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斟酌一下文书,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画押的印记,不屑的笑了笑、摇头道:“恕我直言,这份状书写的十分潦草,有些字迹实难分辨,语句不通顺,词不达意。”
“而且画押的印记不清楚,说不定是找个浑人弄虚作假按上去的,依照本府尹审案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做不得数,当不得证词……”
刘文彩字字诛心,眉眼间带着试探的光芒,向田焚望去。
田焚看到刘文彩眼中闪烁着为难的神色,也大约猜得到刘文彩是想找回些颜面。
要自己发出指令,压一压石越的嚣张气焰。
田焚领会到这层意思,心里有些为难:一面为石越不断地给自己戴高帽,有这么高的声望而欣喜,一面觉得刘文彩这人阴险无比,过早的向他发难,会不会有些冒失?
他眼神闪烁着举棋不定的锋芒,心中两种念头不断地交替转换着……
石越看出了田焚的犹豫,心想着,这厮是在等着自己为他做决定吗?
他勃然大怒,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bi问道:“刘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血口喷人?污蔑我等做假证吗?”
石越杀人如麻,身心一怒,一股凛然的杀气漫步全身,大厅中充斥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
一瞬间的严寒,甚至让司徒雄感觉到了三九寒冬的味道。
而刘文彩一介书生,更加害怕,蜷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颤抖着,眼眸无神,神色傻乎乎的。
以至于石越的唾沫星子崩了他一脸,他也茫然不知所措。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石越继续声色狠戾道:“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响当当的黑衣卫!我的属下是谁?那可都是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英雄好汉!”
石越野蛮的撕开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的衣服,指着那身渗人的伤疤,高声喝道:“这样的一个个的、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军人,有着铿锵坚韧的血xing,会丧失了人品,去做那卑鄙的伪证吗?”
刘文彩吓得浑身筛糠,毫无思维的连连点头。
石越又进一步铿锵道:“田将军勇武过人,北伐之时出生入死,立有大功,一身正气,披肝沥胆,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而我,上有如此英伟的将军,下有披肝沥胆的勇士,人与群分,焉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而你一介书生,上不能守土为国,下不能诊断民情,自以为学识渊博,上下嘴皮子轻轻一碰,便想以口舌为刀,想要颠倒黑白,杀人于无形,实乃可恶可耻,罪大恶极之辈。”
“你说,你是不是与我们将军有仇?想要诬蔑我的人格,污蔑我一众属下的人品,达到羞辱田将军的目的,刘文彩,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越横眉立目的说完话,刺啦一声,又把子母刀抽了出来,孙猛、付强、雷大虎也跟着抽出了兵器。
如牛般瞪大了眼睛,围着刘文彩组成了一个圈子,似乎要把他给吃了。
刘文彩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气势?
心中又惊又惧,白眼一翻,双腿一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