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七、八十万,绝对是宫久德和陈燕一辈子没见过的巨款。
可老实说,这些钱宫平自己说出口时,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在他来,这钱真不多。
人的境界,是由人的经历决定的,经历过大海的人,很难再对大湖、大河有什么感慨,曾经站在黑丹集团高层团队的他,虽然没见识过黑丹集团内部大笔资金的运转,但在蓝都,却没少和栾峰一起为蓝都的建设与发展,调动那些庞大的运作资金,与这些钱一比,他这几个月来靠“特级按摩”赚的这些钱,还真只能算是小钱。
“钱是不多,但足够你们养老的了。”宫平半开玩笑地说,“至于我将来结婚的事,你们两位就放心吧,我自己能办好,不会让你们为我操心的。”
“我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得了?”宫久德长叹一声,一脸的喜色,“儿子,这些钱不会是犯错误弄来的吧?”
“爸,您说什么呢。”宫平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省警界的高官都是我的朋友,我又怎么会干什么违法的事给自己添乱?您放心吧,您的儿子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小子了,现在的我,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正说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离门最近的一个病人的家属,急忙过去把门打开,只见四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自外面走了进来,打头的一个一进屋就先冲着所有人一笑:“请问哪位是宫平先生?”
“我就是。”宫平站起身,慢步来到那人面前,“什么事?”
“您好。”那人一点头,伸出手来,宫平礼貌地与他互握了一下后,那人说:“我们是长连市警务局的,盘荣市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们局长担心您在这里安全法保障,所以派我们来保护您。”
病房里的人都听傻了,同时在心里暗自嘀咕:“老宫家的这个宫平,可真是神了!多亏有他这么个能人回来,不然的话,我们这次可惨透了。”
“替我谢谢你们局长。”宫平淡淡一笑,“虽然说应该没什么事,但有你们在总比没你们在要强些。几位怎么称呼?”
四个人恭敬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宫平一点头:“很高兴认识四位。这样吧,你们分出一个人,替我着西棚户区那边,随时监视开发商的动向,防止他们再搞什么强拆;再分出一个人,帮我盯着医院这边,防止有亡命之徒过来伤害我父亲和这些邻居,其余两位再陪着我一起行动就好。”
“明白。”四个人同时回答,那回话的默契程度与对方那挺拔的身姿,宫平就猜出这一定是长连市的特警,而绝非普通警察。有了这些人保护在周围,宫平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晚上,陈燕说什么也不让宫平再留在医院里。在医院陪护病人,是件很辛苦的事,儿子刚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对,陈燕爱子心切,只想让儿子少遭点罪。宫平却不同意,他认为自己很久也不回来一次,照顾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争来争去,还是宫平最终胜利。
其后几天,一直平安事,医院方面对这间病房的病人们,态度大为改观,周到热情的服务,简直可以算得上殷勤,而且之前收取的医疗费,也都全额退还给了各位病人,大家知道这都是托了宫平的福,感激之余,不由暗自庆幸。
王志学那边,没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他虽然胆大包天,但那只限于在他父亲能力之内的张狂,面对宫平这种惹不起的角色,他还没笨到要鸡蛋碰石头似地去招惹的地步。这几天里,市政府派人监督着他的人,与西棚户区的住户逐家签定了协议,房屋拆迁补偿,全按市内最高价,凡是用来做买卖的房屋,一律算为门市房。这样一来,西棚户区的住户们都兴高采烈,满心欢喜地签了约。
大约半个月后,所有的伤者都病愈出院,宫久德也回到家里,而西棚户区那边的搬迁工作也已结束,每家的存折上,都多了好几位数。
当然,这段时间里,王志学身上的厄运来开始发作,这个倒霉的家伙每天喝水呛肺吃饭塞牙走路摔跟头开车撞树,惨到不能再惨,他的一众打手部下们,也都与他一个模样,别说再耀武扬威地去打人,活着都嫌艰难。
一切结束后,宫平又陪父母在家玩了几天,然后便与双亲告别。在唐乡市里,还有两件他必须要做的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