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天下武学,虽然不能尽都学会,但是从不吝啬自己所学所想,只要合适便会全部相告,多年来老奴倒有几分感激。这炎天掌是大人当年教给老奴的,老奴最后便用炎天掌送大人上路,也是有始有终了。等得你死后,我会如实告诉老爷你的死因,六道教为祸南疆,就算是老爷远在东边,对他们亦是有诸多不满,你既是六道教的花使一位,你死了反倒是老奴大功一件,”他出手掌影在身前化为万千如同实质的利箭,燃烧着火焰的掌影卷带着热浪,宛如长龙呼啸。
“老奴平生不爱金银珠宝,也无不爱诗酒风雅,唯有一愿,要人不能有谁再小看了老奴!凡小看了老奴的,老奴便让他们死,便让他们家破人亡!”侏儒残忍的笑着。
白发老者迎向数之不尽的掌影,身前有风雪开路,逼近的火焰尽都被彻骨的寒意熄灭。
他的剑从风雪中刺出,他的掌迎向风雪推出。
“这是真君的寒霜功!”侏儒不能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当燃烧火焰的手探入老者身前呼啸的风雪中,才恍然觉察彻骨的寒意不是只来自剑那么简单。
白发老者苦笑道:“原来你我都只不过是棋子。”
他的手穿透了老者的胸,他的剑刺破了侏儒的喉咙。
“为什么不收手!”侏儒的声音嘶哑,血染红脖颈。
“身不由己,那二位的一位已经走了,原来他来了,好厉害的念术。”白发老者剧烈的咳嗽着,血染红长袍。
他们是修习巫术的人,死是难逃的结局,却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立刻死去。
他们一齐看向远处,来时的巷口,那车夫撕下了易容的皮囊,露出的是一张娃娃脸,她手中提了一个鲜血淋淋的头,漫步走来,嘴角含笑:“二位全然忘了昔日入教的誓言么,为何多年来掌握了大权反倒有了多余的想法,真君早已看破所有,他要偷天换日便是鬼神也难知,我奉命杀掉所有不忠教门叛徒,两位是否已经死个明白,黄泉下莫念。”
她扬起手将头颅丢出,那颗头颅的主人死前眼中尽是恐惧,他的瞳孔里燃起了一丝火苗。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夏。”白发老者叹息着,落下的头颅带来炙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转瞬间吞噬掉了他们。
那娃娃脸的女子听着马蹄声临近,最后看了眼那倒在血泊中的将军尸体,不论是他的马,还是他用的刀全说明他的地位不简单。
“神鬼莫测方能偷天换日,尔等不过凡人,也妄想偷天,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到时那将是真君的天下,婉容也一直期待那天的到来。”她从容的从另外的方向的离去。
一场大火燃烧着两具尸体一个头颅。
一具无头尸躺在了胸口。
朝歌城已很久没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过。
不过几日间,大街小巷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