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琪姗一惊,连忙转过身,却看到出租车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跟在自己身后上来了。
“你怎么上来了?我不是说不用找了吗?”
“真是财大气粗呀。”出租车司机摘下帽子,笑露出一口满是烟渍的黄牙。“好久不见了,老婆。”
“啊——”
一声惊恐地尖叫顿时划破整座大秦花园上空的平静。[
“叫什么叫。”厦笠把房门关上,伸手就是一个耳光,直接将央琪姗的惊叫打散。
“你干什么!快离开这里,不然我报警了!”央东淮大怒,抄起板凳就要砸过来。
厦笠却只是伸手一捞,就将板凳夺了过来,顺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在监狱蹲了那么多年,对付这样的小子根本不在话下,更别说入狱前他就已经是个打架好手了。
他顺手坐在夺下的板凳上,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啧,装得还真是华丽啊。老子窝在几平米的窝棚里啃馒头,你却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出入豪华大饭店。看来最近几年,没少在男人身上得到好处啊。”
“你到底是谁?我警告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然……”
不等央东淮警告的话说完,厦笠早一脚踩上了他的肚子,将他踩得缩成了只虾米。
“不要打我儿子!”央琪姗的端庄与秀美早已不见,顶着脸颊上明显的五指红印挡在了儿子身上。“厦笠,你到底要干吗?我和你在十八年前就离婚了,你没资格站在这里!”
“我没资格?”厦笠拎起她的领子,狞笑着舔了一下她的唇角:“怀着我的种还敢跟我离婚,你胆子还真不小啊。”
想起以前被打的那些日子,央琪姗绝望地挥舞着手臂:“东淮跟你没有关系!”
“是吗?敢不敢跟我去做DNA,我可听说那东西准的很,一测就知道是不是我的种了。”
哪需要什么检测,只要看看年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央琪姗颓然地瘫倒在地上,央东淮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一脸凶残横肉的厦笠。
“妈,他是我……”爸那个字他根本没法说出口。
虽然从没有叫过一声爸,可父亲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一直是个神圣的字眼。只是今天,他心中的神圣崩溃了、塌陷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身上竟流着那种人的血。
此时他多希望母亲可以坚定地反驳,可从她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我不相信!”他大吼着,直直冲出了房间。
厦笠没有拦他,因为他根本不担心他跑出去报警。警察过来干吗?难道帮儿子抓老子?那只会让这里成为一个笑话而已,除非他们不想再住下去。
央琪姗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选今天对秦骆下手,恨秦雪为什么非要坐着他的车过来。不然的话她和他根本不会相见,她还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
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明白,幸福的日子再也不会来了,他会像一只最贪婪的水蛭,不将她吸干榨净前是绝对不会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