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纱布,而是出于无人交谈。
再后来,诊所里前来求医的人多了,老医生也没空理会我了,我知趣地离开诊所。
走出诊所,我没有回打印店继续工作的心情,气温在35.36摄氏度左右,用热得跟条狗一样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我掏出手机,我知道没有什么,我一直没有听到任何短信或者来电的铃声,可我的内心强迫着我去看!
关掉手机,我抹了摸鼻翼的汗水,甩在地上,往住处去了。
此时是上午十点,当我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打开两大包购物袋,里面是各种零食和瓶装水。
就在我咕咚咕咚地喝水的时候,听到张馨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移动柜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
我的心一紧,张馨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了的,遭贼了?
我跑到张馨的房间前,发现房间的门是紧闭的,里面却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啪啪两声,我的手用力拍在门上,接着我喊道:“干什么?偷东西?报警了!”
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安静了,我在想是不是该把门踹开看个究竟。
随即,我运量了一下力度,退后几步,一脚猛地踹在门上。
哐铛一声,门坏了,却被什么东西堵住的。
我用肩膀抵着门推了几下,发现堵住门的东西特别沉,像是书柜之类的东西。
飞快思考了一下,我找了个高一点的受力点,使劲推门,砰的一声夹杂着玻璃打碎的声音,门开了一条小缝。
我赶忙挤进屋内,却看见一个身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不是吧,虽说这是二楼,一般人还是不敢跳的吧,我跑到窗台旁一看,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影一闪,消失在屋角。
我感觉糟糕极了,书柜倒在门边,满柜子的书散落在地上,一块块玻璃碎了一地,再看屋子的其它地方,张馨的衣服卡片资料被扔的满地都是。
得赶紧收拾收拾,我先是废了好大劲把书柜扶起来,书柜里的书几乎是全部掉落在外面,这种老式的书柜光是空的书柜就挺沉的。
我将书柜推到墙边,从地上捡起书叠成一摞。
张馨的爱好还真是广泛,从少女们都喜欢看的言情杂志到中国古典书籍再到国外的著作,基本都是崭新的。
当我拾起一本日记本的时候,我起了坏心思,这种感觉我相信很多人会有,在看到别人日记本的时候,会特别好奇,一种强烈的求知欲望在膨胀。
我拿着本子的时候,心砰砰直跳,我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渴望,可脑海中似乎认为这个本子里可能有关于我失忆的线索,或者某种程度上,我想去了解张馨的秘密。
最终,我败在自己的渴望上,我心虚地打开日记本。
第一页,张馨只写了她的名字。
第二页,空白。
第三页,空白。
如此重复,我翻了大概十多页,还是空白的。
难道张馨还没来得及写这个日记本?
我浮躁起来,快速翻动,有一页纸上不是空白的,我很快找到了那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纸条,我拿起来看。
上面写着:张馨,千万不要跟过来,珍重。
千万不要跟过来?
我想起了跟张馨一起出现的陌生男人,应该是他留下的,我被搭救的时候也收到一张纸条,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我收起这张纸条,想跟我收下的那张纸条对比一下。
我还准备翻阅一下日记本身后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怎么了?”
我吓了一大跳,本来就因为偷偷查看了张馨的日记本而心虚,这时候偏偏有人在身后说话。
回过头,看到是房东阿姨,我长吁一口气:“刚才有人进屋子偷东西。”
“我在对面楼下搓麻将,看到有人从这儿跳下逃走了,就赶紧过来看看。”房东阿姨道。
“没事没事,没丢什么贵重东西。”我觉得这事可能还报不了警,我身份证都没有,估计办起程序来也麻烦。
房东阿姨走了过来,一边在收拾着张馨的衣物,一边说道:“这女孩子家的衣服就让我来收拾吧。”
“不用麻烦你了,我来就是。”我不想给房东添麻烦。
“你来收拾,这女孩子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想干嘛?”房东阿姨的一番话提醒了我。
“也是,也是。”我紧紧地闭了一下眼,暗骂自己怎么想事的。
“你要是想报警的话也可以,以我的名义报案就是,只是这里没监控,查起来也够呛。”
“不用了,还是先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吧。”我一摞一摞地把书放进书柜里。
“起初你们租房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这儿没监控,平常要关紧门窗。”
“是,是。”我心说就这木门,一脚就踹开,关紧顶个屁用。
“你要真没事的话,我去打麻将了。”房东阿姨不等我说话,已经走出了门外。
房东阿姨能过来帮我收拾一下我已经很感动了,张馨床那边阿姨基本都收拾妥当了。
见房东阿姨走了,我心痒痒了,又想偷看张馨的日记本,还没动手去拿,房东阿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什么事到下边的麻将店找我。”
“好。”我回应一声,不再去想张馨的日记本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认真收拾起屋子。
整理一遍之后,屋子里看起来总体上也全是整洁,我看了好几遍,才重新关上窗户,准备锁上门。
门锁坏了,我只好找个电线杆上贴着的装锁号码打了过去才弄好。
还不知道张馨什么时候回来,手机依然打不通,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接还是手机掉了或者被偷了。
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我昏昏噩噩地在麻木的等待中度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