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信纸放在桌上,一边搂着云听若一边看。
信纸铺的很平,一眼都能看清。
云听若故作低头吃糕点,眼中波光,比月华更为皎洁,实则不动声色的看着信纸。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觞的笔迹。
从头洋洋洒洒挥完最后一笔,以一个凤舞九天的收笔,尽显无与伦比的神韵。
原来三天后觞就要回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
又可以看见觞了。
云听若心情突然大好,连着吃了两块糕点也不觉得腻。
“觞儿要回来,太好了。”
太后看完后,兴奋的跟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身边的宫女上前,将信纸规规矩矩的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云听若扫视了一眼,发觉小箱子里的信纸还蛮多。
难道都是觞的信?
“皇上驾到。”这时,外面尖细的嗓音响起。
明媚晨曦中,四十岁的风国皇帝,一身明黄锦袍,在太监宫女随行下踏进了慈宁宫。
冬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下云听若,却被太后挥挥手挡住。
云听若依旧被她抱在怀里。
慈宁宫里的宫女和太监,立马伏跪参拜:“参见皇上。”
唯云听若一人鹤立鸡群。
皇上都未看众人一眼,而是上前行了个礼:“儿臣见过母后。”
英眸中,有一种千军夺帅的凛然威风。
“皇儿免礼。”太后的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皇上幽黑眸子一转,流转间,威仪天成,落在太后怀里的云听若身上:“相府四小姐。”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小女孩晶莹容颜,丝毫不怯的看着他,甚是可爱。
不过他怎么看出有一丝杀气。
当皇上凝神一看,小女孩的眼眸又是那么纯洁。
云听若垂眸,眼里的杀气眨眼消散。
他杀了觞的娘亲,该死。
可他又是这具身体的表叔,孝义前,云听若又不能杀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可云听若的心里没有紧张没有惶恐。
就跟看见一个平常人一样。
“恩。”太后回应了一句,转移了话题:“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吃点东西吧!”
“没有。”皇上摇摇头,这下了早朝就赶到了慈宁宫。
太后身边的宫女,很有眼见的走出去:“传膳。”
云听若被太后放于紫檀木桌旁的贵妃椅上。
轻指了指皇上:“听若,知道这是谁吗?”
太后的话清清楚楚传进云听若耳朵里。
可她不能开口说知道。
也不能开口无视。
就算是真的傻子也有个反应吧。
于是,云听若张了张嘴:“黄,黄,黄。”
说来说去也就一个字,那憨厚的模样,惹得皇上不由龙颜大悦,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云听若的脸蛋:“按辈分算,朕是你的表叔。”
皇上的手很冷,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
身体是冷的,心是冷的,皇位是热的。
帝王血,从来都是冷情。
不盈片刻,宫女们便鱼贯呈上一盘盘珍馐佳肴。
云听若,皇上,太后落座于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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