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誓愿-初曦

绪的波动。他现在只是明白，无比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令人的灵魂都要痴醉的少女，是他生存的意义！

    就在这一刻，宛如睡美人的故事一般，一吻之后，光台上的少女缓缓地张开了双眼。那一双紫色的眸子灿如天上星辰，流光波转间氤氲着天地灵秀，纯粹、宁静而又温暖。

    两人四目相对，只一眼，在刹那之间，天地也罢，时空也罢，所有的存在皆化为虚无，凝成永恒！

    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无形的因果在转动，一时间异象纷纷，仙音渺渺，彩雨斜坠，一道九色琉璃光华更是从天而降将两人笼罩其中，这等变化简直如同连天地都在欢喜。

    一切宛如水到渠成，明明算是初次见面，但沐易伐对她却没有一丝陌生感，有的只是见到最亲爱的人的温暖和安心，就像已经和她度过了生生世世般熟悉。而少女的眼中也没有疑惑和陌生，只存在着最纯粹的亲爱之意。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在意外界的奇特异象，这永恒的一刻，眼里心里，唯有彼此而已。

    此刻，福至心灵一般，在一种玄妙的感觉下，两人同时伸出了手，十指相扣。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心有灵犀地一同轻声道：

    “无论永生永世，无论魂销道散”

    “我与你”

    “生也不弃，死也不离，一染因果，一受诸劫，一同命数。”

    “此天定良缘，上苍为誓，永恒不灭。”

    言罢，天地间仿佛都清明了。一道冥冥中的意念传来，似是有道则凝练，因果编织，令沐易伐莫名的欣喜起来，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少女并不比他低多少的欣喜之情。

    至于那玄之又玄的感应所带来的信息，则令他一瞬之间有所明悟。

    大道之下，生有三誓愿：为众生誓，为天道愿，为唯一之因果劫。因果劫亦可称之为“因果缘”，不比为众生性命气运而计的【誓】和为天道运转，规则自然而计的【愿】。

    它是天地间唯一的【缘】，是一个名为因果劫却不论因果的誓愿，也是因果永不会更改且永恒不断的誓愿。

    通俗来讲，三誓愿都并非单指三个人发的誓言什么的，而是一种与大道相连，以意志影响存在的规则。因此这一般是那些挥手间可以生灭世界的大存在才能做的事，即使沐易伐成为了天道注定的九劫之一也不可能发出一个大誓愿。

    但那【缘】，则是唯一的缘份之劫，是每个生灵与其它生灵产生相互羁绊的根源力量，更是独立的不受因果束缚的誓愿，所以沐易伐能缔结唯一的一个【缘】也有一定可能性。而【缘】立下之后，那就谁也无法更改了，就算是修改法则或者还是毁灭大道，都不可消除。而且，两人也没有了所谓的“初次相遇”，更没有了“终点”，就像圆一样无始无终，浑然天成，毫无因果，永恒不变。比如就算有大能在沐易伐刚生下来之时就把他的存在完全抹杀，那也只会让神秘少女永远不会出现，而自己则将受到大道的排斥。再比如替代沐易伐，除非你能将一切大道法则全部抹灭，无穷宇宙化为混沌才行，毕竟【缘】乃是紧紧套住了大道的因果规则。

    至于沐易伐为什么会无师自通地知道这些高端至极的法则，并与那个神秘而纯粹的少女共同发下此【缘】，这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因为今夜的一切仿佛都身不由己被人操纵一般。

    然而他的本能告诉他，今夜已发生的任何事情对他并无坏处——无论是对现在还是以后来说。所以他也懒得想太多。

    这一瞬间的“杂念”闪过，随即便被他抛之脑后。

    因为他看到了少女那双清灵的眸子里，满满地含着盈盈笑意，那一瞬间的绝代风华几乎令天地失色，时空凝固。

    【哥哥】

    沐易伐听见她天籁般空灵的声音轻轻地呼唤自己，忽然生出了一种“死而无憾”的念头。他脑海里一阵恍惚，定定地凝望着眼前嫣然的少女，喃喃道：

    “你回来了······”

    “初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