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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窥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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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是公平的。

    若生命賜予了你与生俱来的无上天賦,很可能就會讓妳萌生某種淡然的心態,并為自己的與世無爭感到超然。

    但朋友們都說,那只是屈於惰性而已。

    世語常言,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看清自己,但起码,我一直都堅信這條世言。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我對自己感到懷疑。

    人們常說,即便是真理都在不斷革舊換新,更何況是世俗之言?

    平凡的生活依旧平淡,我時常問自己,古井無波的倒影如此的美,我到底又是否該荡破宁静?

    無論如何,我---梁予烈,都不會讓自己背道而馳。

    即便是無法超越的障碍,我也會全數解決。

    .....這似乎有點矛盾。

    自從在希伦回來之後,梁予烈时常會想起她。翌日醒来,感覺似是一场夢,他偷暇回想,似乎并不希望它只是一場空梦。

    一大清早,予烈带着饱满的精神来到学灵的门口,“怎麼今天突然就來了。”

    “以前我不也是经常来探望你吗。”予烈信口道,学灵说:“确实是‘以前’,看来你的心情好转了。”

    予烈知道学灵无心暗讽,说:“還好吧,過去的事情都快過去很久了。”

    “我也算是比較了解你,对你来说,‘新的’不來,‘舊的’又怎麼會淡去呢,是吧。”

    “....老姐果然深讀人心。”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只是你對着我时願意卸下心謀而已。”

    “我們兩就別說這個了....”

    “是因為陳倪嗎,還是那為藤原小姐?”学灵试探道。予烈不愿明说,只好言道:“我和斯嘉麗在桦商也有過一面之緣,后来能認識她,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斯嘉麗?直呼其名了,看來你们已經挺熟的樣子。”予烈搔着头皮,忸怩说道:“還好吧,也許只是異國的女孩子比較爽朗而已。”

    “我也猜到不會是陳倪,只是......作為你姐,我還是比較希望你選擇陳倪。”

    “陳倪.....我覺得她只是喜歡損我吧。而且她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予烈早已猜到,学灵对他与陈倪的把戏早已了然于胸。

    “我知道只要你想,你還是能讓她重新選擇你。但既然你不想,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并支持你。”

    “謝謝你,堂姐。”

    “不過你可能會很艱難。”

    “因為霍爾嗎?”

    “嗯,霍尔的心智完全不止你看到的那樣,只是他昨晚看到你们後,不知為何而心緒混亂而已。”

    “我覺得他只是看我不順眼。”予烈忿忿道。学灵却并不认同他的己见:“不,他并非心胸狭隘,我覺得他是看到藤原小姐神情低落后,才对你找茬的。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但從藤原對他的種種表现來看,他們應該未算是情侶。”

    “所以我才覺得我仍有機會。”

    “如果你不有所改變的話,你會很吃虧。”

    “唉,堂姐,你口頭上也應該支持一下我吧。”

    “不是不支持你,我只是想提醒你。晧凛說他是個難得一見的奇才。無論是藤原還是霍爾,都和你以前认识或者遇過的人差太多了。”

    斯嘉丽是梁予烈认识的第一位异国朋友,相处起来难免会遇不少困难,价值观和生活习惯都相差甚远,不过,庸人自扰也没意义,“你應該相信你弟弟我,不投石试水,又怎知道自己一定不行呢。”

    学灵没有回应,語重心長地歎了一下氣,最後也僅以微笑。其實,梁予烈自己清楚,自己并沒有多大的自信,他只是不想輸了志氣。他键入斯嘉丽留下的邮箱,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也不知該如何展开剧情。

    苦思下,梁予烈萌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可以问一问高手的意见..

