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她说的不全是真心话,可也不全是为了迎合简老夫人的违心话。事实上她曾经跟周漱讨论过承爵的问题,两人一致认为承爵的弊大于利。
他们不会劳心费力去抢,可如果这爵位真的到了他们手上,他们也不会推就是了。利与弊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利可以变成弊,弊也可以转化成利。事在人为,单看你怎样经营。
祖孙两个说了一阵子话,都有些乏了,便并头睡下。
简莹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的,想横着睡就横着睡,想竖着睡就竖着睡,周漱也不在意她的睡姿是不是端正。冷不丁跟除周漱以外的人同床共枕,别提有多别扭。
对方又是长辈,她唯恐自个儿睡觉不老实,一脚把简老夫人缺钙的骨头给踹断了,一晚上都没睡踏实,醒了一回又一回。一过四更天,就说什么都睡不着了。
侧耳听了听,简老夫人呼吸均匀,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衣服到隔壁看儿子。不一时各处开了锁,周漱也回来了。
简莹瞧见他脸上有淤痕,手上还包着绷布,忙问他什么情况。周漱也不隐瞒,将昨天晚上砸了济安王书房的事情跟她说了。
“不止是为了还玉杖首吧?”简莹盯着他的眼睛,“父王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训斥你了?”
“是说了几句。”周漱将这事儿一语带过,“主要是我没有心情跟他浪费口舌。”
简莹眉眼一动,“你看过密旨了?”
周漱神色凝滞了一瞬,才慢慢地开了口,“除了密旨,那玉杖首里还藏有一封老太妃留给父王的手书,提到了五十年前定国公府谋逆的案子,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送走了祖母,我们再详谈吧。”
简莹点了点头,便不追问。两人肩挨着肩坐在摇篮前面,一面看儿子,一面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等简老夫人起了身,方氏叫人来请他们用饭,两人便陪着简老夫人往菁莪院而来。
济安王一夜未眠,两眼血丝,远不如昨天晚上精神矍铄。虽然他很努力地掩饰了,可笑容下面还是透出几分苍老和憔悴来。跟简老夫人和简大太太打过招呼,便推说有事离开了,吩咐几个小辈陪她们用饭。
吃过早饭,喝了上午茶,简老夫人和简大太太方告辞离去。方氏又单独留下简莹说了一阵子话,午饭的时辰才放了她回去。
她有空了,周漱又被事情绊住了,直到晚上,两个人总算凑到一起说上了话。
简莹将人赶出去,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密旨上写了什么?”
“所谓的密旨,其实是先帝写给老太妃的一封密信。”周漱语速很慢,眉眼之间全是凝重,“简单说来,就是先帝答应为定国公府平反,以此作为交换,老太妃不得表明正身,还有父王……父王永远不得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简莹愣了片刻,随即张大了眼睛,“父王是先帝的儿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