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惬人意,明月照单行。
离开碎星湖泊的郭素晗,一边走,一边沉思自语。
“嗯,巍山渡,四周风不止。傲月啸,乾坤乱武林。这首诗语句存在着不小的问题,乾坤和武林两者应该不是指同一个意思,”
略微一顿,郭素晗继续道:“诗句意思暂且不去细思,师尊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两件,接下来,就是前往金陵完成师尊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语毕,脚步加快,郭素晗顿时化作一阵白影。
光阴一寸又一寸,岁月一天又一天。
又是一天的傍晚,夕阳仍旧那么醉人。
山峰上,一道孤寂的影。
望向天边那一抹残云,心思百转,却是一言不发。
莫道红尘烦心事,江湖一笑泯恩仇。
往事悠悠随风去,一壶清酒解千忧。
可惜.....没有酒......
世事如度日,看似相同却不尽相同。
心思流转间,来到了内心最深处....最深处的...记忆。
那时的自己还是刚到细汉娃仔。
那时的阿师也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喜欢站在夕阳下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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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师,阿师,我终于完成了,我终于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一位披着头发的白胖男孩,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
虽然累,但孩童满脸笑容,他的眼睛弯成一弧新月,红扑扑的小脸,写满了童年独有的纯真与可爱。
他很开心,因为他刚刚完成了阿师交代的事情。
看着静立在夕阳下的阿师,孩童心思翻涌,脑中泛起一个想法,他想开口叫他一声:“阿爹~”
不过孩童忍住了,因为阿师告诉过他,自己是被捡来的。
每一个孩童都有对亲人的渴望,渴望一个慈祥的眼神、渴望一句关爱的话语、还有,渴望一次任性的撒娇。
“阿师,你又在发呆了哦!”孩童稚嫩的问语。唤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师傅。
老者银发如瀑,一对已然雪白的剑眉,和一双神光闪烁的锐眼,让老者的面孔添了不少的威严,却少了几分祥和。
“明儿,为师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欣赏。”老者的声音略带磁性,语气虽略带严肃,但细细品味,却也藏着几分慈爱。
“欣赏什么?”孩童叹气脑袋问道。
“黄昏。”老人简单道。
“黄昏?他有那么好看吗?阿师每天都有看。”孩童问道。
“明儿,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黑夜就是天堂,而黄昏则是最接近天堂的时候。”老者淡然说道。两眼也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光芒。
“阿师,你说黑夜是天堂,那为啥咱们不直接等天黑了再出来?那样我们不就直接就生活在天堂里了么?”孩童摸着肥嘟嘟的小下巴问道。
“哈~”老者轻轻一笑,开口说道:“接近天堂心情往往比到达天堂时更加令人向往,就像一个人,最激动的一刻就是目标即将实现的时候,而不是在目标实现后,因为那样,自己的内心往往会更加渺茫,使得你不得不重新寻找一个目标来前行!”
孩童晃着圆嘟嘟的小脑袋,就像一个拨浪鼓一样,他天真地说:“太复杂了,是不是人长大了,都要想这么多?这样不累么?”
老者轻抚孩童的头,语气变得也温和了许多:“明儿,告诉为师,幸福是什么?”
孩童想都没想大声说道:“幸福就是,待在阿师的身旁!”
老者威目闪烁,摸着孩童的手也放了下来,他继续负手望天道:“孩子的话语,是最至理最天真的名言。”
微微一顿老者却道:“但人终究要长大,终究要被现实画上诸般色彩,终究无法再回归纯真。这就是人生。”
孩童看着师傅,也不再说话,因为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下来了。
就在此时天际一道闪过的锐光,将莫通明从回忆中拉回。
他依旧泰然自若,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高手!”低语轻述。
或许太久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对手了,虽然他不知道那道锐光下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他语气中的激动,却是无法掩饰。
暖风携战意,直袭独行人。
古道疾步的司马勿,忽感风中气氛不对。不由停步皱眉。
接着就听一句轻喝:“何方宵小?敢在别情面前卖弄?速速现身领死!”
“别情公子,今日,你的路只通黄泉!”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血魍迷途踏步而入,一股傲然气势,直吞八方。
“哈,我道是谁这么闲命长,原来是你啊,红衣者。”司马勿轻声笑道。仿佛并未将来人放在眼里。
“哎,我这是紫袍,不是红衣,你是色盲吗?”血魍迷途道。
司马勿剑眉一挑,轻蔑道:“无妨,反正等下,它也会被你的血染得赤红。只要是别情认定的敌人,都是红衣者!”
“好大的口气,新仇旧恨....”血魍迷途话未说完,司马勿已经动了。
但看司马勿踏步腾飞,化作一道流利身影,盈一身杀气直冲血魍迷途。一边冲一边说道:“战就战,哪那么多废话!”
血魍迷途未想此人竟不按套路出牌,匆忙应对,一时之间,三分下风已现。
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血魍迷途一声长喝,纵身飞跃至半空,双掌不停翻转,一副血红色轮盘浮现在背后,妖异红光携蔑世之威,映照得数里天际诡红一片。
“别情公子,就让此招结束你人生的旅途!喝~~~血魍.昆仑破”
一声轻哼,司马勿轻掷折扇,凝指轻诉:“别情式-情花葬天”
但见无数花瓣自司马勿周身环绕而飞,一层一层,无穷无尽。四周大地顿如花海降临。
“疾”
“破”
两声厉语同时出,两道极招同时遇。
一方是血轮吞地,一面是情花葬天。虽是不同的招式路数,却含相同的灭世之威。
两招冲斗,冲得天际一片秽暗,斗得大地骇然。
而战中两人皆承受不住对方招式之力,被震得退步呕红。
另一处,两道影在金陵城中漫步而行,看似幕景羡人,却是行步匆匆。
“都怪你,不是你,我怎么会把主人弄丢?这都三天过去了,万一主人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紫宸没好气道。
“....o(︶︿︶)o”沐小荼耷拉个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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