    离开学灵的居所后,梁予烈并没归家,而是登上了前往樺商的快线。坐在窗边,感覺似曾相識,稍纵即逝的窗景依然平平淡淡,口音各异的乘客,与以往不同的是,如今我只是一个在坐这趟车,说到底,也只有这点不同而已。只是,就这一点点差别,一切就足以物是人非。我承認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或者說屬於比較感性的一類人。我也不怕承认这点,因為他相信,大部份人的内心其实都亦都如此,只是他們不想承認罢了。回过头来,过去的前尘影事终究会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放在天空下的油画,终有一天会化成依稀的轮廓,他曾经希望过去能随着窗景远去,但后来我发现,即便是雾里看花的牵念,只要还能看到轮廓,便会不自觉地摸索起它原来的画面。

    樺商的曠建速度非常快,剛成立的私立學校大多都是一副套路:仅靠門面卖弄。

    大门的公示欄锈迹依旧,不同的,是比往常多了张照片,及其标语‘樺商年度最佳主持人——陳倪。’

    正午十分,恰是下課的時間。梁予烈來到了學院的播音室,正當準備進门的時候,一名身材高大的体育系師弟将他攔在了门外。

    “請問你找誰?”

    “我找陳倪。”

    “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吗?你是她的什么人?”高个子不怀好意地问道,梁予烈诚实回答,“我是她的........朋友。”

    高个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同时,也投来了轻蔑的眼神:“她正在廣播,暫時沒空。”

    “好吧,那她大概什麼時候播完呢?”梁予烈无奈地说。高个子爱理不理道:“不清楚,但會很久。”

    廣播節目循例就半小時,高个子只是不歡迎突如其来的嫌疑追求者。梁予烈也理解高个子,当钟情于一个人的时候,心思就会被她牵着走,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掀起的心潮,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思想就会乱跑,不禁胡思乱想。

    “那我在這裡等她吧。”梁予烈说。

    高个子不怀好意的盯着梁予烈,他也只能僅此而已。現場氣氛尷尬,最后,高个子还是率先开了口:“你是她的好朋友嗎?還是......?”

    一时间,予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他不知道陳倪的意思如何,于是说,“你直接問她會好一點。”

    “.........”

    不一會兒,陳倪從播音室裡出來,和她一起的,還有上次一同前往希伦的女生,那女生見到我后,便一臉壞笑地轉向陳倪。由於我來之前并未事先告知陳倪,因此陈倪见我后,也掠過了一絲驚訝。然而,那也只是一剎那的破綻而已,转眼间,便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玩味。

    “你遲到了。”陈倪的演技神乎其,只言片语,便已让事实本末倒置,入戏之快教人叹为观止。

    “沒有。”予烈说。

    “我說你有,你就有。明白了嗎?”陈倪表以询问,实质面折人过,没留任何余地。

    “應該明白了....”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呢。”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样啊,好吧。那就罚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见我~谢谢你咯。”陈倪说完,便挽着朋友准备离去,予烈感觉自己似被耍了。而身后的高个子则投来嫉妒的目光,这也是陈倪的目的,之一。

    予烈稍急,快步追上她,“倪.....其實...我這次來......是........”

    陈倪回头,无奈地叹气,“給你最後機會,到了樓下就拜拜了。”

    身旁的朋友已不禁在掩嘴笑着,“予烈,你為甚麼要這樣對小倪呢?”

    看來,她也是蒙在鼓裡,而且以為陈倪予烈在吵架。

    予烈不知所言,“我.....其實比較粗心,哈哈.....”

    陈倪见势,立马补言,“不是吧~我看梁大隊長其實是聰明過頭了~”

    “哎,我說予烈,你就送束花哄哄小倪吧,你不會連小妮喜歡什麼花也不知道吧。”陳倪的朋友继续搭起話來。

    “改天我去看看有沒有山茶花吧...”予烈的声音细若游丝,但还是溜进了旁人的耳朵,“咳咳...小妮最喜歡的是三色堇...難怪她會生你的氣....。”

    予烈心生懊恼:怎麼越說越像了。

    “唉......算了。梁大隊長沒心肝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說吧,找我什麼事呢?”陈倪见状,“圆场”道。予烈吞吐道,“其實我.....想跟你聊聊那天晚上的事....”

