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着孩子一起进去,这已经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嫂子。”一个声音在走廊回响起,那个人是谁?
“孩子我暂时我帮你带吧。”那个人,是狗刨,他最终还是不忍心让孩子进去里面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
年轻的妇人根本就不认识,遂问道:“你是?”
狗刨找了个借口道:“我是长河哥的远房表弟,这两天刚来。”
妇人看了看狗刨,他不是很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但看这个人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不像那些黑社会团伙。不过,她现在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
“放心吧,嫂子,不能让孩子进去这地方。”
看着狗刨那真挚的双眼,再看看自己年幼的孩子,狗刨确实说得对,孩子怎么可以看如此血腥的画面。最后,她还是心软了,将孩子交付到狗刨手上。还特别嘱咐孩子,有事情记得大声叫救命。
妇人在保安的陪同下一同进入太平间,穿过一条条面目全非的死尸,妇人的心也是为之一颤。她只能默默祷告天神,希望这一切都是错摆的一个乌龙,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这么想虽然很自私,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自私的一面,谁都会原谅她的。
可惜,天神并没有聆听她的祷告,这一切都是真的,躺在床上那条死尸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丈夫。她霎时间僵住了,没有语音,也没有眼泪。她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是,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必须面对接下来要走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狗刨不知道在外面焦急等待了多久。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面容如死灰一般的年轻妇人走出了太平间,她无表情的抱过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她没有哭,但是却让人更加同情,连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脸上也有些许动容。
沉重的脚步回响整个走廊,集体目送那僵硬的背影。
几个彪形大汉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原因停止了尾随行动,但是狗刨他们并没有停止这等龌鹾行为。他知道,这个是他目前唯一的线索,他不能够丢了,不然,就真的不知所措了。
雨停了,但悲痛呢?如何休止。
年轻的妇人拖着孩子穿过一个又一个大街小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路上散步。但是,但是,看她僵硬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表面那么坚强。她直至今时,都还在试图欺骗自己,他丈夫并没有死去。
跟了个把钟头,狗刨再也看不下去了,疾步走向前,一手挡在妇人面前,说道:“嫂子,他已经死了,请你不要再试图欺骗自己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像利刃一般直插~她的心灵。事实摆在眼前,谁能不相信,只是,现实太残酷,让人无法面对。
妇人无力的坐在湿润的地上,抱着孩子,抱着那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精神支柱,忍不住痛哭起来。
‘阴气。’
与此同时,狗刨嗅到的浓郁的阴气散步周围,他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李长河,狗刨向牛孝使了个眼色,示意目标就在周围,让他加强戒备。
牛孝见状,四处张望,寻找李长河的下落。
在那,牛孝与李长河对眼,李长河见到牛头鬼差,吓得转身正要逃走。别说他怕,是个人都怕他,更何况魂魄呢?
鬼差牛孝,乃修炼多世的牛精,又得牛头将军看重,收其为徒,区区一个孤魂野鬼怎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吽!”一声牛吼,黑雾笼罩,夜叉一悬,如同破竹之势像李长河袭来。长柄夜叉duang的一声,阻挡在李长河面前,离李长河只有毫米误差,快准狠运用自如。
李长河还能咋办,吓都吓得半死,哪还有力气逃走,只能吓得双腿发软,呆坐原地。
狗刨来到李长河面前,说:“可终于找到你了啊,先给我说说你是如何离开禁圈的。”
李长河颤抖着说:“两位大人,你问什么我都交代,但是能不能求你先帮我打个电话?”
狗刨和牛孝对视一眼,从眼神传递彼此都猜不出他要做什么,于是疑惑的问他。李长河告诉他俩,他想让狗刨打电话给自己的大舅子,好让他送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家,他老婆孩子现在在大马路上他真的很心疼。
这样的要求有良心的人都会答应他的,在现在他还先顾及着老婆孩子,还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狗刨应了他的要求,打电话叫来了他的大舅子,看着他大舅子扶她娘俩上车。李长河不安的心终于平定了,狗刨又不是如此。
送走了母子,狗刨继续审问道:“行了吧,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