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着他。
当年陈醉只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家出走。她何尝没有想过陈醉只是为了宽慰家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奇人师父相救。多年来的音讯全无,其实她自己已经多次想到陈醉很有可能早已经身死。可偏偏心里却保留着那一丝希望。
如今自己的儿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秦素虽然哭着,却也欣慰自己的孩儿终于还活着,也不枉自己每日里焚香祷告,祈求他的平安。
一旁站立的陈松也是眼角再次湿润,用衣袖擦拭了眼泪,然后对着还紧抱着痛哭的母子二人说道,“少夫人,少爷一路风尘,想必还没有就餐。老奴这就下去准备。”
“对对对,还是陈叔想得周到。不像我,一高兴起来就失了分寸。便有劳陈叔着人准备了,顺便多做几个菜。”秦素用袖中的丝绢拭去了眼泪,对着陈松说道。接着又扶起了依旧跪在自己面前的陈醉。
这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诞下的血脉。此刻他这么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秦素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的高兴过。
待陈松离开后,秦素将陈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拍了拍,对着陈醉说道。“我儿如今都长这般高大了,倒和你父亲年轻时一般英挺。你爹如今镇守边疆,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待用餐之后,我会立即叫人书信告知你爹,想来你爹接到书信时,必定也是激动万分的。”
“那父亲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陈醉顺势问道。
“眼下寒冬将至,过不了几日便是腊月。若此时交战,对两国都很是不利。想来他收到书信后,也能抽出几日时间。等你爷爷早朝回来后,向他也说道说道,再让他去向陛下提请,想必陛下也会准允的,到时也能一家团圆了。”秦素爱怜的对着陈醉说道。
“天极与大赵的局势真的如此严峻?连过年回家都不得做主?”陈醉继续发问。
以前,天极国虽也有征战,但是岁寒之时,对战双方还是会彼此默契的退兵。谁都想在年末的时候,能一家团圆,对于厮守沙场的热血将士而言,更是如此。
如今,父亲陈麟,连岁末都不能归家团聚,可想而知,此时的战局是何等的紧张。
秦素闻言,也是深深叹息。“你父现在乃是一军主帅,肩负重责,千万双眼睛盯着,岂敢擅离职守。何况两国局势也是日愈紧张,也是由不得他啊。”
“那我只有在家等着父亲归来了。”听闻秦素说着父亲的无奈,不能及时见到父亲,陈醉心里也很遗憾,可谁又让他是卫国公的儿子呢。
陈家一门忠烈,谁不是铁骨铮铮。为国尽忠,死而后已。身为陈家之后,在享受这份荣耀的时候,有时候难免也得付出一些。
这或许便是将门的悲哀。世人只看到了他们表面的光鲜,却难以体会到家人相隔万里的孤独寂寞。
见着陈醉满脸的失落,秦素连忙引开话题。“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了,进屋给为娘说说你这几年的生活遭遇,想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两人的对话一直在秦素门外进行,秦素说完,便拉着陈醉进入了自己的卧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