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将哈延带上,一起飞到铜椰岛,只见岛上遍植参天神木,铜枝银干,上面以木气生火,尽是点点星芒,树冠顶上最为密集,群星璀璨,照得通明一片。
距离岛上还有十数里地界,周围水势如潮,游来五头巨鲸,每一头巨鲸头上都站着一个身穿青白半臂衣衫的少年,背背木剑,手持宝珠,为一个朗声说:“道友且慢前进,请示姓名,因何事来我铜椰岛?”他说话声音不急不喊,仿佛平常交谈一般,却能在风浪之中清楚地送进人的耳朵里,就好像面对面说话一样,这份举重若轻的功力便很是不弱。
岳清顿住云头,哈延说道:“那是我九师哥景公望。”岳清让他下去交涉。
哈延先飞上巨鲸顶上,跟景公望说了几句,然后便向岛内飞去,景公望仍然留在这守住。
石完不高兴道:“这铜椰岛的人实在无礼,咱们远来是客,也不过来客气几句,请进去吃杯茶,再去通报主人,就让咱们在这里干等着,又如防贼一般守在门口。”
袁化抓耳挠腮:“小师侄说的的确在理,不如让我去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岳清阻止道:“铜椰岛家法极严,咱们这样贸然前来敌友不分,他们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邓八姑道:“我也听说过天痴上人的大名,那老儿脾气古怪,不喜欢与人来往招惹是非,在这两海交界处一意清修,那桑仙姥于他有大用,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呢。”
岳清嘱咐众人:“这岛上有一座磁峰,地下连通北极磁脉,内含无穷元磁真气,在这里五金之类的飞剑法宝皆不能用,只一拿出来,便要被吸摄夺走。石儿的太白分光剑,子母三才针,完儿的太白金刀,还有猴儿你的飞剑金钩,以及我给你的混元杵全不能用,否则被人家夺走,再想夺回来可不容易了。”
众人一听,颇有些沮丧,只因修道人的飞剑,大多是五金精英炼成,以取其锋利,如今遇到克星不能使用,便几乎去了大半的战斗力。
不多时岛内声乐响起,灯火升空,飞出许多人来,打头的一个鹤童颜,长髯飘飘,一身白衣,外披鹤氅,身体周围有青气环绕,正是岛主天痴上人,身边跟着十二个弟子,各穿白色短衣,下身是白色短裤,长仅及膝,赤足麻鞋,身上各佩葫芦包囊之类,手里俱都拿着一两样法物兵器,六人一面,左右成雁翅排开。
他们一出现,拦在岳清面前的景公望等人纷纷驱鲸向两旁游去,让开道路。
天痴上人一拱手:“来的可是五台派的岳道友、邓道友么?”
岳清和邓八姑一起还礼:“我们冒昧前来,还请恕罪。”
天痴上人道:“你们的来意我已尽知,当年桑仙在桑家下生,桑桓本是她的舅舅桑群,那时便拜在她门下学艺,后来被陈嫣杀死,亦是她的弟子,如今已经是第三世。桑仙为人古怪,生平只愿度化这么两个跟她缘分极重的,二位道友就莫要横刀夺爱了。”
岳清道:“那孩子根骨性情都是极好的,刚才在武夷山磕头拜了师祖的,已经是我五台派弟子,没有我的允许,决不能再转头他派。况且那桑桓本就与桑仙姥有恩,自她那学些法术也是应该,况且上人你也该知道,桑仙姥脾气古怪,贪狠寡恩,桑桓两世拜在她门下,非但没能得成正果,俱都未能善终,虽然有桑桓自己的原因,追根溯源,也是桑仙姥和陈嫣两人恩怨所致,这一世再跟着她能落得什么好处?还请上人慈悲,将他送出来,让我带走。”
天痴上人闻言把脸往下一沉,冷笑道:“人家三世的弟子,凭什么便要白白送人?你们不过趁人家记忆未复用些好看的法术逗弄吸引,哄骗不懂事的小孩子拜你罢了,这种手段,真人所不为也。你们五台派若是缺门人,我指点你一个妙法,可去民间随便弄些吞火雷的神迹,不用你要,那些村姑愚夫自然争抢拜你。”
岳清也把脸色沉下来:“我敬你是一派宗主,这才好言相商,那桑仙姥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是不知,莫非今天真要一意袒护与她,不惜与我五台派为敌么?”
天痴上人也虎着脸:“五台派的大名我自然听说过,只是还吓不倒我,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若来访友喝茶,我自然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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