    話音剛落,陳倪的朋友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梁予烈深悔自己方才的语误。没等他解释,陈倪就说,“你以為把話說得那麼曖昧我就會搭理你嗎~還是說,你想讓別人誤會呢?”

    “我是想說,有些事......我不知道如何應對....”

    “你先去吧,我待會就過來。”陳倪支开了同行的朋友,其聞後也亦知趣地行開了。

    “說吧,找我什麼什麼事呢。”

    “還記得那天晚上那位戴面紗的金髮少女嗎?”

    “記得,不就是你聞風前去搭訕的那名女子嘛。”

    “她叫斯嘉麗。”

    “不錯嘛,這麼快就熟络了。”

    “我也很意外,會和她成為朋友。”

    “她有給你留下电话嗎?”

    “只有一個郵箱地址。”

    “哎呀~看來別人不太想搭理你喔。”

    “....那.....你有沒有認識那個叫‘霍爾’的男人?”

    “有啊,他比你優秀多了,还风度翩翩。”

    “不是每個女孩都重視相貌,不是嗎?”梁予烈鼓气地说,陈倪眼神條地冷了下来,随即又微笑道:“唉,看來你是想追求斯嘉麗吧~”

    “.....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如霍爾?”

    “也不是完全吧..你說慌的技術比他厲害多了。”

    “我想和她聯繫,但我不知從何入手。”

    “所以呢?”

    “所以.我想..不知道...你....有沒有....就是.....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呢...?”梁予烈断断续续,嘣出的每个字都如挤牙膏般吃力。這話難開口,但除她以外,很難再想到其他人,毕竟怎麼說,她也是金牌主持人,况且,予烈曾经舍弃了他大部分的朋友。

    然而,她沒有回話,氣氛沉寂了许久,側面望去,英气的及肩秀髮遮了面容,久不作声。

    “倪...?”

    “沒有~”陳倪转过脸来,臉上掛着的,依然是亦真亦假的笑容。

    “....這樣嗎。好吧....”梁予烈抑郁垂头。陈倪也终于收去了笑容,斥道:“你大四了,應該不用呆在學校了吧。特意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或許是吧....”

    “都快實習了,不務正事。還在為女人的事大費周章,不知輕重如此不成熟,真是沒志氣。”

    “這......我........”

    “我到了.....!”陳倪不悦地甩下一话后就没再吭声,徑直走進了女宿區。

    為甚麼她要說出这样的话,但她確實說得沒錯,我幾乎沒意识到,原來青春即將要流盡了。

    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呆滯的雙眼一直凝視着天花,彷彿牆上会刻有解开困惑的答案。

    “斯嘉麗,能認識你我真的感到很幸運,未能讓您保持微笑,多少有些遗憾,這亦是我唯一在意的事情,若你的失落因我所致,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

    不知道,她會否回復,也許我将不会收到回音,但最起碼,我已經表达了我的歉意。我已和霍爾針鋒相對,還沒開始就萌生了退缩的想法,讓人鬱悶。以前,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如果还在大二时,我一定会拼命地往前冲,若時光真能倒流,想必我最终一定会把事情闹得翻天地覆吧。可惜,陈倪说得没错,青春即将流尽了。

    面前的書本如山般让人郁闷,屏幕意外地弹出了‘新郵件’。

    “我很抱歉讓妳困擾了,其實只是關於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你導致的。那次聊天是一次很不錯的聊天。(我的漢語还可以嗎?)”

    予烈收到了斯嘉丽的回邮,欣喜不已。这份悸动,就像是收到初恋时的来信一般。

    “很高兴收到你的回覆,你很有学习汉语天分。”

    “你太客气了,我说了我们是朋友吧,也谢谢你的称赞。”

    “如果你下次再來樺商學院的話,記得提前告訴我一聲。”

    “好啊,我很期待。”

    郵件的交流也并不太坏,反而會另有一種等待回復的期待感。至此,予烈便没再继续,他认为,太殷勤會失去別樹一幟的感覺。我刚刚合上了電腦,內心便不由得遐想起来:如果,最後能和斯嘉麗在一起。

    第二天的晚上,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她,予烈再次發出郵件,试图从她的日常去窥探,“平時會去參加一些派對或活動嗎?”

