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一年学成,一个月赢了三十多两,要知道以前输的最多的人一次也不过输了二两银子,那已经轰动了整个长亭镇,杀的长亭那一群爱赌之人见面就磕头叫九爷。
当然,陈九也有自知之明,他这两下子在小地方耍耍还可以,真见了高人就是白菜一堆。
给刘老头下局的是龙来的几个混混,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高人,陈九也不自己出面,派出得了自己“真传”的大头出马,假作老刘头的乡下富外甥,几个混混一看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乡下小子,立马同意再赌一场。
大唐赌博大都是骰子、牌九、英雄牌和最简单的幸运大转盘,不出陈九所料,他们玩的果然是骰子。
大头接过骰子便知被做了手脚,只是露出招牌的傻笑装作不知。
几个混混不疑有他,互相使了个眼色,先让大头赢了几局。
接下来就简单了,大头输了有二十多两,假作输钱输疯了眼,一次押上了全部身家,刘老头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几个混混看那叠银票,怕不有五六十两,心中狂喜,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结果大头悄悄的换了自己惯用的骰子,轻松赢了这局。
几个混混见自己着了道,恼羞成怒就要动手,陈九就在这时穿着官服踱步而进。
一个肥头大耳的混混见进来的人穿着巡检司的官服,将手里的板凳放下,对陈九说道:“这位官爷来的正好,这位大脑袋的小子使用假骰子,被我们当场抓住。”
陈九“哦”了一声,问大头道:“可有此事?”
大头低着头,喏喏说道:“俺一个乡下人哪会那把式,青天大老爷给俺做主啊。”
“嗯,你放心,本官定会给你做主。”
那几个混混见陈九明显是那面的,也撕破了脸皮,仍是那肥头大耳的哼哼了一声,道:“看来小官爷这是看上咱兄弟了,就怕这事您管不起。”
“哦,本官身为巡检司堂堂副巡检,有何管不起?”
“我看你年纪尚轻,估计也是新来的,奉劝你一句,离这事远点,这不是你能碰的,否则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还敢恐吓本官,来呀,给我带回去!”
瘦猴鬼脑也穿着陈九新讨来的官服,闻言就要冲上前去。
“慢着,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管这事了,哼,叫单大人过来给咱评理。”旁边的一个混混立刻掏出传音器,到屋角轻声说了几句话,回来立刻趾高气扬的看着陈九。
陈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坐下,瘦猴去倒了一杯茶,小口的喝着。
几人见陈九这般沉稳,也不敢太过嚣张,互相看了看没有再做声。
功夫不大,一人急匆匆赶来,陈九笑呵呵的站起来,道:“单大人,这么巧?”
单才边走变笑,道:“陈老弟,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几个人赌钱,这几人输了不认账,我正巧赶上,帮着处理处理。”
单才这才对着那几个混混喝道:“输钱不认帐,难道想吃官司不成?你们是想赔钱还是进班房,自己选吧。”
几人愣住了,叫单才来本是想给自己几个撑腰,怎么来了反倒训斥起他们来。
还是那肥头大耳的机灵,估计这位小官爷来头不小。
“大人说的是,是小人几个糊涂了,我们这就付钱。大头兄弟,你看看那是多少银子,我们马上就付。”
大头把那一团银票打开,几个混混一看顿时傻眼,本以为充其量五六十两,哪知里面包着的竟然全是一百两一张,合计五百二十五两。
那混混呆住,求助的望了一眼单才。
单才小眼微微一眯,心道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这是摆明冲我来的啊。
“陈老弟,借一步说话。”
陈九跟单才走到隔间,单才笑道:“老弟这是何意,为兄可是有慢待的地方?”
陈九故作不知,讶道:“单大人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单才眉头微皱,道:“老弟这就不对了,为兄有何不对老弟直说便是,何苦为难这些下人。”
“单大人说的是这几个混混?哎呀,小弟实不知这几人是大人的人,不过那老刘头与我大头兄弟有些亲戚,这事我也不好办啊。”
单才明白,这小子这是要打自己脸了,可自己也没做什么事,为什么会惹到这夯货?到底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陈大人既然如此说,那这事便交由你来处理吧,本官还有事,告辞。”
单才哪里知道,陈九纯粹是小人得志,以为有了堂堂知州大人的“照顾”,怎还会把他一个小小的巡检放在眼里。
单才走后,几个混混乖乖的把老刘头的欠据交了出来,老刘头千恩万谢,马上跟这陈九去找历章,亲口允诺要把婉容再嫁历章。
历章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小半天过去,事情竟有了这般大转折,对陈九无比钦佩,拉着婉容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
“陈大人,大恩不言谢,历章这百十多斤以后就交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