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身前停下。
原本守护在马车周围的陈家护卫也都下马,陈麟一人在前,俯首向陈忠佑道,“父亲安康,孩儿幸不辱命,已请得华神医前来。”
“好!好!好!”陈忠佑激动道。
说着,陈忠佑不理一旁的陈麟,连忙走向马车左侧,捧拳向马车内说道,“感激‘阎王敌’华神医不辞幸苦,专为我孙儿治病而奔波。可怜我孙儿受病痛纠缠六载,如今终于能解脱了,忠佑在此拜谢华神医大德。”
“国公大人何必多礼,陈家一门忠烈,守卫天极七万万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老夫素来仰慕。若早知令孙患有顽疾,定提早前来。如今却让令孙多忍受了多年的痛楚,弟之过也。”略显老态的声音从马车内缓缓传出。
一只手揭过马车的帘帐,这是一只皱纹纵横的手,手上随处可见密密麻麻的黑斑,似老人斑,但却更像尸斑。
不错,这是神医的手,不过这却不是什么尸斑,而是长时间接触药物,被药物而毒害。毕竟是药,总会有三分毒素的。
和这双不忍目睹的手格格不入的,却是紧随着出现在众人的脸庞,神医的脸庞。
童颜鹤发,仙风道骨。根本不敢相信,这婴儿般的红润圆滑肌肤会生长在一名老者的脸上。三簇胡须迎风而动,颇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陈忠佑搀扶着华神医下了马车,转头朝着牵着母亲秦素手的小陈醉说道,“醉儿,还不快过来向华神医问安。”
“是,爷爷。”小陈醉回道。说着,秦素已经牵着陈醉来到华神医跟前。
“民妇秦素,向华老爷子问安,感激老爷子前来为我儿救治。”秦素向华神医作了一万福。
“少夫人请起。”华神医伸手遥遥抬了一下,示意秦素不必多礼。
小陈醉知道这神医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也不甘落后,一辑叩首,“小子陈醉向华爷爷问安,愿华爷爷松鹤延年。”
“好个聪明的小子,陈兄真是好福气啊。”华神医走上前,连忙扶起了身体有些薄弱的小陈醉,笑着向陈佑林贺喜道。
众人皆看得出华神医满眼的爱怜之意,想来甚是喜欢这个伶俐的小陈醉,心中也暗自对陈醉赞赏有加,这小子倒是生了一双玲珑心。
“华兄过奖了。”陈忠佑也微笑回道。
有人夸奖自己的后辈,而且还是医术堪称天下第一的华神医称赞,陈老爷子当然满心的欢喜了。何况,小陈醉从小在他们眼里也是懂事聪明,甚少让人操心的。
“外面风沙大,还请华兄移居府内,再好好针究醉儿的病情。”
虽然老爷子也着急孙儿的病情,但也知道礼数,拖拉了六年时间,也不急于这一刻,连忙邀请着华神医先回府在治病也不迟。
“如此甚好,还请陈兄在前面引路。”华神医颔首微笑,向着陈忠佑抱拳说道。
言毕,华神医便跟随着陈家大队进入京都,向着国公府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