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在场,不知情,有简家从中庇护,你就能够置身事外。
如果你出了事,你母妃在九泉之下也会责怪于我。我已经做了一件对不起你母妃的事,不能再做第二件。”
周漱故意犹豫了一下,“我不信,什么是为我好?只怕你所图谋的事,大哥早就知道了吧?你不告诉我,不让我去泰山,就是怕我跟大哥抢占功劳。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现编出哄我给你解毒的谎话而已。”
“漱儿,为父说的都是真心话。”济安王很努力地想要表现自己的真诚,无奈他躺着,周漱站着,两人的海拔相差太多,无论他怎样掀动眼皮,也只能看到周漱的膝盖,于是盯着那一方袍摆上绣的青松云纹认真地说道,“你大哥对为父所谋之事也一无所知。”
周漱吃了一惊,“大哥不知道吗?”
“是啊,他的性子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料。他能去泰山,是因为他在伴驾的名单之上,并非为父要他去抢占什么功劳。若不是你大嫂破相去不得,我原本也打算寻个由头让他留在府中的。
缺席的人太多,会引人怀疑。左右他是世子,为父若有个万一,他也难脱干系。去便去吧,单看他运数如何了。只要保全了你,我们这一脉就要传承下去的希望。”
周漱感觉济安王说的不尽然都是实话,但至少有一大半是真的。既然周瀚不是同谋,为什么会有高手暗中保护?替济安王里里外外传递消息的人又是哪一个?
他沉默不语,济安王只当他被说动了,再接再厉地劝道:“漱儿,快些给为父解毒,我们父子也好共商大事。”
周漱心下冷笑一声,语气却带出几分疑虑,“大哥原配所生嫡长子,父王会越过他立我为太子?”
“我刚才说过了,他的性子做不得大事,你两个弟弟年纪还小,也只有你能够继承大统了。”济安王越说越真诚,语气也越来越急切了,“漱儿,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母妃吧?
你母妃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是我和你母妃唯一的孩子,我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周漱咬住舌尖,压抑住心头翻腾的怒火,顺便用那疼痛催出几点眼泪,快步走上前俩,将济安王从地上扶起,“父王,这些话您怎么不早些对我说呢?若早知道您有这番苦心,我也不会这样对待您了。”
济安王老怀甚慰,“你现在知道也不晚,这些闲话咱们过后再说,快快替为父解了这毒。”
“父王,儿子对不住您。”周漱哽咽地道,“这药儿子闲来无聊胡乱配的,连方子都没有留下,儿子……儿子真的解不了这毒!”
“什么?!”济安王瞪大了眼睛,眼中燃起的希望之光迅速黯淡下去,胸口一痛,“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父王。”周漱惊叫一声,慌忙喊道,“来人啊,快来人,马上把高太医请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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