    “有啊,但不常去,一般都是陪朋友參加”

    除了霍尔,梁予烈还想知道她在和哪些朋友来往。我想,無論斯嘉丽怎么回復,予烈都能从他预设的对白中,找到蛛絲馬跡,他把清单上的对白逐条道出,“難道霍爾先生也很少去派對嗎?”

    “他也不常去。你很喜歡派對嗎?”

    “不一定,要看和誰一起去。那麼,你陪人去的那幾次派對,感觉好玩嗎?”

    “一般般吧,也沒什麼感覺。”

    如今,在予烈看来,她与霍爾也并非朝云暮雨。如果陪伴的人不是霍爾,那麼說明霍爾和她的關係也沒想像中亲密。两者中,中無論是哪一種,都表明她和霍尔的关系只是朋友。

    “若有機會,下次我可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

    真有這個機會的話,該帶她去哪里好呢?既然說出口了,就代表并不是沒有可能。由于郵件的互动周期比短信要长得地多,短短的几句對話,时间就到了凌晨一时多,厚重的睏意悄悄合上了眼帘。

    在虛幻飄渺的領域裡,我走在我走过的林径小路上,那是多么熟悉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又陷在记忆里,每一缕飘絮的气雾,都蕴涵着情绪,一旦触碰上,就会感觉自己又走了一遍昔日的路,我仰望,天空是透明的,流淌的熠熠星河取代了平日依稀的星点,在璀璨奪目的星光下,男子牽起纖細的玉手,淡淡地步履在石階上。

    “沒想到我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美豔的女子像感嘆故往般淡淡說道。

    “怎麼說,你也是唯一讓我傾慕的人,只應屬於我的————穎。”男子無比愛慕地望著少女。

    “謝謝你,予烈。”女子說着,順情地在男子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吻。溫情過後,女子鬆開手,走到男子的面前,容上绽起了微笑:“但....予烈,你的心裡真的只有我一個嗎?”

    少女的語氣溫和,彷彿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有任何的怪責。男子居之不疑,“當然,当初我對陳倪棄之不顧,就足以证实。”

    楊舒穎沒有回應,陳倪身影出現在穎的身後,兩人正互相背對,英氣逼人的秀髮如同哀絮般屢屢蕩起。散髮出一股淡然的憂傷,雖然并不濃鬱,卻無邊無際。予烈刚还自信的內心突然莫名地飘忽起來。

    穎的神情冷如冰霜,陳倪落寞的背影,一切都是蓦然间。予烈竟被眼前這黯然所震攝,张目结舌,對於予烈來說,事情應是完滿,為何連他也感到了莫名的失落?远处,庭院中央群蝶飘飘,群芳围绕的亭子中,赫然站着一名金髮少女。她靜靜伫立,雙眼不時掠過一絲惆悵,时而又似若有所思。亭子和予烈间,隔着漆黑無底的深淵,誰也不忍去貿然打擾少女眼中的落寞,也無法打擾。一陣的微風從庭院吹出,輕拂在予烈的臉龐上,予烈不禁合上雙眼,享受这份釋然,原來生命可以如此简单和舒服。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只剩下陈倪一人,她轉身望向庭院,往常的俏魅頓然無蹤,代之的是久违的爽朗和清悅,“你不過去嗎?”

    予烈慢慢走近至空間的邊沿,无尽的深淵里不時升出噩耗般的風嘯,深渊里,那不安的存在彷彿能吞噬掉内心的所有勇气。那股极为异常的尖啸连同厚重的壓迫感硬生生地迫到了予烈的身上,予烈惊魂未定,下意識地连连后退,像被可怕的東西嚇到似的。

    “我過不去.....”

    “那算了。”

    陳倪轉身而去,英氣逼人的秀髮異常飄逸,予烈驀然地看着遠去背影,心里的不甘脱口而出,“等等!!”

