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致挚友南枫:
每日我是如此的躺在这病床上,感受着时光一点一点流逝,我不知道我存活的这几年所得到的,最珍贵的是什么,但是直到今天,我似乎连字都写不好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最应该值得我珍惜的是你。
是我们的友谊。
我知道,我的每一次沉睡,可能都会迫使我见不到次日的清晨。我其实还有很多事没做,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做了。
我想道歉,但是你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个城市,也许你会在那个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城市里过得更好。
我很庆幸,这辈子能够遇见你,我害怕哪天你回来了,我却再也见不到你了。
因为...还有很多很多,我应该对你说的话,没有说。
金泽熙其实,是喜欢你的,我很抱歉,我没能告诉你。
如果我的话还能挽救什么,我只想说,我能否收回那句话,收回那句让你今生今世都不要同金泽熙在一起的话,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而是让他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金泽熙跟你在一起,会幸福,我会打心底里支持你们在一起,很抱歉,我剥夺了你和他幸福的权利。
宁颖南枫,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还能是你的挚友。
迟述潇留】
“原崇蔚.....”宁颖南枫看完信后,将它收了起来,淡漠的对着原崇蔚说道,“知道你们还安好,就好了,我要走了。”
原崇蔚显然眸色一紧,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又要走了?!你要去哪?!起码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
宁颖南枫淡淡一笑,她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而是突然在沉默中混杂着人群,消失在了这医院中,原崇蔚不甘的追寻着,却始终没有追到宁颖南枫的身影,她是有心要走的,又怎么会让原崇蔚再找到她。
只是她没预料到,来医院会遇见原崇蔚,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些人,现在迟述潇在日本就医,她本只想躲在角落里,再看看便离开,可是有些事情无法如自己所愿。
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外走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背影突然闯入自己眼帘,不到半秒即刻消失,宁颖南枫被那抹熟悉感弄得心头一震,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喻左。
可是一年多钱,金泽熙葬礼结束后,喻左便带着整个金氏的资产转移去了法国,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她抱着一丝疑惑跟了过去,可是那人影在人群中忽影忽现,追着一段丢失一段,却不知不觉,跟到了通往金氏的山路口上。
她早已经疲惫,虽然曾在离开的这一年里,恶补了自己各方面不足,精通了世界各项知名武术,提高了体能,但是她从下飞机开始,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很多地方,早已经筋疲力尽,而现在起码跟着喻左走了七公里路程,早已经吃不消了。
这僻静的金氏屹立在这座山林的山顶之间,自从整个金氏都被搬离去了法国,这里便彻底断了网络信号,犹如一处与世隔绝的外山,也因此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这里的清静。
宁颖南枫沉着脸色一步步往上走去,攀岩了许久,额头上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了汗珠,但是宁颖南枫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她只想知道,喻左回这座城市还能做些什么。
她从口袋中哪出了手机,只见一格信号也没有,而手机余点也快耗尽,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渐晚了,她这一整天滴水未进,体力已经透支,终于登上了山顶,与她所见却大不相同。
金氏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整个庭院也几乎毁于一旦,这座屋子中丝毫没有人来的痕迹,天空已经黑了,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已经无力染红天际,她见铁门没锁,便悄悄推门而入。
这铁门经过了长期的雨水腐蚀,又无人打理已经生锈而在推动中,嘎吱作响。
经过这段石路,她仿佛又看见了自己,将宁睿一步一步的搀扶着往外走,而那时金泽熙却恍若来自于地狱的使者,浑身充满了怨恨,他压低了喉咙,冷漠无情的说道,‘你们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留下一条命祭奠我的父亲。’
她尽可能的抑制住自己不要再往后续的故事去想,她一点一点的移动,走到了金氏的的大门前,门虚掩着,从这缝隙中往内看去,一片黑暗。
但是她没有就此作罢,她的确看见一个人走进来了,尽管并无法确认,他就是喻左,但也已经是十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