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给打掉了,不仅合不上,还流淌哈喇子,如何能回答曾山?
曾通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曾山,眼眸中噙着悲伤的泪水,不断地挣扎着。
“我儿啊!你快回答我啊。”曾山急得直跺脚,却不见曾通回答,曾山心里倒起了疑惑:难道他真不是我儿子?我认错人了?
石越心中偷笑,面上却大义道:“曾大人,他不回答,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你儿子呀!”
“我说曾大人,你又不是没儿子,没事跑到大街上指认一个登徒子做儿子,你不觉得丢了大燕国的脸吗?”
“你……你胡说八道!”曾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石越喝道:“来人,把人带走。”
曾山还不甘心,向熊奇山递了一个眼色。
熊奇山冷哼一声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乱抓人?”
石越反讽道:“熊大人颠倒黑白,凭什么污蔑我没有证据?”
他一摆手,让孙猛将曾通画押认罪的文书,还有百姓们作证的画押文书,都在熊奇山面前晃了一下,嘲讽道:“熊大人想来是识字的,凭您的学识,也应该懂得上面都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吧?”
熊奇山一望,证据确凿无疑,肥嘟嘟的脸红红的,不敢再发一言!
曾山不甘心,又不断地向熊奇山使眼色。
熊奇山记挂着那副鸟语图,轻咳一声、朗声道:“本府尹负责京都大小冤案,责无旁贷,黑衣卫事情繁多,哪有闲心管这等小事?还是交由本大人亲自处理吧。”
当下,又命令衙役上前抢夺曾通。
石越挪移到熊奇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那一张肥嘟嘟的大脸,诛心道:“熊大人,你这是要篡夺黑衣卫的权利吗?还是埋怨黑衣卫越俎代庖,抢夺了你京都府尹的权利?”
“你……你胡言乱语,大放厥词!”熊奇山被石越的诛心之语吓了一跳,心想着这小子太毒辣了,总是要给自己脖子上栓个套套,上纲上线。
“我胡言乱语?嘿嘿……”
石越神秘的笑了一下,轻声道:“熊大人不妨考虑得清楚些,你的前任刘文彩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的?”
“你刚上任,屁股若是做歪了,一不小心顶到木橛子上,会被刺个菊花残啊。”
熊奇山听着石越赤果果的恐吓,脑后直冒凉风。
他很明白,刘文彩就是强出头、得罪了石越,才遭受了灭顶之灾,而自己之所能坐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却都是康善真的意思。
自己现在要抢黑衣卫的权利,岂不是与黑衣卫为敌?
石越见自己一句话就吓到了熊奇山当缩头乌龟,心中很爽,得意洋洋的打个响指,笑道:“哥几个,走着!”
孙猛胳膊弯儿夹着曾通,雄赳赳、气昂昂的闯了过去。
百姓们中间却热烈的响起了掌声。
曾山落寞的看着石越嚣张的背影,向熊奇山道:“就……就这么放他走了?熊大人,你的官威不够严谨呀,居然被这厮给欺负了……”
熊奇山鄙视的看了一眼曾山,心中恼恨,哼道:“以后别满大街乱认儿子。”
甩了甩袖子,带着衙役,灰溜溜的走了。
曾山心中十分诧异,回头狠狠的赏了轿夫一嘴巴子,怒意冲冲道:“你们几个眼瞎了?我儿子究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