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姐妹们,她们每次接客那个洪姐就要抽她们百分之七十的佣金,一千块她们只到手三百,差点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海龙大倒苦水,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百分之七十?”宋佳大吃一惊。
不过,我听了倒不觉得意外,因为之前我打探那头母老虎消息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是的宋佳姐,这还算少的呢,有一些被洪姐排挤到边缘的姐妹们不但客源少,而且佣金还要交的多一点,她们更苦不堪言。”海龙说。
宋佳听完以后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位姐好像心情不太好了,过了一会她对我说。
“东勋,要不一会我们去那里面看看吧,我在老城区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踏进过那一片红区呢。”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姐,你一女的,你不忌讳?”
她竟然使劲瞪了我一眼。
“我忌讳个毛?你忘了前段时间我还跟你和林峰住一间屋子呢,那时候我忌讳了吗?”
我吐了吐舌头,只能连连点头答应去走一趟。
于是,我们几个人吃完宵夜以后,在海龙的带领下沿着积满污水的小巷子往老城区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听海龙介绍这里面的情况。
“这里面有一条官道街由南至北贯通了整个老城区,洪姐的地盘主要就是在官道街那一块,而那些进来寻欢的镖客也基本上只会去官道街,至于其他地方的姐妹就主要靠我们这些人给她们介绍客源了。”
他说的这个我也已经知道了,于是我问宋佳。
“她们干这个犯不犯法?”
宋佳摇摇头。
“按道理来说她们只违法,不犯法。按照规定她们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就可以了,年满十四周岁,不在公共场合,双方自愿。所以警察也不会管,毕竟这座城市的赌博主业是靠这些副业才带动起来的。”
“但是为什么我看报纸上有些夜总会里警察一直在抓这些人?”我问。
宋佳瞪了我一眼。
“哪有抓?手铐都没戴好吧,那算抓吗?警察只是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回去而已,很快就放了。”
海龙听了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宋佳姐懂得真多,警察才不会管这些呢,有些姐妹偷渡过来没有证件的,她们被警察带走了很快又放回来,甚至连遣返都不需要。”
“为什么?”我问。
“因为做这一行的基本上是从内地来的人,要是他们把人全赶回去了,那谁来干?”
“这里面的水挺深的呀。”我恍然大悟,看来不但不反对还在暗中支持呢。
“不过这一行不交税,所以她们不受法律的保护,就因为这个有些人确实过得挺惨的。”宋佳说。
我听了以后心想,真的没有交税吗?好像不见得吧。
此时,海龙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一栋三层旧楼房面前,我抬头一看,只见楼房呈灰色,墙上有些墙漆已经剥落了,楼道里的灯光很昏暗。
我们走到楼下正要踏上楼道,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吼起来了。
“草,就这么点?我告诉你们,做了多少个人我们都有记录,敢赖账的话老子要你们好看。”
男人的声音吼完以后我就听见楼梯口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接着两条人影匆匆跑下楼来了。
这两个人下了楼一眼就看到海龙了,只听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人走过来说。
“混混龙,你这个月的保护费交了没有?”
海龙见到这个黄毛急急忙忙的满脸堆笑,接着连连点头。
“交了交了扒皮哥,这么晚了还过来?”
黄毛听了点点头,然后把目光从海龙身上移到我们几个人身上。
“恩,交了就好,又拉到客人了?咦?怎么还有个女的?”
那个黄毛话音刚落,我这边熊猫就暴走了。
“草尼玛的,关你吊事?看什么看。”
那黄毛顿时就来火了,大跨两步就准备冲上来,可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我了,愣了一下收住了脚步。
“咦?你不是许东勋吗?怎么?不玩夜场,现在跑来叫机了?”
我不认识他,不过我估计这黄毛应该是洪姐的手下,可能那天晚上跟着洪姐上夜场找事的时候见过我所以才认得我。
阿宁见他在说我,撸起袖管就上去了。
“关你卵事?你他吗谁啊?”
黄毛见状好像有点害怕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指着海龙。
“混混龙,你想指着许东勋罩你?这条账慢慢跟你算,我们走。”黄毛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声,两个人绕过我们冲出楼道跑了。
我见状走上去拍了拍海龙的肩膀,正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这时就听见已经跑远了的黄毛回身大声冲我们这边嚷嚷起来。
“许东勋,你干掉了黑沙全还想平安无事的过下去吗?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你的,等死吧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