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铤而走险,擒贼先擒王!
手腕刚要抖动、出招,就远远听见一声尖哑、急迫的喊声:“圣旨到!勿上轿!圣旨到!勿上轿……”随后,便听到马蹄声急、奔驰而来。
石越闻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小纨绔啊小纨绔,你再晚来一刻,石越我就要上演惊魂一刻,血染满城了。
娇娘松了一口,望着石越,露出了一张劫后余生的笑脸。
南霸天一愣神,不明白圣旨与他迎娶娇娘有什么干系,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扯上关系?
熊奇山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千户大人,迟则有变,还不赶紧催促娇娘上轿?”
南霸天终于缓过神来,使了一个眼色,身边五名心腹,打马扬鞭杀过来,要强迫娇娘上轿,为首一人,挥舞长鞭,堪堪便要卷住娇娘的腰身,把她强行卷进娇中。
石越心中大怒:黑衣卫真心牛叉,居然连圣旨都敢违抗了,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道石越哥哥长了三只眼!
手腕一翻,五枚钢针,悄无声息的甩出!
“啊……”
南霸天的五名心腹,俱都闷哼了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也不见有鲜血透出!
南霸天大惊失色,拍马赶上,查看伤势,却见五名心腹身体虽有余温,却没了呼吸,咽喉与后颈各有一个鲜红的小点,泛着猩红,连是被什么东西所伤,都毫不知情!
“谁干的?我杀了他!”南霸天大吼,却将目光对准了石越。
这是石越穿越到大燕朝后,第一次杀人!
一次出手,便悄无声息的杀了五名黑衣卫,他不知道这五名黑衣卫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是恶贯满盈之辈。
但如此关键时刻,谁敢对他的女人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便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唯有杀之!
而且杀得隐秘、突兀,数千双眼睛怔怔环绕下,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是石越干的,这份功力,足以让他自傲、得意!
南霸天正在仇恨的注视着他!
石越毫不在意,面带冷笑的盯这南霸天看,似乎是在查看着他到底有多少根黑胡子。
南霸天心头大怒,匹夫之勇顿起,挥舞钢刀,领着数百亲卫,就要向石越扑去。
血雨腥风之时,那急促的马蹄声戛然而止,一道身穿黑白相间服饰的人影从马上凌空跃起,如飘渺云朵,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石越与南霸天中间。
黑领、青衣、白靴,面目清瘦、苍老,一身的太监打扮,右臂、手腕上,还缠着一层白纱!
石越一眼便感觉到,这人正是在夜晚偷袭过自己的那超绝刺客,而那手腕上的伤口,正是自己那一枚玉簪的杰作。
其面容,也与第一次碰见小纨绔时、遇到的那个太监神似。
那太监尖哑着嗓子高声叫喊:“熊奇山接旨!”
熊奇山闻言,急忙撅着屁股上前,端庄跪地!南霸天等千名黑衣卫,便是在跋扈,也要跟着跪下,数千百姓也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只有石越根本不理会那劳什子规矩,站在那里发懵,不知琢磨着什么东西。
那太监高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后久病不愈,郁郁寡欢,闻娇娘长袖善舞,有嫦娥飞燕之美技,唯盼一睹舞姿!特宣娇娘即刻觐见,拜叩太后问安,不得片刻延迟,钦此!”
此圣旨一出,只把熊奇山与南霸天打得措手不及,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