没人留意跟扈强进来的几个人,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那把黑色的皮椅上。扈强也没吭声,回头对顾涛和宇文良招招手,带着他们走到沙发前面。这时候,宇文良才看清,在宽大的桌子和沙发之间,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