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新卒,我想根本没有人跟他介绍这些,且后来又早早的离开了行伍,到了东黎。他的淬体中境的武道靠的是身体的积累,是一种最笨的法子。”
“你背后说林爷的坏话,小心挨打。”
“哼,这是实话。我也是最近才了解的。那些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千百年的破书里说,药为引,体为炉,两者同用,功半事倍,不过咱们宜阳这边当下好像没有这些的说法,不知道是地方偏远,还是医药物资匮乏的原因。我近一段老是去教观请教神官爷爷,就是想看能不能找到一副激发血气的药给你用。”
“公子——”灵犀欲语还休的感动。
“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所以你别感动哈,嘿嘿,神官爷爷对针灸有出神入化的造诣,但药物方面并不精通。刚才我看你那这青玉时的脸色,感觉血气涌动,我觉得你可以在练习武道时不妨手握青玉来练习,看看是不是有作用。”林扶苏郑重的说。
“嗯。”
“另外,灵犀姐,你这块玉当很有来历,收好,这上面的字似乎是禁字,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看咱们将来有没有机缘解开这些字,看看到底是啥意思,我挺好奇的。”林扶苏一副少年的天真与好奇的神色。
第二天,林扶苏去到华府书库去做事,走到门口看到外院门外正在集结军曹军士,而数个马匹饲养人员拉过颜色不一的孛马,领队伍长喝令,数十人扶鞍上马,然后放缰纵马而去。一时间街上马蹄声轰鸣,行人人人侧屋檐或者旁支的胡同里惊恐的看,那孛马如游龙,长嘶而疾驰。宜阳城有城规,校尉府执行军令时,骑士出城、入城行人不让道者踏死概不赔偿。
林扶苏向旁边半熟的小斯问了几句,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继续向他的书库走去。
原来回笼虎城探亲已有两个多月的易三奶奶回宜阳,车队进入宜阳地界百余里的时候,突然从道旁的山上杀下一批蒙面悍匪。护卫车队跟这些悍匪边战边向宜阳城方向来,但悍匪们不顾生死一直追着攻打。匪徒人众,华府护卫队中只有一个淬体上境的人,究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受了重伤,不过他们已经到离宜阳八十里的封邑,只是被围困住。这是一个冲出来的送来的信。接到信息,易三爷已经率领三个淬体上境的兵曹接应去了,融五爷集结军士作为第二梯队又去了。
中午灵犀来送饭时,告诉林扶苏,她从角门进来时,看守角门的人说华府出动好几员洗髓境的高手和两三百名淬体境的士卒,说是封邑那边前两支队伍还没到封邑就被人打散,悍匪里面隐藏着高手来者,只有易三爷和融五爷几个人跟封邑里的护卫队汇合。
到了晚上,林扶苏回家时,看到华府一片肃穆。他在门口遇到清虚教观的小道士,他们说是在等教观当家的碧虚子观主。封邑的所有人马皆回,但很是惨烈,易三爷和融五爷被人重伤,据猜测是以恢复的重伤,华府数个淬体上境的高手或死或被废。而之所以易三爷和融五爷没有被杀,是因为在危急时刻冲出一个路见不平武道高强的侠士,驱散了围结在一起的土匪。那侠士本想做好事不留名,不过却被恰好赶过去第三波的品二爷等人硬生生的请了回来。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比小道消息传的更快了。
宜阳城内到处传着小道消息,说是围攻华府易三奶奶的根本不是什么土匪强盗,而是有组织的军卒。那些扮演强盗的军卒来自府城镇远府。人家不在别的城邑界内打劫,而跑到宜阳界内,且还劫的就是你华府,就是来打脸的。你华府不是牛吗?这次让你们天牛一把,围点打援杀数个淬体上境高手,华府损失大了去了。还有人淫邪的说,易三奶奶那一张俏脸被人家拧来拧去,匪首还把手揣到怀里去了,说是大冷的天让这粗糙的手到那温柔乡里暖暖手……
宜阳城一城百姓同情者少,大都是幸灾乐祸者。
林扶苏回到家,林山老人在休息,或许是年纪大了,总是感觉很疲惫。
而他看到灵犀清澈的黑白眸子里闪现着一丝笑意,便问她得了啥好事?
灵犀微笑着说道:“公子,我下午习练武道时,按照你说的握着青玉,觉得手中有一股气流缓缓注入经脉之中。然后,用意识牵引着这股气,使之流向全身,感到血气似乎似乎在加速运动,再后又感觉那些气流从四肢流向胸间,神识里感觉这气流若流水汇聚在脐上某处的一个大大的湖里。当它们回归之后,我感觉得自己的筋骨皮肉似乎生出一层薄薄的茧,但看手上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自己试了试力,感觉比原来力气要大,且拍了一块瓦砖,瓦砖应声而裂,但是石头不成,震得手生疼。”
林扶苏听了“震得手生疼”不禁大笑,随之又为她的武道有所进展而高兴,说道:“你说的那个大湖或许是医学上说的胸间的黄庭祖气海,不过不敢确定,因为医学跟武学的脉络讲究不同。此外,这说明这玉或者跟你的血脉有所关系。你看,昨晚咱们试过,把它放在我手里一点反应的没有,而在你的手里却能气血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