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漱拿下巴在她额头的碎发上蹭了蹭,嘴里冷哼一声,“不管她图谋什么,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定叫她后悔还了俗。”
“人家是身在佛门,心在俗世,从来就不是真心出家。”简莹嗤笑道。“我瞧着你爹是被师太拿捏住了,猛虎变成病大虫,威风不再了。
对了,刚才你好端端地赞你大哥的香囊做什么?”
“打草惊蛇。”周漱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等着瞧,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大房就有好戏开锣了。”
简莹也不仔细追问,到了第二天早上,叫雪琴借着给方氏送东西,往王府走了一趟。雪琴回来说王府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这边厢正想着周漱可能失算了,谁知到了中午,王府就如周漱所料,敲锣打鼓地唱起了大戏。
原是昨天夜里,周瀚睡得半梦半醒之际,听到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睁眼一看,就见有人在翻他的衣服。灯光昏暗,他没有认出那是谁,大喊捉贼。
几名巡逻的护卫一拥而入,就将那贼人干脆利落地拿下了。
待看清贼人的容貌,周瀚方认出那是贴身侍奉他的小厮之一。讯问之下,那小厮交代,说是世子妃指使他来盗取香囊的。
周瀚在席间才听周漱夸赞了他佩戴的香囊精巧,当天夜里孟馨娘就指派小厮来偷,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蹊跷?当下便将那香囊拆开来,将塞在里头的香料倒出来查看。
他不懂药理,自然看不出究竟。于是吩咐护卫不得声张,将那小厮带下去严加看管,天亮之后便叫人将王府的住家大夫请了来。
那大夫细细检验之后,发现香料里面掺杂了一种能致使男人绝育的药。因一不小心窥探到了王府的阴私,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将事情说了。
周瀚听完勃然大怒,怪道自茗眉之后,那一院子妾室无一有孕的,原来竟是孟馨娘胆大包天,给他下了绝育药。
绝人子嗣是极损阴德的手段,何况孟馨娘绝的还是自己丈夫的子嗣。周瀚本就对她没了情意,先是因为济安王一力弹压,后又因孟氏归来,看在亲娘的面子上不好休妻。
如今闹出这种事儿来,当真半分也忍不得了,当下便怒气冲冲地奔进了飞蓬院。将那掺了绝育药的香料撒了孟馨娘一头一脸,半句不容争辩,就先扇了她几个耳光。
之后不顾孟馨娘的苦苦哀求,写了休书,连东西也不叫收拾,叫下人连人带休书轰出门去。
方氏一早就听到了动静,却是打定主意不出头的,约束了院子里的下人,只当不知道。
孟馨娘又哭又喊,扒着大门死活不走,引了许多人驻足围观。等济安王和得到消息,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济安王把眼用力地闭了一闭,吩咐颜成死后继任管家的石亮,“先把老大媳妇放进府里,送到佛堂去交给孟氏看管。再派人拿上本王的名帖去一趟曲阜,请了孟老爷过来商议大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