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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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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忙,仍是扎个马步。要知道那五行狐手法之快,实是无人能及。可定悬看着要到脸前的夺命蝎,只是微微挥了蒲扇,“砰砰”两声,夺命蝎竟然死在了地上,而定悬毫发无伤。

    五行狐看暗器被揭穿,十分羞愧,当下咳嗽两声,退回了任毒教大队之中。

    谁也没有看清在那一刹那,定悬怎就将蒲扇,遮挡到了脸上,从而没受到夺命蝎的摧残。想到刚才的惊险,众人都是舒了一口气,连痛恨柳山之极的凌雨聪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定悬悠悠地道:“善哉善哉。我佛门弟子本不希望打打杀杀,求你们任毒教实是迫不得已,可五行狐掌门还没待客就已见了招数,不知为何如此动怒。”

    五行狐怒道:“你们柳山派,表里不一,看上来你们是正派,其实真不曾想你们有这样的鬼腹,真是蛇蝎心肠!”

    “你们任毒教怎么说话呢!还要不要脸了!”原来这是那个傻的定仪师太发话了。

    “定仪,休得无礼!”定灵长老道,“掌门人,我看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们几个月前得知五行狐掌门身染重病,十分危机。整个柳山上下除了定悬掌门和几个大弟子守山,其他弟子都来慰问任毒教。可是路上受到这仞鼎派的偷袭,我们伤亡惨重,后回山之时又遭到大战,我们实是不敌,便决定请任毒教支援,共同对付仞鼎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他们,真是倒霉之极!”

    只听得仞鼎派中一片谩骂之声。凌雨聪听了也是气极,怒道:“你们这些师太也太颠倒是非!明明是你们做事不齿,却推到我们头上,不知哪来的脸面!”

    仞鼎派众人大声附和道:“就是!侮辱了佛门!”“太不要脸了!”“有愧于佛门正派!”

    糯无惑冷笑道:“善哉,这是天大的笑话!难道阁下便亲眼见识我们柳山派残杀仞鼎派了?我们素来敬仰仞鼎派为名门大派,可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真不怕江湖上耻笑?凌达欢,我跟你也是多年的交情,不知你为何做出这等事情来对付我?我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我看那,你是越老越糊涂,你若是想除掉我们柳山,那是妄想!”接着任毒教和柳山派均是一片嘈杂之声。

    凌达欢听了,也不作声,只是冷笑。接着道:“不知你们柳山派玩什么花样,定悬师太,你年轻的时候,野心可也是大的很,多次跟我比武,都想置我于死地,可有此事?”

    定悬道:“此事确是不假。可到了中年我便知道,这人的一生纷纷扰扰,换来的又有些什么?这也是我决定削发为尼,从此出家的原因。这道理我早就懂了,可你都这么老了,却还是参不透。善哉善哉!”

    凌达欢接着道:“事实大家都很了解,不知师太为何突然做出这种举动。请任毒教还做出分辨。”

    凌雨聪素来了解爹爹的品行,爹爹为人一身正气,绝不可能侵犯别派。可看到糯无惑如此风气,却又不敢相信柳山派会这么做。他一时也是不能分辨。

    五行狐发话了:“无论你们两派如何,若是你们哪一派对我们任毒教有侵犯之意,我五行狐只要还活着,绝不能轻饶!”

    只听得定若道:“罢了罢了,这乃是我柳山派的宿命,也是气数尽了。这掌门人还没传下去,便要断送在我自己手中。”

    没想到五行狐全然不理,他接着道:“今天我心情好,跟两派的纠葛,就先放下。你们两派的恩怨,我们任毒教再也不插手了。因为我有幸遇见两位武功卓绝的后生,他们武功比我高强。任毒教又添两员大将!我已决定将他们两个设为左右护使,同我一起管理任毒教!”说完,任毒教大军一片欢呼之声。

    凌兄妹十分慌张:“五行狐掌门,我们来的匆匆,未曾禀告来历。”说完凌雨聪道:“我便是仞鼎派的少掌门,凌雨聪,她则是小妹凌雪凝。我们本是属于仞鼎派,万万不能入任毒教。还请大师恕罪。”

    五行狐变了脸色:“什么?你们竟是凌达欢的儿女?”

