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面的世界,一定有人需要我,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停留。”
当时奶奶留下的钱少说也有一百两银子,到现在可以细数正好一百两,全部带上作为路上的盘缠,准备上路。
可以刚要出门发现这样不太好,一百两全部带在自己身上要是丢了就全丢了,于是他把一百两银子分成四十两,三十两,三十两,分成了三拨。自己身上带四十两,枣糕身上留三十两,阿黄身上绑上三十两。阿黄身上绑了个布囊还挺开心的,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价立马提高了。枣糕背了两麻袋草,可以生怕他饿到。
可以又挎了一把弓和一筒箭在枣糕身上,这是可以唯一会使用的武器。就在出门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几声狗叫身,阿黄回头,可以跟枣糕也跟着回头,看到阿黄的女狗站在门口。阿黄绑着银子好像挺重的,走路起来有点晃晃悠悠,走到她面前,女狗马上停止了叫唤。
阿黄站在她面前,样子很决绝,女狗抬着头看着他。阿黄又上去嗅了嗅她的脸,一往情深地看着她,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女狗在身后又开始叫唤,可以跟枣糕又回头,阿黄却一直在往前走。可以好像忽然明白了狗语:第一次仿佛是在挽留,第二次却是在送别。这扇门前到底有过多少离别。
可以心里早就打算好,决定北上,去北京看看,去看看皇上住的紫禁城。出门的时候很早,村里只有稀稀落落一些忙碌的人,即使注意到了可以,也无人问津。这不仅没有加重他离乡时候的忧伤,反而觉得这样更加平静,因为别人目送的眼光才是最伤人的利刃。
两个时辰之后可以就到了县里,这个时候人们正慵懒地起床,吃着早饭,连出来的太阳都是懒洋洋的。他们继续往前走,可以不想留在这个慵懒的地方。出了县城大概二十里路,阿黄走了这么久似乎是累了,拼命吐着舌头。这时他们正好遇到了一个小店,便决定停下来休息,吃点东西。
可以一下马,枣糕马上躺在了地上,着实把店小二吓了一跳,用手指着枣糕惊呼道:“客官,你的驴死了!”
“这是马!马!”
小二伸着脖子看了看,“你的马没事吧?”
“没事,人累了要躺着休息,马就不能躺着休息吗?站着多累啊,能放松吗?”
小二听了感觉很有道理,“原来如此啊,看客官这么多行李,是准备上远路吗?”他看了看枣糕身上的两只大麻袋。
“那不是我的行李,是他的。”说完,枣糕用嘴扯开一直麻袋,把头伸进去大口大口地吃草。
小二还没对眼前的场景做出反应的时候,阿黄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猛地站起来跑到可以面前,看了看可以冲着前方叫唤。可能是因为站得太猛了,阿黄身上的布囊松了,跑过来的路上银子哗啦啦全部掉到了地上。可以连忙下去捡钱,小二站在一边瞠目结舌。
可以把银子装回布囊,重新紧了紧之后说:“小二,来碗阳春面吧,哦不,来两碗!”
“好嘞,客官请稍等!”
不一会小二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了,“给,客官,你的面。”
可以端过面,把一碗给阿黄,小二看了那个心疼啊,好好的面让狗吃了。他一细看,问道:“小二,为什么这个面是绿色的?”
小二眼珠子转得飞快,“这里面放了本店特色的作料,客官请放心,里面肯定没毒!”
“没毒就好!”可以夹起一筷子面往嘴里送,刚嚼了一口就感觉眼前模糊,头一晕:“这面有毒!”然后看到小二一副阴谋得逞了的奸笑的脸,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