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箭矢般穿透湖水向上方射去。
三十馀丈的距离瞬息即逝,随著哗的一声响、漫天水花四溅,狼岩的脑袋钻出湖面、随即大大的吸了口气,环顾四周并无荒兽,认定了方向后,抱著他眼中那块破石头朝岸边游去。
不一会儿上了岸,将石头放在脚边,解下腰间的兽皮、使劲拧乾后依旧围了上去;他可不敢再稍有耽搁了,仅仅两天的罡风衰退、如今一天已快过去,在遇到那群天杀的荒兽之前,运气不好的他只找到一株结了五颗果子的荒藤、因而眼下储物袋中只得四颗荒果,这可不够他一整个月吃的。
依著阿爸和他的经验、无论找到的荒藤上有多少果实,至少得留下一棵不能全采光了、否则荒藤当下就会枯萎死去;反之,则若干日子后、同一株荒藤会在不同地点、依然结出三到九颗不等的荒果、不会断了根。
这是当年阿爸在这鬼地方待了两年后、才逐渐摸索出来的荒藤特性。
也亏了这古怪的习性,从那时起,之后每次下山只要不傻到涸泽而渔,至多就是找到的荒果少一些、接下来的一个月捱的辛苦点,可从来不会采不到荒果。
之前被那数十头红了眼的畜生追到差点没了小命,到了荒湖自己却连取水的工夫都没有,狼岩暗自诅咒那群畜生天打雷劈的同时、一拍储物袋、拿出了几个多年前阿爸原本用来装酒的空葫芦、一一装满了湖水收回皮袋,俯身拾起那坨怎么也不像宝贝的石疙瘩,展开身形、往记忆中一株荒藤的所在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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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岩拖著疲惫的身子走出通道,上半身湿答答的血迹沿著他脚步滴了一地,甫一踏入石窟、就将双手抱了十几个时辰、上头沾满了他伤口鲜血的石疙瘩扔下,一屁股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两天可著实将他给累坏了。第一天被一大群荒兽追的抱头鼠窜、差点没命。
第二天虽诡异的没任何荒兽主动袭击他,甚至远远的只要他靠近任何荒兽十丈内、隔著淡淡雾气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荒兽就立刻掉头钻入雾气不见踪影,把个狼岩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是打从他记事起的破天荒头一遭啊!
可荒藤方面他却走了霉运,所在山峰和荒湖之间的范围几乎都搜遍了,硬是在最后阶段才天可怜见的给他找到一株荒藤、还只结了最少的三颗荒果,不得已、摘下了两颗,还没等他估量能否继续找下去,那该死的罡风居然提前两个时辰开始逐渐恢复了,惹得他破口大骂的同时、重演了第一天的亡命狂奔。
可坏就坏在他跑的过荒兽、却拍马也甩不掉那罡风啊!
从察觉罡风渐渐增强的那刻起,到山峰短短二十里路,他咬著牙将体内仅存元力薄薄的布于体表、硬抗那狂猛罡风。亏了识海的那团混沌本源、将突破他体表元力层的罡风吸走了大半,使得他凭肉身所要硬扛的强猛罡风只剩三成,这才艰难的几乎是一步步挪著走回石窟的。
好一会儿缓过气来,狼岩扫了眼身上的新伤,好在没伤筋动骨、都只是些皮肉伤,凭他这体质,不用一天就能收口,甚至不会留下疤痕。
查看完自身伤势,他心神就转到那块石疙瘩上了。
之前在湖底两眼一抹黑、只能靠感知摸索,上岸后又忙著找荒果,末了更是只顾著和罡风搏命了,直到这会儿才有工夫用肉眼仔细看看这块破石头。
他侧头望向身旁这不规则的石头,只见表面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天然形成的纹路,手摸上去没感觉,不是凹凸也非裂缝,彷佛画上去似的,除此外无任何特异之处。
狼岩有点沮丧,抬头看著那片淡灰色光幕发呆。
能让湖水异常波动、储物袋灵兽袋都不能存放,如此诡异的东西打死他也不信只是块普通石头,可如今…..“慢著!”
他蓦地一愣、猛然间转过头来死死盯著身旁的石疙瘩,目中光芒闪烁、明亮如星:”这玩意儿一路被我抱著回来,上头可是沾满了我的血,适才将它抛下、喘口气到我查看完伤势再看它、至多过了二十息,上面的血迹哪儿去了?”
他越想越是兴奋,双手将这石头捧起,凑到眼前正打算细细端详一番:”咦?”,狼岩动作瞬间凝固,从双手清晰传来的感觉,这破石头,它,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