    凌雨聪刚想致歉,只听凌达欢道:“两位所言差矣。我凌达欢老年得子,只有两个儿女尚小,还不过十岁。不知我老儿何时平添这两个大孩子?我还要多多恭喜五行狐掌门,得到这两位豪杰,真是任毒教的福气哟。哈哈~~”说完了大笑几声。

    凌雨聪听到这如五雷轰顶。他和凌雪凝忙道:“爹爹您怎么了?您难道被下迷魂药了?怎能不认我们呀?!”

    五行狐嘿嘿地道:“你们两个小鬼头,不想入我任毒教,嫌我们邪气重是不是?告诉你们吧,有我在这,谁也不会亏欠了你们!”

    凌雨聪哭着道:“爹爹,您怎能不认我们?”说完看蟹金灵,蟹金灵居然以一种极为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再看小辉,竟是躲到了蟹金灵身后。凌雨聪看其他仞鼎弟子,均都不是之前亲切的眼神。凌雨聪知道,仞鼎派定是被柳山派给报复了,若是仞鼎派不认凌家两兄妹,柳山派也就除去了两大强敌。

    凌雨聪不禁对这种行为切齿,便质问定悬师太:“你们柳山派好生狠毒,竟然给我们仞鼎派下了迷药,想把我和妹妹都隔离出仞鼎派,你们好取胜是不是!”

    “善哉善哉,老尼怎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们若是仞鼎派弟子,凌达欢应是十分清楚。”

    凌雨聪这时只觉定悬的温柔越来越令人厌恶,便看向凌雪凝。只见凌雪凝也是咬牙切齿般地对着柳山派。凌雨聪本打算拼死跟柳山派一战,这时五行狐道:“你们两个到底玩什么花样!若是我们任毒教你们不愿待,趁早离开这里,不用继续演这出戏了!”

    凌雨聪看着柳山派,想着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要这样对待自己。只觉天旋地转,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四节:百喙莫辩(hui四声)

    也不知在黑夜中究竟沉睡了多久,凌雨聪一直在不间断地做噩梦。忽然想到爹爹遇害,又想到凌雪凝受任毒教的虐待,最后还想到玉罗刹惨死在山林中。他只觉浑身无力,眼睛沉重得像是粘住了胶。一会感到自己身体内极其的冰寒,如入零下几十度的冰窖;一会又觉得自己处身刀山火海之中,燥热得嘴里能喷出火来。

    就这样忽冷忽热的,凌雨聪终于在一个大雨之夜,睁开了眼睛。他此时神智还不甚清醒,但能够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有着绣花被子和凤凰枕头的床上,床上的纱帐绣满了牡丹、月季等大花,秀美得令人陶醉。

    凌雨聪微微能判断,自己是被一位女子所救,自己也许就处在这位女子的闺房中。凌雨聪想到这里,有些脸红,便挣扎着要起来。可就这么一动,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似的,牵动了神经,使得凌雨聪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果不其然,这叫声一传出去,就有一位妙龄女子奔过来。只见这女子头戴罗冠帽,脸上蒙着一块紫色纱巾,身穿蓝色绸缎。虽只能看到她的双眼,却隐隐透出一股阴寒之美。

    她开口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疼吗?”语气中透露一种关心的语气。

    这女子声音极是动听,吐字说话都十分温柔,比起玉罗刹的声音,反而悦耳了许多。凌雨聪听着,渐渐地也忘记了疼痛。

    凌雨聪道:“还好了。阁下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是晕倒在任毒教的外堂。”

    “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这里疗伤。”

    “三派之战,姑娘也在之中?”“我并不属于任何一派,只是无聊凑个热闹,看你晕倒,便有意展示一下能耐,救你一救。”这姑娘嘴上毫不服输,救人也要说逞个英雄。

    凌雨聪一笑,接着道:“这不成是你的房子?””

    “不错,我就住在这里。”这女子说完,别有一股娇羞的语气。

    凌雨聪又道:“这样啊。我睡了有多长时间了?”

    这女子道:“哟,差不多得有一个月的日头了吧。”

    “居然这么长时间了!你说疗伤,我是受伤了么?”

