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脸去,以为言秀为又要换脱衣服。但言秀为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眼里带着一点忧伤,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挎包,打开后,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怔怔地着。
运急忙飞了过去,朝照片望去。
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十岁短发女孩,大眼睛,双眼皮,长长的睫毛,嘴角上挂着微笑,上去极为可爱。运仔细地了,觉得这女孩与言秀为多少有些相似,于是又转头了言秀为的脸。
而这时,它却发现言秀为的眼睛已经湿润,两行热泪已顺着脸颊滑落,其一滴落在了照片上,言秀为立刻小心地用手抹去,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着照片,言秀为的情绪也发生了变化,运回头了她的运,从颜色了解到她此时心的忧伤与牵挂,还有浓烈的思念。运了照片,再言秀为,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
“小悠,什么时候,姐姐才能带着你一起摆脱这牢笼?什么时候……”言秀为轻声地自语着,情绪的悲伤越来越浓,最后,她弯起身子,声地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言秀为重新抬起头来,慢慢擦干了眼泪,用手轻轻地在照片上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将照片收好,拉下床罩,似乎是要睡了。运急忙转过身,闭上眼睛不敢多,几分钟后,言秀为关上了灯,躺在了床上。
见再没什么可探查的,运便溜出了言秀为的房间,想了想后,冲着方才那餐厅而去。此时餐厅已是人去屋空,于是它又四下转了起来,刚好在自己活动范围之内,进入了展铁鹰与被他称为大哥的那人的房间。
那人自然是草头帮的老大展铁鹏,只是运并不认识他。
“如果言秀为发现了那些东西,恐怕不太好办啊。”展铁鹏皱着眉,一脸的凝重。
“没事吧?”展铁鹰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再说,是孙老大吩咐我们要安装那些东西以监视她,又不是我们私下里要干什么龌龊事,不过……嘿嘿,偶尔到点迷人的景象,就算是对我们免费帮孙老大监视他的补偿吧……”
“孙老大?监视?”运怔怔地听着,忍不住生出一肚子疑惑。“这么说,言秀为不是和胜盟的干部,而是被请来的助力?不过,如果是请来的人,为什么要如此严密地监视?房间里被安了摄像头,连卫生间也放了窃听器,这简直就是全方位的包围嘛!等等,刚才吃完饭后,展铁鹰要服务员送她回房,会不会……没错,那也是监视!”
“这种事千万别挂在嘴边上说。”展铁鹏皱了皱眉,“如果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这不是屋里只有你我两个嘛。”展铁鹰一笑,一脸的不在乎。“吃饭时我说的那事,能办到吗?”
“哪有那么容易!”展铁鹏摇了摇头,“和胜盟的后台,才不过就是一位副厅长,你竟然想让厅长成为我们的后台,就算能把他拉来这种地方,恐怕言秀为也不会帮忙吧?她总不会让咱们小小的草头帮,盖过孙浩的青山会吧?”
“说得也是。”展铁鹰点了点头,“我只想到可以通过那个姓刘的副区长,把段柏来拉过来,却没想过孙老大会不会让言秀为帮我们这种忙。”
“青山会、孙老大……”运在心默默记了一遍,暗想:“这又是什么人?应该也是和胜盟旗下的一员吧,样子,这青山会比草头帮的势力大得多。言秀为应该是这个孙老大的人才对,孙老大为什么让展铁鹰他们这样监视自己的人呢?想不通。”
“栾峰这家伙,给了段柏来多大的好处,竟然让段柏来这样维护他?”展铁鹰自言自语地猜测着,展铁鹏听了,摇了摇头。
“我猜并不一定是金钱关系这么简单。区警务局的局长韦隆和我说过,那次韩军的事过后,段柏来亲自又给他打过电话,警告他好自己的部下,不要没事到蓝都去惹事,同时还要他维护好这边的治安,如果蓝都再出什么事,就绝对饶不了他。所以,我才没敢暗着对蓝都下手。你想想,如果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段柏来能这么维护他们?”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展铁鹰纳闷起来,“栾峰不会是段柏来的什么亲属吧?”
“这种事不用乱猜,我们还是按计划来,好好利用言秀为吧。”
展铁鹰点了点头,又和展铁鹏聊起了别的事,见再没什么可听的,运便一个转身,快速地向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