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无大碍,那日红绸姑娘在发现解药乃半夏奸计后,火速调制出了解药,幸亏解救及时,如若不然当真是抵挡不住那些闹事者!”
“此事多亏红绸姑娘,此前因公子之事,还未向红绸姑娘致谢,再次特意表示感谢!”
琅玕的知书达礼,红绸这下算是领教了,笑道:“都是为公子,女帝做事,毋须分你我,以后这等事就不必致歉了!”
众人会心一笑,遂即龙斩元便领着他们往青鸾殿走去。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刚刚我分明就是在行尸走肉,一举一动根本由不得我自己嘛!这件衣服,你到底是哪儿弄的,该不会在这上面真的有什么诅咒或者魂魄之类的吧!”
进屋,花子便火速褪下金缕玉衣,将其扔在床榻之上,退居数米之远。
晴儿依旧面无表情站在床前,解释道:“此乃前世女帝衣物确实无疑,只不过,在女帝临终前,她在此衣物上留下了自己的封印,所以女帝您在穿上衣物后才会有此前的表现!”
呆若木鸡的花子,听完后整个人就不好了,这都什么情况,看似简单的一件衣服竟然能够像魂魄一样附身人体,搞的她像个木偶一般完全不是自己!
方才举动,真心连她自己都吓到了,若是可以摆脱,她恨不得当即便脱下那身衣裳,扬长而去。
“公主乃女帝亲生女儿,女帝担忧公主年幼,不懂如何处理朝堂之事,才特意想出此番对策,来帮助公主度过难关!”
“难怪,我还在想她为何要你整日对这件衣裳念奏折,原来是想通过封印将你所念的事情记住,待我穿上这件衣裳后便可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对么?”
“公主英明!”
晴儿说话简洁明了,对花子反应也颇为满意,只是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冷面的表情下方,却有着一颗忠心赤胆之心。
她的家族,世代为女帝做事,如今到了她这一代,她定当要将此事做好,才对得起她的父辈们所做出的努力!
花子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在晴儿将所有事情解说明白后,花子虽有些沮丧,然心里却也感谢她这位有着先见之明的母亲大人。
今日若非有她的远见,恐怕她确实难以抵抗这些精明狡猾的群臣,也不想为难晴儿,花子上前两步,似也不再害怕那金缕玉衣。
“竟然如此,那你便将此衣物收起来吧!日后该怎么做,你照旧便是,毋须理会我!”
“是女帝!”
踏出房门,花子脑中忽地一道光闪而过,曾经那些零散的碎片忽地被完全聚集起来。
花子整颗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拧了一把,让她生疼,那个张面孔,那个段记忆,令她不禁意间流下泪来。
“花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花子抬头的那瞬,泉涌而下的泪水决堤而出:“哥哥!”
花子的这一声哥哥,令男子既惊又喜,她的记忆 回来了,她对他曾经呼唤也回来了。
站在花子跟前,男子竟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少年站在老远,此情此景似乎令他悲从中来,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他也曾经历过,那端刻骨铭心的爱早已被他深深埋入骨髓之中,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某个角落。
花子冲进了他的怀抱,那个温暖且让她有着此生最大安全感的怀抱。
此刻,龙斩元领着红绸正巧赶到,突如其来的画面,令众人都未能预料到。那人是谁,花子又为何哭的梨花带雨。
红绸大惊之下,出于本能大声呵斥道:“你是谁?”
被呵斥声惊扰的二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向龙斩元等人方向。
看着眼前的花子,龙斩元的心不知为何仿佛被人狠狠刺上一刀,幽深的眸子下看不出丁点儿喜悦之情,寒气袭身,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像若有人不小心碰上便会被立即冻结。
在龙斩元靠近二人时,少年警觉的提前赶到男子身旁,花子却笑逐颜开,再度恢复到此前那个活泼好动的少女。
“你们来的正好,这是哥哥!”
哥哥二字一出,众人一惊,这花子明明是女帝的独生女儿,她何时冒出一个哥哥一说。
精明的男子抹去眼角余泪,露出无害的笑意:“本人朝颜,乳名哥歌,兄弟歌舞升平之意!”
经朝颜一番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花子所喊的哥哥并非是他们所理解的哥哥,而是哥歌!
“那不知女帝与朝颜公子是如何相识,若是本人没记错的话,女帝此次乃第一次下山,敢问……”
“不是,这不是我第一次下山,我第一次下山是十二岁那年,后因被师傅发现,他为惩罚我,将我这段下山记忆封印起来,所以此前我才误以为此次乃我第一次下山!”
花子的解释迫不及待,这令龙斩元心头愈发难受,恨不得上前拧起这小丫头片子就走,懒得理会这什么朝颜,天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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