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之情,所以才想给双方化解仇怨,如今见梼杌这等声势,心里便又开始打起另一番主意。
那梼杌瞪着岳清,气势越长越高,除了哈哈老祖和沙神童子还能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说话,其他人全都汗毛倒竖,汗出如浆,黑丑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嗓子里却没有出一点声音,他心中不禁大是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在父亲面前领这个苦差事了,宁愿在魔宫之中修炼,这里全是挥挥手就能让他形神俱灭的高人,压力大的让他承受不了。
就在大家以为梼杌要出手杀人的时候,一团黑烟从宫外飞进来,落地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怪物,只见他通体都是墨绿的死皮,紧包着嶙峋的骨骼,一双手臂长垂及膝,十指又长又尖,仿佛鸟爪,脸上坑坑洼洼,一对鼻孔向两边豁起,两只火眼金光乱闪,径直飞进来向梼杌鞠躬,沙哑着嗓子说:“我们在星宿海北岸现了那贱婢的踪迹,追捕时候,那贱婢的无音神雷炸开一处昔年长眉真人的禁制,将里面关着的血神君邓隐师徒放了出来,吃血神君一记血影神鞭,打伤在地,我们将贱婢用魔法禁制,押了回来,哪知在半路上又被她施展玄门秘术,假死脱身之法逃走……”
“废物!”梼杌大怒,“那姜雪君当日就已经被我烛龙灯烧伤了元神,元气大损,连严媖姆老婆子的嫡传遁法也施展不出,便这样你们竟然还是让他给跑了!”
“她竟然把血神君给放出来了?”沙神童子颇为惊诧,随即笑道,“真乃是天意啊!”
梼杌是前古凶尸,不知道血神君的事迹,便问道:“那血神君邓隐是何许人也?”
沙神童子笑道:“此人当年跟我师祖的女儿结成夫妇,算起来我还要叫他一声师叔,所修法术却不是我们这一脉,而是得自我师伯祖,当年从石神宫中得来的那部魔教无上秘典血神经。传说他当年神功还未炼成,便被他师兄长眉真人任寿用两仪微尘阵捉住,押往西昆仑囚禁,那长眉真人法力也真高明,这些年我们魔教之中许多人都在寻找其踪迹,俱都不得其门而入,很多人都确信他已经在两仪微尘阵中形神俱灭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那姜雪君无意之中用无音神雷破开了禁制。”他看着岳清笑道,“此事之因,还多亏了岳掌门,怪不得我师祖说你我魔教福星!”
岳清只知道沙神童子有个师祖是魔教中的长老,每七百二十年开关一次,法力高到不可想象,自己非但推算不出他的真名实姓,连那铁城山在哪也算不出来,听沙神童子这样说,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令师祖竟然也知道世间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沙神童子道:“我师祖灵感微妙,观宇宙乾坤如同掌上观纹,无论是东海里鱼游虾戏,还是昆仑山落叶飞花,全都在他老人家心念之中。上次见他老人家时,曾经提起过你,说你实在是我魔教的福星,让我尽量不要杀你,我那时听了还不以为然,今日一看,师祖果然是深知灼见,梼杌道友在此地开创山门是你的功劳,邓隐师叔今日脱困亦是你的因果,只不知你今日特地从五台山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又要给我们带来什么意外之喜。”
梼杌还是担心姜雪君,从怀里拿出一枚古铜令牌:“白骨,徐完,你们拿着我这搜天掠地神符,去帮助谷辰一起捉拿姜雪君,她现在受了重伤,跑不远,务必要将她给我捉到,生死无论,若再逃走,就干脆让她形神俱灭!”
沙神童子道:“不必如此麻烦,这周围方圆三千里之内,一切飞禽走兽皆如与我对面,那姜雪君借用一道严媖姆的灵符往天山方向逃走了,那灵符上还有一道严媖姆给她留下的字柬,说是已经为她安排好了退路,让她往北天山去,寻找长白三老相助。”
众人俱都惊叹于沙神童子的法力,那边梼杌还是把古铜令牌递给了白骨神君,命他和徐完,跟随谷辰,以及还在外面追踪的雪山老魅七指神魔都芒,四大地仙级高手一起往北天山去捉拿姜雪君,并且立下严令,若还不能拿到人,回来必定重罚。
五淫尊者这时候忍不住问:“那姜雪君不过是地仙,咱们这里哪一个也不惧她,只是她那师父严老婆子厉害,跟极乐真人李静虚一样金仙修为,马上便要肉身飞升,咱们害了她的徒弟,日后被她找上门来,不知圣君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