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焚冷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去为那混帐东西求情?我还巴不得他死的快些呢!石越,你不是疯了吧?
可是当田焚回眸、看到石越不断地对他挤眉弄眼时,便隐隐感觉到事情并非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只是……只是他一时半响,却捉摸不透其中的猫腻。
石越见田焚仍犹豫不决,叹口气道:“田将军,你还不信我吗?这其中……其中有诈啊。”
其中有诈?
田焚看着南霸天已经被带到了城门口,马上就要行刑,再也不敢耽搁。
急匆匆走到阴沉着脸的南霸天面前,单膝跪地道:“大人,田焚为南千户求情,请您收回军令,对南千户网开一面。”
康善真低头看着一脸诚挚的田焚,高悬的那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冷哼道:“你为南千户求情?岂不闻军令如山,岂能随意更改?”
田焚朗声答道:“大人,南千户虽然治军偶有差失,但爱兵如手足,广为传诵,乃一儒将也!多年以来,对您忠心耿耿,为国家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就算将功抵过,也不至死罪,还请大人明察。”
“这……这着实为难我!”康善真听闻田焚将南霸天形容为‘儒将’便难掩笑意:你就是求情,还不会编一些合乎情理的说辞吗?
不过,康善真根本不在乎什么狗屁说辞,他要的仅仅是田焚的态度,仅此而已!
南霸天手底下那二千名黑衣卫见田焚为黑衣卫求情,急忙趁机跪下,齐声声道:“大人,还请三思!”声势宏大、响彻九霄。
康善真摇摇头,扫视了众人一眼,为难道:“民心所向啊!也罢!先把南千户押回来!”
待南霸天被押解到跟前,康善真冷着脸追问道:“若不是田焚为你求情,我定然把你斩了,还不快谢谢田将军?”
谢?
谢个屁呀谢!
南霸天根本没想到田焚会为他求情,无论怎么想,总觉得田焚这厮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2c背地里下刀子,面上又在装好人。
鄙视你的说!
但是,此刻南霸天必须做出一翻感激涕零的样子,向田焚拱手称谢,拍着田焚的肩膀,一字一顿道:“田将军,多谢你为我美言,大恩大德,南霸天永不敢忘。”
田焚热情的拍了回去,笑道:“南千户与我袍泽一场,相互关怀,也是应该的。”
四目相对,眸子中却射出刀锋般的光芒!
康善真又挥手,冷冷道:“南千户,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把南千户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以立军威。”
啊?
还要打我?
南霸天不敢反抗,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哪敢再想其他的好事?
噼里啪啦!
一顿军棍下来,南霸天被打得面容扭曲,神情乖张!屁股上的肉被打烂了,不敢站直了走路,躬身捂着屁股、回到康善真跟前谢罪!
康善真又喝道:“你治军不严,松懈滞怠,一定要好好地整治军备!”
“京都一百里、荷塘镇,有巫教煽动,你带兵前去围剿,将功赎罪,若是处置不当,吃了败仗,可别怪我数罪并罚,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此言一出,南霸天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笑容,田焚面色变得更加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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