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刘戈就像洞悉了他的心思一样,“对了,我听说你小子跟雍亲王的儿子十分要好?”
周漱的手在桌下捏成拳头,面上云淡风轻地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我随父王认祖归宗了,还怕没有朋友吗?”
“不愧是周镇忠的儿子,够狠,有魄力。”刘戈对他竖起大拇指。
周漱心中冷笑不已,一个人如果沦落无亲无朋的地步,那么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雍亲王有成帝之才,又有谋夺之心,要对付起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表叔怎能确定,他没有可供调遣的兵马?”
“皇帝老儿防他跟防贼一样,他若有兵可调,还会跟我们合作吗?”刘戈一脸的不以为然,“在皇帝老儿翘辫子之前,他能够‘调遣’的只有我手里这一万精兵。
皇帝老儿一死,他就是权位最高的人,可以代皇帝行驶军令,自然就有兵可调了。
当然,我们是不会给他调兵的机会的!”
既然雍亲王没有兵马可调,周漱也就放心了。只要破坏掉济安王和刘戈的计划,雍亲王见无机可乘,自然而然就缩回去了。又具体地问了一些细节,便准备离开。
刘戈倒也没有阻拦挽留,很干脆地吩咐尚进送他出去。
尚进更干脆,上前就是一掌,重重地砍在周漱的后颈上。周漱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守候在水月庵树门之处的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乌木兄,二少爷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乌木掀起眼皮往他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二少爷不会出事的。”
“万一出事了呢?”龙井执拗地问道。
“没有万一。”乌木语气坚持。
大概是同类相斥,龙井对这个比他还要老成的人印象十分不佳,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我爬到树上瞧瞧去。”
说着撩起衣袍下摆,利落地掖地腰间,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抱着水桶搬粗细的树干,蹭蹭几下便爬到了树上。装模作样地往水月庵的方向张望了一阵,嘴里忽然迸出一个字来,“杀!”
乌木一愣的工夫,就感觉潜伏在四周的手下的气息接二连三地消失了。他心头大骇,心神电转之间,便朝龙井立着的大树飞掠过来。
龙井知道他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岂肯让他得逞?立时将捏在手里的匕首对准他的身影投掷出去。
乌木反应快极,拧身错步,躲过飞来的匕首,身形连晃,眨眼间便到了树下。两手抱住树干,就要向上攀爬。就在这时,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铁头翎羽箭穿透黑暗疾射,径直穿透他的后心,将他钉在了树干之上。
他连闷哼一声都来不及,头一歪,便气绝身亡了。
龙井吐出一口气,对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皱了皱眉,“你太慢了。”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还没说话,就见一道红色的亮光自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腾跳而起,划破夜幕,直冲天际。
龙井脸色大变,“不好,有漏网之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