    她沉重道:“你倒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你体内的真气异常之极,仿佛有一股妖邪之气控制着你的真气。而你的真气太过强盛,总是抵抗那一股外来之气,使得越是抵抗,妖邪之气越发厉害。这才使得你的内力越来越不受控制,发招不可,却屡次感到体内翻江倒海,有晕倒等症状。”

    凌雨聪从来都没对人说过感到自己体内真气不正常,这女子一试便都试了出来,他也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内力深厚和医术高明。

    “我因学过毒煞求败的天阳真功,以至于内力比较充沛,所以才会有相抵的情况。”

    女子语气一变,道:“毒煞求败?你能学到他的武功?没想到这天阳真功如此大的威力,也不能抵抗这毒气,可见它的不凡。要我看,这注气之人定是看准了你内功强大,才用这一招。若是武功平凡的小辈,这外来之气便不起作用了。“

    她接着说:“我虽然疗伤有独到之处,可你这一股气反而是愈演愈烈,愈发得严重,我是制服不了的了。你须抓紧时机找内力更强的人帮你,否则等到它肆虐之时,便是无药可救之日。”

    “那姑娘觉得我还有几日的时间?”凌雨聪颇为担忧地道,他知道他还不能死,因为爹爹妹妹都不知道如何,玉罗刹也没有找到,他还有好多事情要解决。

    “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多则一月,少则十几日。唉,我虽竭尽全力,也只是控制住了一时,几天内它还会冒出,到时你的痛苦,却是今非昔比了。”

    “我曾怀疑是任毒教掌门给我下的毒,但后来看到五行狐虽然脾气坏了点,为人还是刚正不阿,想必不会置我于死地。更何况,他还邀做护使,决计不可能这样。”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就不怕这五行狐骗你做护使,实是伺机除去你一大敌人?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生最恨的是比他武功厉害的人?”这姑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颇为严肃。

    “姑娘怎的了解这么多?难道姑娘是任毒教的人?”

    “呃,这倒不是。只是有幸我跟五行狐掌门交过手,渊源颇深,以至于对他还是有了解的。”

    “喏。这么说来,实是他作祟无疑?”

    “这倒也不是,他虽有害你之心,可是这功夫决计不会是任毒教的功夫,我跟他过招之时,他从来不曾用过。”

    “嘿,姑娘还道我天真。姑娘怎就知道,他不用的武功,就是他不会的?姑娘也忒傻了点。”

    “我傻,就你聪明,行了吧!对,你名字中就有聪,果然是自作聪明。”她愤愤地道。

    “哟,姑娘嘴上毫不饶人呀!我不曾说出姓名和来历,姑娘怎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非是双面一类的人?”

    “这…….凌大侠的名号,江湖上鼎鼎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凌雨聪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越聊越无拘束,凌雨聪的心情也渐渐好转。突然凌雨聪一时好奇心起,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

    这姑娘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抓住,面容呈现在眼前。她大叫一声,凌雨聪看着她也是吃了一惊。

    凌雨聪一直认为的琼琼少女,竟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婆婆。凌雨聪看到她的本貌,心中的无所顾忌马上收了起来,当下紧张地道:“小辈甚是无礼,不曾知道老婆婆也有如此悦耳的声音,只道婆婆是一位妙龄姑娘,还望婆婆不要怪罪。”说完,将面纱还给了她。

    凌雨聪这才知道,为何一位年轻少女,会懂得如此之多,像是饱经风雨沧桑。原来并不是所想的那样。

    婆婆一愣,马上拿过来,慌忙地戴上了。她沉默了许久,怒道:“大家都这么说我,可是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真相的。哼,还没有几个人敢掀我的面纱,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凌雨聪听婆婆责怪,更为担忧,道:“小生适才甚是莽撞,还望婆婆原谅。”说完就要下床,作揖。

    婆婆忙扶住他又躺下了。她一叹气,道“算了,看在你重伤的份上,我就不怨你了。以后记住,不要再做这等事了。”

    凌雨聪忙道:“晚辈谨遵婆婆教诲。只是晚辈有一事相问。婆婆如何这么大年纪,还能拥有如此年轻的声音?”

    “我自幼就爱学唱调琴,也许是这些许年来一直练习的缘故吧。”

    “是这样。那婆婆能不能也教我弹琴?”