    在喊出“等等”的那一刻,梁予烈驀的惊觉自己醒在了桌上:還好,只是一個夢。

    有人說,夢境是內心的潛意識的演繹。也许我仍耿耿於懷,難道我對斯嘉麗的心動只是填補穎的離去?也許吧,自欺的人并不會發現自己在自欺欺人,我也并不想去深究。

    驚醒後,清晨凉风溢进房间,趴在桌上一夜的予烈感到头脑昏乱。更让他為意的是,夢境的內容,對于梦境里的细节,以及在梦境里的人,还有那恐怖的深渊,光是想起,心中的畏惧便莫名而起。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十一點,而郵箱的页面却渺无音讯。

    “我們認識已有多日,或許我們能出來見見面。或者,如果你有任何的煩心事,只要點擊我的郵箱地址就可以找到理想的傾訴人。”梁予烈几乎不假思索,一气呵成并按了“发送”。

    以往的梦,只要醒来后没多久,便会印象全无。而梁予烈昨夜的梦却是如此清晰,历历在目。他天生就对未知的存在怀有致命好奇心,这让他无法对其不为在意。或許,是夢的离奇,他對斯嘉麗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他约了胡婉在一家咖啡店里见面,本以为凭她的装扮,能第一时间发现她,但直到她来到了予烈面前,予烈才留意到她,胡婉今天竟以素装示人。“嗨,好久不见。”她抽出一张椅子坐下。梁予烈对她的素装感到不可思议,“其实也没多久,但你的变化很大。”

    “是啊,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呢。”胡婉说完,予烈不禁嗤然道,“這次又是什麼有趣的事呢?”

    胡婉并不在为意,自顾热情地说:“最近一直在跟師父学习。”

    梁予烈冷哼一声,“修煉?我能這麼理解嗎?”

    “可以這麼說,但也可以不這麼說。”

    予烈不解,眯起眸子疑道:“哦?我有點不太明白。”

    “我確實是在修行。”

    “那你為何又要否定我的理解呢?”

    胡婉说,“因為你理解錯了。”

    梁予烈抱起了双臂,“怎麼說呢?”

    “我想,你所認為的修煉是指那種為了某種境界或目的,而刻意對自己進行某種提高,对吧?”

    “要進步就得付出努力,這應該是古往今來的教誨吧。”

    “的確有這樣的說法,但這也是侷限思維所導致。真正的修行是回歸平凡,返璞歸真。”胡婉说完,予烈一脸茫然,胡婉见状,接着道:“这样理解吧:自你誕生於世,你就一直在修行你的人生。”

    “你說的這點我認同,但是還是我不明白我那裡認知錯了?”梁予烈说着,搓了搓鼻子,似乎在,胡婉不厌其烦地娓娓道:“你對修行的理解錯了,從你表示对修煉的理解開始,從你的談吐,就能知道你的世界觀的侷限性。”

    梁予烈怏怏不服:“哪裡侷限了?”

    “我想,你一定是認為修煉必須經歷某種艱苦,必須通過某種固有模式,就好像武俠小說裡面的‘閉關’一樣。”予烈被胡婉的一番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要害,無言以對,胡婉接著說道:“真正的修煉只需要腳踏實地回歸生活,生活中所經歷的一切便是你所需要的修行。”

    “那麼,我想請教一下,你對夢的理解又是如何?”

    胡婉聞言後,眼神一亮,“噢?這麼快就對潛意識感興趣了?最近你也經歷了不少趣事吗?”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跟你的比起來應該不算什麼,我想。”

    “其實古往至今,人們對於夢曾有過多種解釋。”胡婉说着,正襟危坐,一句话便挑起了梁予烈的兴致,“願聞其詳。”

    “通常夢都是非自願的,但古人一直都相信夢總是有原因。”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梁予烈说。

    “在心裡學的角度上,夢是一扇‘有意識’看‘無意識’的窗口。夢境體現着埋藏在潛意識裡的情感,所謂的潛意識在日常種通常會被自身的理性思維所掩蓋埋沒,而那些被憶起的夢境甚至可以幫助我們揭露深藏的情感。”胡婉说。

