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识,回府后,二话不说,将所有良马一匹不留,全部奉献朝廷。杨广看到他认识错误深刻,补救及时,是一位可以教育好的同志,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久后,即恢复了他的原有官职。
李渊绝处逢生,对夫人越发敬爱有加,将她视同女诸葛,凡事言听计从,每有大事难以决断,总少不了征求她的看法。久而久之,窦夫人的聪明贤能,已是尽人皆知,名声甚至远远超过丈夫。
右骁尉大将军长孙晟的胞兄长孙炽,因过于佩服窦夫人的贤能,而自己没有年龄合适的儿女可与李渊互攀亲家,深以为憾,曾反复鼓动弟弟说:
“龙生龙子,虎生豹儿,李渊本是个能人,而他的夫人窦氏更是聪明贤慧到那种地步,他们的儿女肯定差不到哪去,不可不互通婚姻!”
长孙晟平日与李渊的交情原本不错,对窦夫人的贤能更是佩服,对兄长这一提议无疑深表认同,以至不假思索,毅然托人上门提亲,将小女儿长孙无忧许配给李渊次子李世民,年仅十三岁就嫁入李府,即后来的长孙皇后。
光凭这一点,已足可看出窦夫人在李渊、包括在世人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李渊痛失贤妻,能不深感失落,倍觉伤心?办完丧事,他整天痴痴呆呆,闷坐府中不说不动,接连多日闭门谢客,懒得与外界接触。
事出意外,裴寂虽然此前与李世民以及张、尹二妃反复策划商讨,设计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行动方案,因担心难免一不留神惹翻李渊,反而下不来台,几番有心求见,却始终不敢轻率地踏入李府半步,以免自讨无趣,事情就一度耽搁下来。
那样一来,可急坏了李世民,眼下,他最担心的是如果不尽快付诸实施,一旦走露风声,或者说裴寂与张、尹二妃临时变了卦,不但有可能永远丧失机会,甚至引发相反的结果。但是,裴寂迟迟不见动静,他也无计可施。
也难怪,母亲去世,对父亲的打击,也包括对一家人的打击有多重,李世民心中有数,假如硬催着裴寂按原定方案行事,父亲精神状态不佳,说不定真会坏了大事!可是,一味拖延,似乎更加不是办法……反复思索,他最终认定:这事儿还得问问刘文静,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个两全其美的妙计来。于是,他又一次心急火燎来到狱中。
“二公子这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遇事怎么可以光看表面,而不顾其他?”听完李世民的陈述,刘文静沉思片刻,不由哈哈大笑说,“公子不妨认真想一想,令堂大人过世,令尊固然难免悲伤过度,却未必不想尽快从悲痛中解脱?凡事有正必有反,坏事变成好事的先例本来很常见,这事儿也一样,关键在于谋划得当!令尊不但身为并州留守,却也同时兼任晋阳宫宫监一职嘛,未必不能从这方面入手,促使他就范?”
“从这方面入手?”李世民还是满头雾水,弄不清那两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什么叫‘从这方面入手’,还望大人明示!”
“这事儿太容易了!”刘文静还是一脸微笑,“假如裴寂以公务的名义前去邀请,令尊能不光顾?再说,令尊大人历来喜好杯中物,宫中多的是美酒,只要劝得他入席,事情就成功了一多半!”
“有道理!”李世民一拍大腿,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嚯然起身,双手朝刘文静一拱,匆匆告辞,出了监狱,连家也不回,飞马直奔晋阳宫。与裴寂见面后,他顾不及客套,头一句话就是请求对方尽快按原定方案操办。
无奈之下,裴寂当面说出心中种种顾虑。李世民一听,轻松地大笑说:
“家母不幸辞世,家父一时伤心,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伯父运筹得当,以公务之名邀请,还用担心他老人家不应约而来?再说……”
“妙!二公子不必多说了,下官明白该怎么做了!”裴寂回答,心中再也没有包袱,起身送别李世民,回头令人准备马匹,当即动身,前往李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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