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石头落到了城墙上和益州城里面,但是也有的落到了还在城墙下面等待救治的伤兵身上,这些从高空掉落的石头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地府。不知道他们被自己部队抛出的石头杀死心中有什么感想。
“第二队进攻!”柴荣有些歇斯底里了,同时,他还派出了三名传令兵分别到南门、东门和北面传达命令。
传令兵到达战车前的时候,肖洪涛正在抠脚。昨日在山上脚被扎到的地方今天有些瘙痒,肖洪涛原本在战车蹭,但是感觉不痛快,后来干脆脱了靴子直接用手抠脚(肖洪涛在夏天的时候经常这么干,这是他主要的休闲方式之一)。传令兵到肖洪涛跟前的时候,他正抠的起劲,那种先是痒后来舒畅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以至于传令兵的马到了战车跟前他才看到。
那传令兵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左手持缰绳,右手举着铜质令牌,腰间插着令旗,见到肖洪涛后并不下马见礼,而是直接传令:“圣上催促肖将军速速攻城,不要贻误战机!”
“哦?”肖洪涛不得不暂停抠脚这项充满意义的活动,看了一眼传令兵,向后倒靠在了座位上悠闲地反问道:“西门战况如何?”
传令兵一愣,没有料到肖洪涛会发问这个问题,但是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禀告肖将军,西门进攻受阻,第一队进攻队伍大多已经阵亡,现在第二队正在进攻。”
“哦,这样啊,南门和东门的情况如何?”肖洪涛又一次询问战况。
“回肖将军,东门的情况与西门的情况大体相当,张将军全力进攻,但是益州城城防坚固,守军早有准备,因此进攻并不十分顺利;此外,南门的赵将军现在也在做骚扰性进攻,唯独肖将军此次还尚未任何动作。”传令兵是在汇报战况,也是在催促肖洪涛进攻,这才是柴荣派他来的主要目的。
“放肆,行军打仗岂是你这样的小卒可以理解的,我们如何进攻,何时进攻义父心中自有安排,不需你来聒噪。”还未等肖洪涛说话,魏疆就不高兴了,直接痛斥传令兵不懂规矩。
“无妨!”肖洪涛制止了魏疆,随后对着传令兵说道:“你去回禀圣上,就说北门不适合大规模部队展开,我们在研究合适的进攻方式,估计很快就会有具体可行的方案。但是听闻圣上进攻受阻,我们将不顾生死马上安排进攻,今日争取第一个攻进城去。”肖洪涛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替我向圣上建议,让南门的赵将军不要再佯攻了,分给他们一些云梯,也主攻吧,这样才能吸引东门和西门的守军,让他们顾此失彼,首尾不能相接,才有成功的把握啊。”
“是,小人这就去跟圣上回话!”说着,传令兵调转马头,狠狠打了几下马屁股,马腿高抬,扬起一阵尘土,传令兵在飞扬的尘土中、骂声中扬尘而去。
传令兵走了之后,肖洪涛又把脚拿了起来,继续抠脚。一边抠脚一边想事情:一个小小的边疆小城城防怎么会如此坚固,让柴荣的部队屡次受挫;反过来说,仅仅是一座小城而已,柴荣怎么会耗费这么大的成本一定要攻破此城呢?很是奇怪!
此时,魏疆请示道:“义父,是否点燃引线?”柴荣来催促进攻,这边没有任何动作也是不好的,魏疆这是为肖洪涛着想。
“不着急,慢慢来,再等下一个传令兵来。”,随后又问道:“魏疆,你可知道这益州城有何特别之处?”
魏疆想了想说道:“义父,除了断虎崖的传说外,这益州城还有一个关于宝藏的传说。”
“宝藏?”肖洪涛一下子站了起来,来了兴趣:“什么宝藏,快说!”
魏疆说道:“义父,具体情况我也是不太清楚,只是听闻有人传说,唐王在逊位前在这益州城里藏了一大笔宝藏以图日后东山再起,而且,还传闻,任何人得到这笔宝藏都可以称王。但是,这益州城已经换了好几次主人,也从未听说过挖出了什么宝藏,倒是接连被攻打,好多人都死在了益州城。要我说,益州城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反倒像个巨大的坟墓。”
“哦?有这样的事情啊,怪不得柴荣对这小小的益州城这么上心,原来是看上了宝藏。那就有意思了,魏疆,不急于进攻,告诉兄弟们继续休息,等着看好戏。”肖洪涛说完又躺在了座位上,晒着太阳,继续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