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陛下近日与二位娘娘共处,不知道觉得她们如何。”宁长清浅笑道。
幽武帝冰白宇答道:“虽是生得绝色,又是姐妹二花,女子中的尤物,可朕无时无刻不想杀掉她们二人!偏偏朕还要装成爱她们至极!”
“陛下越是爱她们,淑妃娘娘便越是心中不快,淑妃娘娘父家东土豪族,陛下可以利用淑妃娘娘妒心除掉二女,太师必然恼怒,若是能够挑起荆家与太师不合,对陛下来说也是好事。除掉二女,只是为了触怒太师,人生气之时,便常常不会理性思考。陛下再可因此暗中怂恿淑妃娘娘,让其再除二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可是七狼之一,同时微臣会让小公主也利用七狼与二虎,加深他们间的矛盾,到时如有一人不幸死去,便是七狼小心二虎,二虎欲除七狼之时。此外,微臣也已经暗中请得高人前来朝歌,只是这件事情微臣还需从长计议,暂时不能向陛下说个明白,宫中耳目众多,只怕走漏风声,还请陛下谅解。”
“朕全都明白,所有的事情你自行决定便是,不必向朕一一说明,若非有你朕恐怕早已丧命,朕非愚蠢之人。”幽武帝冰白宇叹息着,这个皇帝当得真够窝囊,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妥协,先祖斩荆棘,征四方,数代人努力才换来最终大夏一扫四方,统御四域的盛世,身为皇室血脉,身为大夏国的至尊,幽武帝冰白宇绝不想因为暂时的暗弱,放弃深藏于心的雄图霸业。他同样明白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那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来皇帝最可悲的莫过疑心太重,阵前换将之事屡屡可见,更有边关战事紧急,杀忠臣名将导致丧国的皇帝。
幽武帝冰白宇熟读史记,只是觉得满腹感叹,那些皇帝最终眼见敌军兵临城下,想起自己过错杀害良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罢,长清,你过来陪朕喝几杯,不知不觉已是过去这么多年,自从皇后死后,朕能够信任之人便只有你了,以后的路只怕越来越难走,朕也不知道能和你这样对饮,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幽武帝冰白宇回过神来时,宁长清一直安静侍立在原地,他笑着去过桌上的酒坛,自顾自的倒了口,酒水洒落满衣,他豪爽的笑道:“好酒,应该痛快的喝,自从朕非少年,便已再无这样饮酒。”
幽武帝冰白宇喝了一大口,将酒坛拿向宁长清,宁长清接过也喝了口,感叹道:“昔年微臣年幼,还不如现在精于巫术,游历天下中了奇毒险些死去,多亏陛下出手相救,随行的王太医如今也已告老还乡,微臣还真是有些想他了。”
“年岁匆匆啊,你我都已非少年了。”幽武帝冰白宇又接过酒坛灌了口酒,“淑妃若不是太过看重父家,朕也不会如此待她,她从没想过入了宫便是朕的女人了。朕已是他们眼中的病龙,她朝夕相处想到的还只是自己的荣华,从不体谅朕的苦楚,这个女人虽然真心爱朕,但是,她也爱着太多。或许这个天下,便只有皇后全心全意的看着朕,她虽出身贫苦,但却胜过天下所有女子。”
渐渐的幽武帝冰白宇有些醉了,干脆倒在了地上,大酒坛子随手丢在一旁。
宁长清想了想,也在旁躺下,侧着头看着幽武帝冰白宇颇为沧桑的脸庞,昔年他们少年,亦曾这样平躺在地闲聊,只是那时他们抬头看的是碧蓝的天空,看的是白云飞鸟。
现在他们只能看着雕梁画栋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