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动我就急了,想也没想把手枪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就抠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耳朵边顿时响起了一阵嗡鸣,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开枪,刚才那一下后坐力差点把我手里的枪震脱手,我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使劲捏紧枪柄,要是此时手里的枪掉了,那今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顿时就后悔了,心想真他吗应该练习一下再来的,都怪我这段时间太过自信,骄傲害死人啊。
那三个正想冲上来的壮汉顿时就傻眼了,于是我趁机把枪收回来重新顶上了母老虎的胸口,而此时站在我身后的海龙朝后面那帮围着我们的人大声怒吼:“草,都别过来,全他吗给我站住。”
母老虎看着胸前的手枪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才缓缓道。
“许东勋,一把枪里有多少子弹?你打了我还脱得了身吗?”
我听完‘哼哼’一声冷笑。
“洪姐,虽然我子弹不多只有四发,不过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发给您胸口一发给您的脑袋,留下两发我们兄弟两个人用,黄泉路上咱也好作伴,您放心,到时候我绝不向您要永兴街了。”
我的话一落,后面的修罗英就急了,一个劲的叫我不要乱来。
今天下午我决定要赴约的时候就想起老师曾经跟我教过我的东西,他说与人谈判最重要的一定要做到双方的地位能够对等,因为如果是被迫的谈判,那怎么谈也是谈不拢的,最后只能割地赔款,签不平等条约了。
而刚才我进门的时候,我的地位和母老虎的地位根本就不对等,所以我只能先激怒她,然后给她上这一招。
说实话的刚才一走进院子,看到门口竖着的那个金属探测门我心里确实慌了,好在母老虎后面放松了警惕,否则身上的枪被搜走,那今天晚上我就得被迫答应她提出的要求。
只见母老虎想了一会,只能皱着眉头对我说。
“许东勋你走吧,今天我不为难你了。”
我点点头。
“那就谢谢洪姐了,可永兴街的事呢?”
“永兴街?那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没想到她当着我枪口的面还能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按照正常人来讲,被枪口顶着多多少少都会感到一点害怕,可我发现母老虎此刻目光中锐利的眼神依旧没有消散,而是迎着我凶狠的表情直勾勾的和我对视。这就很明显她并没有因为被我压制住而感到心慌,这一点就出乎我意料之外了,因为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强悍出许多。可是永兴街我志在必得,要不然我的联义会撑不了多久的。
考虑再三,我决定用最后一招,既然母老虎不择手段的想毁掉我的事业,那我也没必要跟她讲道义了。
于是,我往前走了两步,将嘴巴凑到她耳朵边非常小声的对她说。
“洪姐,其实我一直都想转投到您的门下,可是我有个不能明说的难处,就是我手底下的那帮兄弟们一直都很讨厌你们荣升的人,我要是这么轻易就转投过来了,他们一定就会认为我唯利是图,就不会再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
“而您也知道,我许东勋起家全靠那帮兄弟了,他们要是看不起我,不帮我,那我投到您门下以后还怎么为您打天下?所以我就想着先用联义的名字经营永兴街,而一边经营永兴街我不是还要给您上供吗?这也算是间接在为荣升做服务了,如此一来二去等业务混熟了,我就能顺理成章的把那帮兄弟通通带过来一起投到您的门下,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再说了,现在东码头的赵大哥很信任我,我要是投到您门下,说不定他也愿意一起来帮您,如此您的势力不就进一步壮大了吗?到时候我再想个办法为您夺下徐东雷的地盘,您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坐稳荣升的第一把交椅了。”
我把声音压到最低,虽然此刻屋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然而我还是确信除了母老虎以外,别人是听不见的,我悄悄说完就后退了两步恢复刚才的姿势。
只见母老虎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就发出了‘哼哼’一声冷笑。
“许东勋,我不知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也不知道这番话我到底能信你多少成?”
我一听连忙解释。
“洪姐,永兴街也在您的地盘上,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随时随地的都可以处理我,难道还怕我骗您不成?”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番话确实是鬼话连篇,不过看母老虎的表情似乎已经在半信半疑了,我见状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因为那番话十成中她如果能够相信一成,那我就成功了,因为这代表她心动了,然后或许愿意花点时间来验证我的话。
“许东勋,你一进门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我正在想要怎么回答,母老虎却没有再看我了,而是回头吩咐修罗英。
“阿英,让他们都出去吧。”
修罗英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了声‘是’,接着大吼一声:“全部出去。”她的话音一落,屋里‘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过后又恢复了空荡。
我见状把枪重新收回上衣口袋里,母老虎则回到沙发上‘滴溜溜’的又倒起了茶,不过她这次倒了两碗,然后将其中的一碗往我这边推了一下。
“来,喝一口吧,上等金坛雀舌,可以降血压的,你许东勋一天到晚脑子里的主意打个不停,小心到了中年就得高血压了。”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血压没降成,却沾了一嘴的苦味。
“那就谢谢洪姐了”
她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记住了,我会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要是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敢骗我的话,这次你肯定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