    “那...噩夢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個嘛,有心理學家認為,一部分夢是大腦對虛擬環境中對如何面對危險情況、困境、難題等所進行的預演。所以通常你就算在噩夢中也並不會坐以待斃的嘛。”

    “原來如此。”

    “不過最引人爭議的,是超自然學者的觀點,他們認為夢境是靈魂出竅,跨越時空的另一種體驗,所以你也許會遇到一些因夢而感到似曾相識的人和事,他們稱這種叫‘既視感’。”

    (註:“既視感”指未經歷過的事情或場景,但彷彿似曾相識但感覺。)

    “謝謝你,难怪堂姐一直格外欣賞你。”

    胡婉说完后,予烈开始深思,困境、危险、逃避、本能、跨越时空,所有的因素都似乎在指向同一点:自己的本性和意愿。

    在和胡婉聊一些瑣碎事之後,两人便各自散去,回到家後,第一件事,便是打開郵箱。

    但依然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嗎。希望只是我多慮而已.....

    但直至晚上時分,郵箱裡仍然是毫無音信,予烈略感焦躁,片刻后,还是回复了冷静。好吧,繼續等也沒關係,予烈曾记得有一位師兄教導,泡妞的大忌就迫不及待,他一直都堅守這條教誨,無輪情況如何糟糕,他也不會逾越這界線,在这点,他一直运筹帷幄,直至第二天的中午.....

    “這已經不是界線的問題了,我感覺當中一定存在了某些情況。”予烈自言自语道。

    他并沒有继续向她递邮,而是拿出了第二個郵箱地址。

    “嗨!尼克,還記得我嗎?我是予烈。”

    片刻后,尼克便回了郵件,予烈再次肯定:尼克平时一定是整天呆在電腦前过日子。

    “喲~!朋友,你終於想起我了嗎?”

    “當然,我可是一直存着你的郵箱。有件事不知你能否幫忙,你認識斯嘉麗嗎?”

    “當然認識她,但她不認識我。怎麼了,才來了一次就打起她的主意了?”

    “你說得太難聽了,不過話雖如此,我想拜託你幫我一件事,了解一下她的行蹤,可以嗎?”

    “有點難度,你可知道,她在學校一直都很低調啊。”

    予烈开始认为,依靠尼克的人際圈子去找人,確實并不明智,但他在希伦除了斯嘉麗之外,就只有他一個朋友了。想到这里,予烈感到几分失落,此时,郵箱中再次弹出了信息:

    “雖然是有難度,但我還是可以幫你。等我的好消息!”

    “謝謝你,一有消息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繫我。”

    予烈心想:就算...我見到了她,又该如何呢...

    “嘿~兄弟。剛剛看到斯嘉麗了,半小时前,她走进了中央公园。你現在過來嗎?我也想去玩一下....”予烈还没阅完邮件,便直接按了回邮:“待會把位置發給我。”

    他急忙掛了電話,直接奔向車棚,風馳電掣的雙輪機械在公路上毫無顧忌的不斷超車。被越過的車輛紛紛咋舌:城市裡竟有如此輕狂的駕駛者。仅馳騁了二十分鐘,宏伟的希伦大樓便映入视野。予烈泊好車後,便奔向尼克發過來的位置。

    无可否认,希伦很大,真的很大。主干道宽度足以让消防车利索地调头,各处的路牌、教学楼更是气派非凡,简洁大气,感觉置身于贵族的区域。梁予烈无所适从地迈着方步,走着看着,离目的地越近,干道上的汇来的人就越多,刚开始,也就只有三五个人,逐渐三五成群,络绎于途,都是施施而行,似在往同一个地方。予烈跟着他们径直走了十分钟,人越来越多,有些还穿着西方的中世纪角色扮演的衣物。若这些人的目的地与我一样,尼克所說的就是相当大型的派对了,而且还相当的炙手可热。還沒去到現場,就能感到狂歡的氣氛就在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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