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的,这是个很艰难的决定。我想,还是算了吧,收回你认定我作弊的那句话,这场赌博就此结束,你如何?”
“开什么玩笑?”宫平的退缩,却让花峰友的气势涨了起来,他不悦地摇了摇头:“这种赌博是你提出的,怎么,现在却害怕起来了?”
“害怕吗?”宫平平静地着花峰友,任何人走进这屋子,到宫平那张表情淡然的脸,听到花峰友刚才的话,都会觉得可笑。“好啊,我可以承认我害怕了,只要这样可以结束这场赌局。”
“那是不可能的。”花峰友笑了,他觉得,自己可以逼宫平显出原形了。
“我这是为你好。”宫平叹了口气,指着那枪说:“因为这一发是空,而下一发,就是那颗子了。”
“说的好像你能透转轮,到枪里似的。”花峰友冷笑了起来,宫平注视着他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没错,我能。”
花峰友的脸色变了变,在宫平的平静面前,他的一切言语都显得这么力,他的故作镇定,更显得那么可笑,他觉得对方高大如山,自己必须抬起头来仰视,才能撞到对方的目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一定要将这种感觉赶走,所以,他必须压倒对方。
“开枪吧。”花峰友瞪着宫平,冷冷说道,“如果下一枪是那发该死的子,我就用我的头把它接住。但如果这一发就是那颗子的话,我想……我会把你赢得的那几百万元,都烧给你的。”
“你为什么要强撑呢?”宫平叹了口气,突然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猛地扣动了扳机,那动作之快,将花峰友和四个保镖都吓了一跳。
嗒地一响,空。
宫平仍保持着枪口指向自己太阳穴的动作,冷冷地着花峰友,以平静的语调说:“我的自信,并非来自于疯狂,我不会死,不会输,是因为我有一种能力,一种让幸运之神站在我身边的能力。骰子也好,扑克也好,俄罗斯轮盘赌也好,我赌的都不是我的钱,而是别人的钱,我赌也不是我的命,而是别人的命。这是最真诚的实话,你相不相信?”
花峰友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不知说什么来回应宫平,所以他只是着宫平,等着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我再次明确地告诉你,下一枪,将是实。”宫平继续说着,仿佛一个已经掌握了战局的将军,在对自己知的部下讲解着战况。“如果你先把继续的话,你的生命将终结。所有的一切你的赌场,你的事业,你的人生,你的幸福与痛苦,都将在那一枪里终结。枪火会在你太阳穴上绽放,那颗子将从那里慢慢地撞开你的骨头,刺破你的皮肉,穿进你的大脑,如果你的头骨不够硬的话,子恐怕会贯穿你的头部,你的脑浆会从另一面的伤口飞射出去。你会倒在血泊之,你的血和脑浆会流到你现在脚下的地上,将来,清洁工要费很大的力气,用很多清洗剂,才能将它擦干净。”
这一番话,说得四名保镖汗毛直竖,脊背发凉,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而身为赌局人的花峰友,更是觉得一阵阵不寒而栗,他的手颤抖着,心也颤抖着,自己死亡的景象一遍遍出现在脑海,他仿佛到了自己倒在脚下的地上,脑袋里不断冒出红色和白色液体的景象。
他全身都在冒汗任何人在这种时候,听到了这种恐怖的话,都会像他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脆弱了,他开始害怕,胆怯令他不敢再面对宫平,不敢再面对那把属于他的左轮手枪。
是的,那枪是属于他的,子也是他自己的,如果他死在了自己的枪、自己的子之下,会不会显得特别可笑?他事家坐,本来平平静静,可却非要和这个荆天玩什么扑克,赌什么命,这不是有病吗?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凭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样的想法,开始出现在他脑海,他几乎忍不住要放弃了这赌局。
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他现在放弃,如果他现在在这个人面前承认失败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再从这人的阴影走出来。将来,也不会再有任何赌博,能引起他一点点的兴趣。
“够了,把枪给我!”他几乎是大吼着,冲着宫平伸出了手。
宫平眼寒光一闪,猛地将手的枪对准了旁边的一台老虎机,扣动了扳机。
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枪响过后,那台老虎机上显然出现了一个孔洞。
“咦,明明是第五发才对,怎么变成第四发了?”运惊讶地着那把枪,一肚子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