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大家各自回房。
也不知道管家李德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竟然把安诗雅及她的行装一起安排进了江亦扬的房间。于是来到江家的第一晚,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长椅。
还记得第二天早上起床,全身酸痛的安诗雅忍不住揉了揉肩膀,却被江禄与管家李德看在眼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意。
是的,他们真的想歪了。安诗雅本想解释,却被江亦扬及时的拦住了。他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不用解释,越是解释,就越显得心虚。”
安诗雅一想也是,就没有多做解释。
可两人的小动作,又被江禄与李德看在眼底,老脸顿时笑得跟花一样。
经过这么一出,安诗雅乖乖地睡回了床上,只是两人分别睡在床边的一侧,身子相距很远。
同样,今夜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洗过澡后,安诗雅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时,洗完澡的江亦扬也从浴室走出。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沉默的气氛在他们中间游走。
擦干了头发,江亦扬随手关掉了所有的灯,却留着一盏墙壁灯,在黑暗中散发着点点微光。
见状,安诗雅疑惑再次被挑起。
与江亦扬同床共枕的这三个夜晚,江亦扬每晚都会开着这一盏灯直到天明。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有夜盲症?
好奇心被勾起的她翻过身,平躺着,佯装目光直视着天花板,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偷瞄着江亦扬。
“有什么事?”面无表情的江亦扬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诗雅。
见江亦扬开口问她,安诗雅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指着墙壁灯道:“这盏灯有什么特别吗?”
“……”江亦扬闻言顺着安诗雅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神色顿时一怔。下一秒,他回过神。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见他没有回答,安诗雅收起好奇,微微的闭上了眼,准备睡觉。
就在她快睡着时,江亦扬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盏灯不特别。”
“那你为什么要每晚都开着它?”迷迷糊糊的安诗雅听到江亦扬的话,顺势问道。
“因为它能在黑夜里为我照亮前方的路,却又不会引人注目。”江亦扬幽幽的说道。
闻言,安诗雅渐渐地睁开了眼,睡意全无。她侧了侧身,侧目盯着江亦扬俊逸的侧脸许久后,道:“看来,你有心事?”
江亦扬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能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江亦扬收回目光,眼睑轻合,淡淡道:“明天…冯玉梅就该到了。”
“冯玉梅?”安诗雅嘀咕了一声,脑中不由得想起了江亦海。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低声道:“你继母吗?”这几日,她从管家李德的口中隐隐能感觉到江亦扬与江禄都不喜欢江亦海及他的母亲。李德虽然没有提起江亦海母亲的姓名,但安诗雅第一时间还是猜到了江亦扬口中的“冯玉梅”正是江亦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