    “既是如此,也是我们有缘。那我就教你一曲《禅心素文经》。这首曲并不好弹,你练好了,对你的武功大有长进。说不定,也能减轻你的痛苦。”

    凌雨聪喜道:“多谢婆婆传授,凌雨聪定不辜负婆婆期望。”

    婆婆噗嗤笑了一声,道:“不用说这些客套话啦。你现在伤还没好,还不能练琴。等过几天能下床走动了,我再教你不迟。”

    就这样,凌雨聪受婆婆的恩赐,跟着调了一个周的气。觉得可以下床了,便开始学起弹琴。凌雨聪全然没有音乐底子,没弹过琴。但经过婆婆的指导,进步与日俱增。连婆婆都夸奖他有弹琴的天赋。后来,《禅心素文经》练熟了,婆婆又陆陆续续地教了他许多的曲子弹。他平日闲的无事,便经常练习。没想到,邪气发作之时,弹弹曲子,痛苦也就减轻了不少。凌雨聪也是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婆婆总是耐心地记着,这给凌雨聪莫大的安慰。凌雨聪心中也是十分感谢这位救命恩人,若不是她传授弹琴的方法,凌雨聪仗着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法控制那妖邪之气。

    就这样,两人边调气,边弹琴,已是过去了半个月了。

    凌雨聪还是经常梦到玉罗刹,每当他从梦中惊醒,老婆婆总会笑着对他道:“婆婆在这,别怕。”接着给他唱起了歌,安他入眠。可他不知,婆婆经常是担心他的病情,整夜的不睡。

    这半个月,每当凌雨聪问起婆婆的身世、姓甚名什,婆婆总是笑而不语,扯开话题。以至于在凌雨聪心中,婆婆依旧是个谜一样的女子。他虽不曾见婆婆练武,但婆婆的武功定是不弱。

    这几天,凌雨聪看毒气还没有肆虐,不禁欣喜。心中也想到要去询问一下婆婆,爹爹和妹妹的消息。

    凌雨聪还没开口,婆婆便已心知肚明。她道:“你现在虽然控制住了,但是保不定那一天就会发作,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方法,每天纳气吐气,减少发作的几率。”

    “我知道,那凌达欢老儿说,你和你妹妹不是仞鼎派的,你一定很受打击,不然也不会轻易就晕倒。我看他不是受人指使就是被人迷糊了。”

    凌雨聪听到这里,心中担忧之情又生长,那股气便又要复发。

    幸得婆婆眼尖,看到凌雨聪气息不匀,忙拿出琴来,弹奏了一曲《禅心素文经》,他才慢慢稳定下来。

    婆婆看他好转了,便道:“你先别担心这件事情。那天我带你回来后,听江湖人众说两派已经离开了任毒教,多亏了五行狐及时表态,才避免了一场大战。两派均声明说,纠葛暂时放下,但也只是暂时的。凌雪凝留在任毒教当她的护使。她被爹爹排斥,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干的,你也别太怪他。五行狐虽脾气怪异,但起码还是条真汉子,你妹妹在那决计吃不了亏。”

    “我爹爹天大的能耐,怎能被人迷惑了?这其中定有蹊跷。要我看,他被人下毒,是万万也不可能的。爹爹处处心细,戒备之心很强,不可能被人钻了空子。”

    “是啊,我也正纳闷,凌达欢如此高强武功,怎会做出这等事情。而且他为人端正,说是受人指使应也不会。最蹊跷的是,仞鼎派所有人都失忆,这可是万万不能啊!……算了,先不想了。我们当下应先去找你妹妹,跟五行狐谈判,若是成功,便再归仞鼎派,找你爹爹;若是不成,只好拼死一救了。”

    “婆婆既然已经传我治伤方法,我已是感激不尽。若是让婆婆再为我冒险,小生心里万万过不去。恳请婆婆,我们就此告别。婆婆的大恩大德,凌雨聪一直会记得。”

    “你说什么话儿!我们能相遇,定是我们的缘分。我已是这么大年纪了,很久没有尝过出生入死的感觉,这次我一定会帮你。”

    “若是婆婆有什么不测,我……”

    “莫说这个。你放心,我都一把年纪了,能照顾好我自己。倒是你大病初愈,不可伤着了身体。而且,我此行,也是为了做个了断。”

    凌雨聪刚想问问什么了断,婆婆已经背上木琴,对凌雨聪道:“任毒教离这不近,若是你承受的了,我们即刻便出发。”

    凌雨聪看无法拒绝,又想到解救妹妹,当即断然道:“当然!即刻出发!”凌雨聪对婆婆的感激实是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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