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难以置信,雅婷也捂住了嘴,着穆山那张憋得发紫的脸,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当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害怕。
“现在来,是死于突发性的心肌梗塞。”带队的医生说,“好像还有一点脑溢血的症状。他有心脏病史吗?”
“没有。”黄静说,“从我认识他到现在,这家伙连感冒也没得过。”
“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医生说,“在医学界,这样的病例并不少见,许多人从出生到死,就像他一样连感冒也没得过,可突然有一天,或是心脏,或是大脑,就突然从沉默暴发,然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病人就会死亡。这种现象虽然不大容易解释,但确实存在。他病发前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相当严重的刺激。”黄静缓缓说道,“他几乎失去了一辈子奋斗得来的一切。”
“这刺激太严重了。”医生点了点头。
很快,穆山的尸体便被救护车拉走,黄静和宫平、雅婷,还有董事长及一部分董事一起跟了过去。因为是突发性死亡,医院通知了警方,警察做了简单的调查,而在黄静的坚持下,医院为穆山做了尸检。
穆山的死亡讯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作为市内最大企业的总裁,他的死震动了整个唐乡市,很快,媒体记者们便蜂拥而至,挤满了医院的走廊。市里的高官们也纷纷赶来,对死者遗孀表示慰问,黄静在虚伪的悲伤表情掩盖下,和所有人一一握手问好,并表示感谢。
在官员的关注之下,尸检很快完成,第二天,医院给出了结果,穆山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且并发脑溢血。
在总裁办公室内,黄静坐在那张对她来说略显宽大的椅子里,久久注视着对面沙发上的宫平。
“宫平,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对穆山做了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你不是都到了吗?”宫平依旧笑着,他那种老实人特有的友善笑容,令所有自认为了不起的的人,都不忍心,或说不好意思去欺负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黄静又问。
“做到什么?”宫平当然要装傻。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黄静说,“从穆山和你一进来,你就在穆山背后比划着奇怪的动作,我当时还以为你是疯了。还有,你那时把左手搭到穆山肩上,右手则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就像是把什么东西从你胳膊上,扫到了穆山身上一样。别对我说那些奇怪的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认为,那些动作有什么意义呢?”宫平笑了笑。
“我认为穆山的死,一定与那些动作有关。”黄静说,“虽然这说起来,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昨天想了一晚,想来想去,最后我认为是我疯了。宫平,如果你是我的朋友,请你告诉我,我没用疯。”
“静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宫平叹了口气,“有些秘密是绝不能对别人说的。好吧,我承认穆山的死与我有关,但我只能告诉你起因和结果,却不能告诉你间的过程。而且,其实穆山是被你杀死的。”
“我?”黄静愣住了,随后摇头笑了笑:“宫平,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宫平摇了摇头,“静姐,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不敢真的去骗你,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位朋友。所以请相信我说的一切吧。穆山死于我和你为他带来的厄运,仅此而已。”
“我接受过高等教育。”黄静着宫平,好半天后才说:“我不信鬼神,不相信世上有超人,也不相信科学不能解释的一切超自然现象。但在昨天,我亲眼见到一个人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然后我的丈夫我那连感冒都没得过的该死的老公,就这样倒在我的面前,就这么离奇地死了。我现在动摇了,我不知道我从今天起,是不是应该在家里供个关二爷或是观世音什么的了。”
“不用。”宫平笑了笑,“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没错,世上没有鬼神,没有超人,主宰一切的,将是上天。”
“而上天是公平的,对不对?”黄静着宫平,一语双关。
“公平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宫平依旧笑着,“否则世上就真的太平了。”
“好吧,拥有上天的小伙子。”黄静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它怎样吧,反正我的仇报了。现在,我以公司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出任本公司总裁,诚心地邀请你来帮我的忙。”
“现在不行。”宫平缓缓说道:“忘了吗?我对你说过,在穆山倒台之后,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