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几个月可以还是带着枣糕去学堂练骑射,他也终于明白了一点,枣糕真的不会跑!因为枣糕不会跑,走路起来很稳,导致在马上他的箭射的很准,比任何一个人都准。久而久之,可以成了学堂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几乎是百发百中,从不失手。
到了学堂一年一度的骑射考核,前一天晚上可以跟戚奶奶说:“奶奶,虽然枣糕跑不得不快,但是我射得准,也一定能有好成绩的!”
奶奶笑了笑说:“我家可以是最棒的,奶奶一直都知道!”
但是这个时候阿黄却不像从前一样摇头晃脑的,安静地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可以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他抬头看着可以,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可当可以走开的时候,却不像平时一样跟过来,可以也没有太在意,明天就是考试,现在要去把枣糕喂饱,免得明天没力气了。
“枣糕,你要吃饱了,明天就看你的了!”
枣糕也不像一年前那样瘦骨嶙峋了,虽然还是那么矮,毛发却是异常光鲜,有点胖乎乎的,都是健康的表现。可以控制着枣糕的饮食,但还是一不注意没看住他就让他把整亩的草全部吃光了。枣糕对可以的言听计从简直到了神奇的境界,他似乎什么能听懂人说的话,可以说跳一下他就跳一下,可以坐下他就坐下。更过分的是可以丢一样东西,让枣糕去捡回来,他就乖乖去捡回来了,他说在地上滚一圈,叫几声他也照办,周围的人看得一会捧腹大笑一会目瞪口呆。阿黄会的动作枣糕都会,完全不像是一匹马会做的事情。枣糕走路依旧没有一点声音,脚上也是蹄子,硬硬的,至今可以都不知道为什么。除此之外他要是一困想睡觉就直接趴下,累了就在地上坐一会,让人见到了都非常诧异。
他看着可以一脸坚定的表情好像早就胸有成竹了,可以拍拍他的头就去睡觉了。奶奶依旧像平常一样给可以盖好被子,带上门。月光从门缝投射进来,微寒,奶奶温和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孙子踏踏实实地睡着。心中似乎愁绪万千,转眼间可以已经十三岁了,也快要长大成人了,戚天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十二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慢慢关上那窄窄的门缝,回头仰望了一下月亮,是满月。往后拨弄了一下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然后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影子颤颤巍巍,稍稍有些驼背,消失在屋檐下。
骑射考核的流程很简单,侧面放着两排靶子,从中间骑马过去,挑一边射箭,到对面之后折回来射另一边的靶,有规定的时间,越时则成绩作废。
考核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刚拉弓就从马上掉下来的,有根本就腾不出手射箭的,有腾出了手射箭马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还有一开始马就跑得非常快,一路上都是抱着马肚子,箭从箭筒里掉了一地的。可以一看,正是那个骑着“老张马行”黑马的兄弟,出场永远是那么一个姿势。
行乐是种子选手,不仅驾马技术一流,射箭也名列前茅。可以是最后一个选手,行乐之前以最高成绩排在第一。
到最后了,可以骑着枣糕入场了。监考的人员一看到可以的小马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心想这马能跑得快吗?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马根本不会跑。
“准备……开始!”
可以骑着枣糕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周围的人一片唏嘘。可以拔箭上弦,拉满弓,对准最近的靶就是一箭,正中靶心。同样地对准旁边的靶也是一箭,也正中靶心。他又抽出第三支箭,对准较远的一个靶,枣糕正在慢慢前进,但是还没有到原本该射击的地方。他略微瞄准,箭离弦,再次射中靶心,他又故伎重演射旁边的靶,又射中了靶心!
这个时候下面的人不淡定了,“不会吧,这样也行?这不违规嘛,马还没往上走呢怎么就射了啊!”
“怎么这样啊,这怎么能算!”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候幽幽传出一个声音,“好准……”
这时候可以的箭已经插到了第五个靶子的靶心上了,第六支箭已经上弦。枣糕连第一个靶子都还没有走到,可以的第六支箭就射出,稳稳扎进第六个靶子的靶心。
总共八个靶子,最后两个靶子的距离实在很远,快超出了弓箭的准确射程范围,几乎不能瞄准。可以依旧拔箭上弦,把弓最使劲拉开,这个时候他身体都有点微微颤动,没过多久又镇定下来,专注地看着前方。这时候人群中没有一点声响,都伸着脖子,咽着口水看着可以。
“嗖!”所有人都能听到箭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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