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真是个怪胎。”我骂了句。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很少与别人争执,像这种伤人的话,我是绝口不说的。
今天我是怎么了?可能是太累了吧。
明天好好劝劝小白,陪他找个心理医生,算是补偿他吧。
我们学校算比较有钱,女生宿舍都是四人间的,有独立卫浴,男生的话,有四人间也有六人间,我运气较背,被分到的是六人间。
我推开宿舍门,看到他们都已在宿舍,扫了一眼,只有新城不在。我随口一问::“新城去哪了?”
么伟扭过半边头,“谁知道,估计又去约哪个学妹了吧,”说完又继续敲打起键盘,屏幕上小人运着球,一个三分,进了。
新城是河北人,家里是从商的,很有钱,人长得也俊,不少学妹都“毁”在他手里。而那个玩游戏的么伟,就是一宅男,眼看腰间的肥肉在一天天变厚,还是整天窝在宿舍打游戏。
我边做着自己的事,边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胡诌。
很快就到了熄灯的时间。新城还是迟迟没回来,我有点担心,“新城怎么还不回来。”
“那还用问,宾馆的干活了呗。”大哥回答。
大哥是我们宿舍中最矮的,为人大方,吃饭老抢着买单,遇事主意最多,很有主见,我们都管他叫大哥。
这事要搁在以前,我也会和他们一样,不会去多想,可这一次,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可能是下午小白的缘故吧,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在床上翻了几页《简谈古时迷信》,始终还是放不下心,拿起手机,给新城打了通电话。
“嘟~嘟”手机里刚响了几声,就听见新城上柜里传出手机铃声“青春绽放、挥动翅膀......”
他没带手机。
真拿他没办法,算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熄灯后,可能真的是有些累了,我几乎躺下就睡着,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表,一直在嘀嗒嘀嗒的响。
钟表针转动声伴随着漆黑的夜,加入几股阴凉的风和虫子的凄叫,搅拌起来算得上是一锅惊悚盛宴。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不慎落入河中,幸好我水性不错,踩了几下水就恢复平衡。
突然湖面上伸出一只只高度腐烂的手,撕扯我的衣服,用力把我往下拽,这时,我看到岸上有个人,顿时大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岸上那人无动于衷,画面拉近,那人竟然是小白,他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我在水里挣扎,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事。
我大声呼喊:“小白,是我啊,唔,我是班小桐啊,小白,唔啊”抓我的手越来越多,我越挣扎、越往下沉,水位已经到我嘴部,在呼喊的时候,灌进了不少河水,腥苦无比。
小白依旧无动于衷,渐渐的,我离河岸越来越远,水也已经漫过我头部。
“啊—”我惊醒,坐起身子大口吸气,原来是个梦啊,拿起一旁手机。
十二点半,冰冷的手机这般显示。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正要躺下,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是我,新城。”门外传来。
三更半夜的,我本不想理他,因为我睡的是上铺,实在懒得下来,可就我一个“活人”,我不去开门,谁开啊。
我暗骂几句,无奈地爬下床。
下铺这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打开宿舍门,发现楼道没开灯,整个走廊漆黑无比。
他进来后没怎么说话,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不对。
回到床上后,我闭上眼,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火花。
杜新城就睡我下铺啊。
我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头皮开始发麻。
我本想摇醒隔壁铺上的大哥,不料,卫生间的水声偏偏这个时候停了。
我大气不敢出,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一直默念“南无哦尼陀佛,南无哦尼陀佛。”
半晌,卫生间没有任何动静,宿舍里静的出奇。
可越是安静,我越是发怵。
我见这么久都什么发生事,便慢慢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吓的我差点昏过去,离我鼻子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正对着我,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疤痕,那少了半片嘴唇的嘴巴,被一根粗粗的黑线缝了起来,几只蛆虫在疤痕和嘴缝之间蠕动,布满血丝的双眼睁死死的盯着我。
“杜、杜新城?”
我猛地睁开了眼,急促地吸着气,汗水已经把枕巾、体恤都弄湿了,我悻悻地抹了抹额头的汗。
吓死了,又是个噩梦。
还没等我大呼幸好,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