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三分无谓、三分惋惜、三分反感,最后还有一分的愧疚,如果不是天数如此,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魏枫娘。
进了大厅,裘友仁夫妇,还有罗鹭和裘芷仙都在,纷纷过来见礼,罗鹭道:“我们来的时候半路遇见了华山派的小火神秦朗和青海派的师文恭,还有一个西方魔教的野魔雅各达,拦住我们,说是慈云寺金身罗汉法元和智通大和尚正在召集人手对付峨眉,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去,我们自然不肯,他们便说我俩是五台派的叛徒言语颇不好听,甚至言语辱及恩师和许师姑,最后动起手来,我俩被那师文恭的黑煞落魂砂困住,正危在旦夕之际,恰巧魏教主路过,将我们救了下来,然后非要跟来这里,说是要见您一面。”
岳清点头,好言安慰了几句:“你们准备收拾东西,等奇儿一来,行过拜师礼之后就走。”
随即来偏厅见魏枫娘,她依然穿着岳清分化元神在时常穿的那件紫袍,头上戴着白玉金丝烈日冠,腰间系着带阴阳扣的青色捆龙索,比岳清那时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弱,却不复当年的妩媚。
双方见面,都有些尴尬,毕竟岳清占用了人家身体那么多年,他进屋之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壶到了两杯,一杯推给魏枫娘,自己端着另一杯,默默地坐喝,魏枫娘也端起茶杯,低头小饮,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窗外雨丝垂落的滴答声。
默然半晌,岳清开口说道:“多谢魏教主救了我徒弟。”
魏枫娘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震,随即抬头笑道:“你的弟子,我又怎能不救?我也要谢谢你这些年帮我创下偌大一份家业。”
岳清轻哼了下:“创下青螺家业的是你魏教主,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魏枫娘笑道:“朱矮子已经走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说些梯己话好不好?”
岳清盯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睛,已经不复昔日的赤红色:“你的魔功已经练成了?”
魏枫娘道:“多亏了那盏心灯呢,我现在已经修成本命魔婴,炼就不死之身。”
岳清缓缓摇头:“世上可没有什么真正的不死之身,昔日血神子邓隐修炼血神经,炼成无上魔功,据说也是不死之身,结果被长眉真人用两仪微尘阵拿住,磨炼七七四十九日,一样要灰飞烟灭。再比如当年的天淫教主,同样是不死之身,纵横天下不可一世,最后还是受了天诛而死。”
魏枫娘看着他笑着问道:“岳小哥你是在关心我吗?”她又恢复了当年的称呼。
岳清差点把茶杯捏碎:“我是怕你眼高于顶,不可一世,最后也像他们一样死的很难看。”
魏枫娘低下头,声音有些失落:“这些年你在我身体里,你想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的喜怒哀乐我也能感同身受。”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是一个水性杨花,淫荡下流,人尽可夫,破烂不堪的女人,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岳清有点尴尬:“你也别那么说,其实……你也挺好的,万魔神主啊……”
魏枫娘惨然一笑:“很快就不是了,你判断峨眉派灭了慈云寺之后就会来铲除青螺峪。”
岳清点点头,又喝了口茶水:“你派布鲁音加去南海了,撤往小南极不错,峨眉派有我们五台在这里镇着,不敢大规模南下的,况且他们在中原的格局也打开来,也没有必要立刻追过去,八成会请佛门出手,尤其是金钟岛的叶缤,将来若起争端,定然由此而。”
魏枫娘低着头:“你能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把青螺峪展的那样壮大,你说的想必都不会错的,我已经派布鲁音加去过南海了,你也见到了,他说小南极四十七岛修士死了将近一半,乌灵珠也在光明境形神俱灭,现在他们都以团沙岛主伍神师为。”
岳清道:“伍神师是仅次于乌灵珠的高手,若能收服他,也是一大助力。布鲁音加炼成双子魔婴了?他还拿走了乌灵珠一颗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将来你们再收服伍神师,拿到他手里的那一枚,就有两枚神梭在手,以万魔神功重新祭炼一番,除非佛门和峨眉派联手,否则再无人敢动你们了,小南极四十七岛,也足够你们展,虽然远离中土,但格局比这里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