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目光看他,那目光里有怜悯有叹息,反正很奇怪,这让方青书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很不好的预感。
“仲敏婶,您好啊!”看到前面有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里面而来,方青书微笑着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被称为仲敏婶的女人是方青书的隔壁邻居,两家关系很好。
“青书,回来啦,可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仲敏婶说道。
“是啊,这不趁国庆长假回来了。”方青书笑道。
说着,正准备跟仲敏婶挥手道别,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村人看他的奇怪目光,忍不住问道:“仲敏婶,有什么事情吗?”
仲敏婶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道:“青书啊,你人比婶更明白事理。婶这里劝你一句,人家势大,你啊,就多忍忍。”
“仲敏婶,究竟什么事情?”余子蒋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你回家就知道了。”仲敏婶叹口气道。
方青书脸色微变,知道家里肯定出什么大事了,也顾不得再跟仲敏婶罗嗦。拔腿就朝家里跑去。
“青书,记住婶跟你说的话!”仲敏婶冲着方青书的后背叫了声,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网到家门口,方青书就看到他大哥左臂吊着绑带,右手提着垃圾桶往外走,神情很萧落。
方青书脸色再变,急忙上并两步,问道:“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方青书的大哥叫余子明。见到方青书回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道:“你怎么回来了?。
“国庆长假想回来看看就回来啦,快说,你手臂是怎么回事?。方青书紧追着问道。
“已经国庆长假了?”余子明怔了怔,显然他都已经忘了日子。
“子明,是谁啊?”屋里传来方青书既熟悉,又有那么一丝陌生的声音。
接着屋里走出来一位面容看起来应该只有五十来岁,但头发布已经斑白了不少的女人。[
女人的面容很憔悴,两眼也没神。
当她看到方青书时,两眼猛地亮了起来,接着同样有些慌张地问道:“青书,你怎么回来了?”
方青书愣愣地看着前面的女人,他记得母亲一直保养得不错,没这么老,而且白头发也很少,怎么才半年多不见,一下子就老了这么多。更让方青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母亲见到自己怎么不是惊喜而是惊慌。
“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爸呢?”方青书问道。
见方青书问起父亲,母亲和大哥的神色都黯淡了下来。
大哥余子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母亲,母亲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事也瞒不住你,先去看看你爸吧,他其实一直都很想你回来,不过却一直不肯让我们打电话给你。”
说着母亲抹了把眼泪,余子明眼睛也湿润了。
方青书不再问他们,急忙走进屋子,见他爸不在屋里,又蹬蹬蹬上了楼。
一上楼,方青书整个人呆住了,他看到了一直还算健壮的父亲直挺挺则尚在床上,眼眶深深地四了进去,竟已瘦得连方青书都差点认不出来。
方青书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两步,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看到小儿子回来,本是黯淡无神的双目立刻亮了起来,手紧紧反握着方青书的手,两行老泪悄然无息的滑落眼角,滴落在床上。
一缕缕真气顺着父亲的手掌探入父亲的体内,方青书蓦然变了脸色,另外一只手按了按父亲的大腿。
“不用按了,你爸那里已经没知觉了。”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站在方青书的身后,抹了把眼泪说道。
母亲就算不说。方青书也知道,父亲的第5、6节颈椎曾经发生过严重骨折、错位,不仅如此,脊髓还受到了严重损伤。在医学上,脊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方青书此时也没能用他神奇的针炎术挽回这个损伤。
所以父亲虽然已经做过手术,对颈椎进行固定、复位等,但因为脊髓损伤的缘故。腰以下全瘫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方青书站了起来,问道,不知不觉中眼泪却早已经滑落了脸庞。
这眼泪有伤心,有难过,更多的是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做为一个。儿子。父亲变成了这样子,自己到现在才知道。
“都是狗娘养的余和邦等村干部!”余子明右手狠狠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